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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早點說愛你

第十一章 “為了你,我可以去死”許諾說

如果可以早點說愛你 淺綿眠 5699 2019-10-22 09:05:00

  人生就像一列有始無終的火車,有人上車亦有人下車。坐在你身邊的人可能半路就下了車,一波又一波的離開你,一群又一群的坐下來……

  無論“得到”還是“失去”,皆為人生。

  樊熙妍跟顧城軒一群人的旅行,就在安吉結(jié)束了。并沒有去上??礀|方明珠,因為程錦說,她去了無數(shù)次,沒有什么特別的。但這是樊熙妍的執(zhí)念,盡管每個人都會告訴她,即將開始的旅程沒什么特別的,沒什么看頭,她還是會充滿期待。

  距離開學(xué)還有三天的時間,樊熙妍還是沒有把自己選擇第三中學(xué)的事情告訴顧城軒。之前是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說,現(xiàn)在是沒有必要說。

  “妍妍,你知道嘛,許諾那小子選擇了第三中學(xué),差點被他媽打死。”妍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jì)大了,開始八卦起人家的家事。

  “他怎么選了第三中學(xué)?他成績那么好,考上第一中學(xué)輕而易舉的事情啊?!狈蹂豢芍眯诺牡纱笱劬Α?p>  “誰知道那小子怎么了。他媽說,那小子估計是喜歡上哪個女同學(xué)了。”妍爸撇著嘴,搖搖腦袋。樊熙妍聽到這句話,差點被茶嗆死,咳個不停。

  “爸,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那么八卦?沒事去打打牌,看看棋,不要瞎議論?!狈蹂闹馗樕l(fā)白。

  “你們倆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嘍”妍爸盤著腿坐在墊子上,腿上掉的到處都是瓜子殼,樊熙妍不禁皺起眉頭。

  “我勸你管好自己吧,你看看這瓜子殼。我看媽回來會不會說你一天?!狈蹂噶酥稿值耐取2荒蜔┑恼酒饋砼苓M(jìn)臥室……

  “你這丫頭,怎么也不幫我收拾下。溜的那么快。”妍爸著急又生氣的說。

  樊熙妍做在床上,她的腦袋已經(jīng)完全懵掉了。她根本沒有想到,許諾那個呆瓜居然可以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努力……

  “我身邊的人,都是勇氣可嘉?!狈蹂匝宰哉Z。

  去拿錄取通知書的那天,許諾早早的等在了樊熙妍的家門口。他看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頭發(fā)又長又亂,臉色有些發(fā)黃,身體消瘦的了不少。樊熙妍知道,許諾的抉擇一定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因為住在隔壁,隔著窗戶就能望見兩家的院子,所以他們的喜怒哀樂,基本上也都清楚明白。

  “你這幾天過得不太好吧?”樊熙妍明知故問。

  “沒有。”許諾說。

  “哦……”樊熙妍在知道許諾選擇第三中學(xué)的時候就想要告訴他,不要為了自己做傻事,因為自己擔(dān)不起責(zé)任,更不會心軟。但是,看著現(xiàn)在的許諾,她真沒辦法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勇氣只夠用來背后說服自己而已!

  “我不是為了你。”許諾率先開口,沒有任何表情,足夠讓樊熙妍相信。

  “什么?”樊熙妍回過神。聽見許諾的話,她的內(nèi)心似乎有些輕松。盡管她知道許諾是在安慰自己,但還是沒心沒肺的故裝不知。

  “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你那么努力,一定能去第一中學(xué)的?!狈蹂嬖S諾惋惜,倒是真真切切的。

  “這不關(guān)你的事?!痹S諾皺著眉頭,聲音有些不耐煩。樊熙妍沒敢再說話,靜悄悄的跟在許諾的旁邊,每走一步,都腳步輕聲,怕破壞了這緊張的氣氛。

  “領(lǐng)完通知書,操場等我?!痹S諾在校門口樣子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后,就徑直地走進(jìn)校門。盡管樊熙妍跟他都知道結(jié)果是怎么樣的,但許諾還是沒有一絲的猶豫跟后悔。沉穩(wěn)的像個奔赴戰(zhàn)場的將士,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樊熙妍鎖好自行車,腳步輕快。她在上樓的時候克制自己不要想太多,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的事情沒必要興奮跟緊張??墒钱?dāng)她距離教室越來越近的時候,聽見教室里傳來的嬉鬧聲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控制的緊張起來……這時候更多的是有些不舍,和一些復(fù)雜的情緒。

  “樊熙妍同學(xué),你怎么不進(jìn)去?”班主任突然出現(xiàn)在樊熙妍的身后。

  “噢,我正打算進(jìn)去呢?!狈蹂曛菩模p聲的說。

  “你填的第三中學(xué)對吧?”班主任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如此的親切,笑容燦爛。

