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我是戚曉月。
過完年,我?guī)е烨湮娜ビH戚家串門,七姑八姨的都走了一遍。因為當初沒有辦婚禮,他們只知我訂了婚,并不曾見過徐卿文。
如今一見,個個稱贊不已。各家都留我們吃飯,熱情洋溢,好不容易從這家推辭出來,那家又邀請上了,實在推辭不了的,也就留下來了。
我惦記著快點回去,一方面我可以繼續(xù)學習,怕擱置這些天,忘了些東西。另一方面,我想公公第一次自己過年,就算有保姆,難免心里也會有所落寞。
只是這一遭親朋好友走下來,已經(jīng)是初十了。
我和徐卿文與父母告別,踏上了回程。上了高鐵,我問:
“卿文,你來時怎么來的?”
“飛機飛來的。”
“耳朵不難受了?”
“有點,不過我著急過去,就想著趕緊見到你。”
“你怎知我回家了?”
“月兒,你在那邊好像沒有什么朋友,這也是我的失誤。以后我盡量帶你多去社交場合,你就不會感覺孤獨了?!?p> “卿文,我不覺得孤獨,也不喜歡社交。朋友不在多,若是有知心的,一個兩個足夠,若是沒有知心的,泛泛之交倒不如不交?!?p> “總之多外出,多交些朋友,心情會好一些,會開闊一些。在家呆著,容易多想事情?!?p> 我說:“好的,卿文?!?p> 回了家,我們略微休息一下,就把我爸媽捎來的禮物帶上,開車去了公公家。
保姆開的門,問過好之后,我看了看這個保姆,四十五左右,看起來倒是個敞亮脾氣,干活也利索。公公也是笑容滿面,看來也比較順心,我們就放心下來。
晚上回了家,徐卿文說:“月兒,明天我?guī)闳⒓訉W校的慶年活動。”
我笑說:“你去吧,卿文,我就不去了?!?p> 他說:“我知你不愛湊熱鬧,但是若以后我需要外出,你在這邊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p> 我笑道:“你以后去哪,我隨你去就好。你還能扔下我不管???”
他說:“我若是在這里,自然是不會扔下你?!?p> 我笑說:“那你還能去哪,又要出國交流嗎?”
他說:“不去了?!?p> 雖然如此說,我還是隨他一起參加了慶年活動。
徐卿文向眾人介紹:“這是我愛人曉月。”
“曉月,來,這是亮哥,這是蘭姐。這個是李教授,這個是王教授......”
我與眾人一一見過。
亮哥自然是與徐卿文最要好的,我多次聽他提起過,今日一見,言語上,氣質(zhì)上,果然與徐卿文是同類項。
不知是不是相互影響,二人容貌上都有些類似。他和蘭姐是兩口子,性格看起來卻是不大一樣。
俗