  “嗯,對?!狈蹂吹桨嘀魅蔚氖种心弥窈竦囊化B平整的長形紙張,心跳更加的快了。好像在等待自己人生的判決書一樣。

  “沒事的,你考得不錯。其實比第一中學(xué)錄取線還多了20分呢?!卑嘀魅我痪洹皼]事的”確實給了樊熙妍不小的力量。

  “???不會吧?!狈蹂芍劬?,感覺全身的血被抽干了一樣,一下子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腦門一陣一陣的涼風(fēng)……

  “你沒有查分?jǐn)?shù)嗎?不過也沒關(guān)系,在哪個學(xué)校無所謂,你勤奮就行?!卑嘀魅伟参克频?,拍了拍樊熙妍的肩膀。

  樊熙妍愣在門口。她想,這可能就是老天爺?shù)陌才牛櫝擒幰淮斡忠淮蔚腻e過。即便自己夠努力,即便兩個人都相互喜歡,可是還是敵不過“有緣無份”。

  樊熙妍跟在班主任的后面進(jìn)了教室,她低著頭,臉色蒼白。她看見顧城軒早早的就到了,程錦坐在他的身邊,一臉的期待,想必考的也還不錯。顧城軒順著樊熙妍的目光向她望過去,還是笑嘻嘻地沖她做個鬼臉……樊熙妍沒有回應(yīng),她想為什么她跟身邊的人都不一樣,每個人都能做到淡定從容,每個人都好像一個大人一樣理智沉穩(wěn),只有她是個永遠(yuǎn)被情感和情緒牽引的“小怪獸”,只要不順心,就要傷害自己,“撕咬”朋友。顧城軒跟她明明連做朋友都不可能了,就不應(yīng)該極力的去融洽關(guān)系,一句“再見?!弊阋?!

  “同學(xué)們,我們班還不錯,有10個考進(jìn)了第一中學(xué),有13個進(jìn)了全校前20 名?!卑嘀魅芜M(jìn)教室后說的一切,對樊熙妍來說都不夠吸引力,她的命運已經(jīng)被判定了。

  “老師,快發(fā)吧。我們一會還要去慶祝呢……”程錦今天的打扮比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要顯得成熟開放。短裙,蕾絲燈籠袖仿古上衣,再配一雙小白鞋,整體看上去清秀單純又不乏女性的“性感”。

  “好了好了,我盡快?!卑嘀魅沃皇悄盍嗣?,并沒有說錄取學(xué)校。這對樊熙妍來說,既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壞事。若借老師的口告訴顧城軒也算了了樊熙妍的一件心事。

  “顧城軒同學(xué),你跑不掉嘍,我們一個學(xué)校?!背体\開心的握住顧城軒的手腕,笑的前仰后合。樊熙妍把通知書一股腦地塞進(jìn)書包,趴在桌子上。顧城軒的注意力一直在樊熙妍的身上,他看出樊熙妍有些不開心。

  “熙妍,你怎么了?”顧城軒歪著腦袋輕聲喚。

  “你管她干嘛?”程錦翻著白眼,生氣的拉了一把顧城軒的胳膊。

  “閉嘴吧!”顧城軒對待程錦的態(tài)度還是冷淡,甚至可以用厭惡來形容。

  “熙妍,你咋啦?”小胖的嘴巴,這輩子只可能用來吃了,從來沒見過他嘴巴干凈的時候。

  “沒事啊。你怎么又在吃?你什么時候能不吃?”樊熙妍把手伸進(jìn)小胖的薯片袋。

  “你還說我,你別吃。”小胖嬉笑著打了一下樊熙妍的手背。

  “你是不是沒去第一中學(xué)?”小胖問。

  “嗯?!狈蹂笫滞兄X袋,裝作灑脫的樣子。

  “我跟你說,你能考上。你偏不信……”小胖搖著腦袋,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樣子。

  “你啊,要跟某人分開了。還有某些人,要上位了。”小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城軒跟程錦。

  樊熙妍沒有回過頭,只是看向窗外。窗口的那棵樹已經(jīng)長高了不少,現(xiàn)在枝繁葉茂,跟之前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形成強烈的反差。這三年,連樹都在變化呢……樊熙妍心想。

  “妍妍,你怎么那么慢?”許諾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

  “你怎么來了?”樊熙妍忘記了許諾的囑咐。

  “我不說讓你在操場等我嗎?”許諾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情緒失控,第一次沖著樊熙妍大吼。

  樊熙妍看著他,感覺到莫名其妙?;叵肓艘蝗Γ约汉孟駴]有做什么讓他生氣的事情啊。只是沒有去操場等他而已……

  “你怎么了?不就是沒去操場等你嗎?”按照樊熙妍對待許諾的態(tài)度,她一定會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一頓。但是,今天的許諾,讓她有些于心不忍。

  許諾盯著她,眼神疲憊,好像許久沒有睡覺一樣。

  “你快點?!痹S諾緩緩的說,聲音柔軟了許多。

  “嗯,我一會就去?!狈蹂麆倓偞驋咄杲淌遥谡頃?。

  教室里沒有什么人了,大家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生活三年的地方。顧城軒也在程錦的拉扯下,不情愿的走了。樊熙妍背著書包站在講臺上,掃視了一眼教室,關(guān)門,離開,心情略顯沉重!

  樊熙妍下樓的時候,聽見操場上有打球的聲音。天氣那么熱,誰在打球?。糠蹂南?。她把書包頂在頭上,避免陽光的照射。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許諾蹲在旗桿下面的水泥臺子上,保持一個姿勢,沒有變化。

  “曬死了,有什么話非要在這里說。”樊熙妍氣喘吁吁,把書包重重的丟在地上,蹲坐在許諾的身旁。

  許諾沒有說話,低著頭,頭發(fā)擋住了他的臉。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喂,怎么不說話?!狈蹂屏艘幌滤哪X袋。

  許諾撇過腦袋,看向旁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嘆什么氣啊?感覺像七老八十的”樊熙妍心想他肯定是因為錯選學(xué)校,感到難過。就想用輕松的語氣,安慰安慰他。

  “不就是學(xué)校嘛,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分?jǐn)?shù)線比第一中學(xué)的錄取分?jǐn)?shù)還高了20分呢,我也沒難過啊。”樊熙妍表情夸張,好似在說一個笑話。

  “什么?”許諾突然回過頭,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她。

  “是的,就是高20分?!狈蹂o張的吞了一下口水,眼神飄向許諾的頭發(fā),不敢看他的眼睛。

  “唉~”許諾搖了搖頭,又是一聲嘆息。

  “沒關(guān)系的,我那么聰明到哪里都是一樣的?!狈蹂蝗挥腿欢淖孕牛屧S諾有些許的開心。

  “我不是因為學(xué)校,你懂嗎?”許諾抬起頭認(rèn)真的語氣說。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有些害怕啊”樊熙妍知道,每次他這樣看著自己,就一定沒什么“好事”發(fā)生。不是要告白,就是要搗亂。

  “我是認(rèn)真的,我有話要跟你說?!痹S諾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你是不是傻,我們兩家就住在隔壁,有必要在這說嗎?”樊熙妍說。

  “我想跟你說,我知道你跟顧城軒不在一起了,你也不會喜歡我的。但是,我不會放棄,永遠(yuǎn)都不會,除非我死了?!痹S諾看向身邊的樊熙妍,臉上因為激動變得通紅。

  “你胡說什么?什么死不死的?還有,以后不準(zhǔn)再提顧城軒。”樊熙妍站在比自己高一頭的許諾身邊,卻有著更巨大的力量。

  “還有,上次我跟你說過了,我們不可能的。做朋友最好!”樊熙妍撿起地上的書包,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許諾拉住她的手,用力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樊熙妍被他的這個舉動嚇到了,先是愣神了幾秒,隨后就是發(fā)怒,她用力的想要推開許諾。但是許諾就像一堵扎根地下的墻,堅不可摧。

  “許諾,你放手。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狈蹂麢C會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還是未將許諾推開。此時的許諾,倔強的像樊熙妍對待顧城軒一樣!

  樊熙妍也不再掙扎,她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cè)。呼吸逐漸平穩(wěn)。

  “許諾,你冷靜點?!狈蹂曇粑⑷?,好似摻著薄荷的微風(fēng)拂在許諾的耳邊。

  ……

  如果世間,沒有巧合,會不會多一些成全。這邊的樊熙妍跟許諾還在糾纏。顧城軒就帶著球出現(xiàn)在對面的籃球架下面,身邊沒有程錦。樊熙妍瞥見顧城軒,他呆呆的望著她跟許諾。他還像樊熙妍第一次見他打球時的樣子,穿著干凈整潔的白襯衫,只是臉上少了些興奮和開心。

  “你放手,快點?!狈蹂o張的推搡著許諾。許諾慢慢地松開雙手,握住樊熙妍的肩膀。

  “熙妍,我可以為你去死,你知道?”許諾眼神堅定,這實在讓樊熙妍害怕起來。

  “你,你放開我。你不要說了,你放開我?!狈蹂胍﹂_許諾的手。

  “為了你,我可以去死?!痹S諾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力量讓樊熙妍感覺到了疼痛。

  “喂!姓許的,熙妍說讓你放開,你聽不見嗎?”顧城軒把手里的球拋到許諾的身上,大聲的喊。

  許諾放開了手,轉(zhuǎn)過身,面向顧城軒。他再也不是在火車上任由顧城軒毆打也不還手的許諾了,樊熙妍心想。

  “跟你有關(guān)系嗎?”許諾雙手握緊拳頭,眼神挑釁。

  顧城軒慢悠悠的走過來,立在樊熙妍跟許諾的面前。雖說樊熙妍看見顧城軒為自己出頭,心里有些開心,但是對方是許諾,她更多的是擔(dān)心和害怕。

  “你聽不見嗎?熙妍說讓你放開?”顧城軒用手指戳了一下許諾的肩膀。

  “你跟熙妍認(rèn)識幾天啊?我跟你一起長大的?!痹S諾把頭抵在顧城軒的腦門上,眼睛里滿是戰(zhàn)斗的火苗。

  “那又怎樣?她不喜歡你!”顧城軒在說“不喜歡”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許諾緊緊咬住牙齒,眼神滿是憤怒。他一拳打向顧城軒的臉頰,顧城軒躲避不及,挨了一拳,身體失去平衡,往后推了幾步。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輕聲笑起來……

  “你就那么點力氣?。俊鳖櫝擒幊爸S的向許諾豎起中指。

  “你們能不能住手?為什么每次你們見面就要打架?”樊熙妍站在他們中間,本就因為炎熱而緋紅的臉,變得更加的紅。

  “你們倆,一個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一個是我喜歡~”。樊熙妍沒有說完,就淚流滿面。她蹲下身來,抱住自己,把頭埋進(jìn)自己的臂彎。

  許諾看著她,他知道無論顧城軒怎么對待她,樊熙妍都會一如既往的喜歡顧城軒。就像他喜歡樊熙妍一樣。

  “熙妍,我~喜歡你,喜歡的好痛苦??墒?,我就是沒辦法做到不去想你,不去關(guān)心你”。許諾紅了眼眶,轉(zhuǎn)過身,慢慢的向校門口走去。留下樊熙妍跟顧城軒。

  樊熙妍久久的沉默,情緒平復(fù)后,站起來走到顧城軒的身邊。仰起頭,笑容燦爛……

  “你沒事吧?”樊熙妍輕聲的問。

  “沒事,小意思?!鳖櫝擒幙粗蹂?5度揚起的臉,又有一絲絲的沖動。

  “嗯,好的。”樊熙妍回過身,撿起地上的書包,用力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許諾他,是不是不開心?”顧城軒突然問。

  “他選了第三中學(xué)?!狈蹂鸬?。

  顧城軒愣了幾秒,表情由平靜變得難過。

  “你~是不是,選的第三中學(xué)?”顧城軒聲音中的哽咽,讓樊熙妍的心臟像被吃人的怪物活活的撕開,痛到失去意識。

  “嗯?!狈蹂÷暤幕貞?yīng),她用力的拍了幾下胸口的位置。

  “你為什么沒告訴我?如果,你跟我說,我會~”顧城軒話沒有說完,就被樊熙妍打斷。

  “你會怎樣?你會為了我也選第三中學(xué)是嗎?你跟許諾一樣,總說為了我。我不需要!”樊熙妍大聲的說。

  樊熙妍說完,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顧城軒,再見。”樊熙妍揮揮手,快步走向校外。

  顧城軒沖上去,一把拉住她。樊熙妍回過頭,看著他……

  “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顧城軒聲音激動。

  “你說什么?”樊熙妍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想跟你在一起?!鳖櫝擒幫蝗槐ё》蹂?,用手輕撫她的背。

  “我沒辦法做到不去想你,我好痛苦。我每天都感覺,這里好痛?!鳖櫝擒幠闷鸱蹂挠沂郑旁谧约旱淖笮乜?。

  “我好怕,我看見你跟許諾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我要失去你了。我一想到這個,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顧城軒的聲音微微顫抖,壓抑在胸腔的情緒,樊熙妍通過右手了然于心。

  “你爸爸呢,程錦呢?怎么辦?”樊熙妍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比她長高了一頭的男生,這個總是表現(xiàn)成大人模樣的男生,真的是個孩子。比她還要小的孩子而已……

  “我以為你不會同意。只要你同意,我會跟她說的,你放心?!鳖櫝擒幣d奮開心的笑起來。樊熙妍注意到,他掛在臉上的眼淚還未干……

  “你,解決了再說吧?!狈蹂粗矍白旖乔嘧系念櫝擒?,沒辦法做到冷漠。現(xiàn)在的她恨不得撲進(jìn)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然后告訴顧城軒自己也是一樣的離不開他!

淺綿眠

樊熙妍:如若可以,吾愿許君青燈墨下,執(zhí)筆畫浮沉。   顧承軒:為卿執(zhí)筆棄花間,離經(jīng)易道,成神仙眷侶。   ......   許諾望之肝腸斷:卿若予吾一朝暮,愿韶華傾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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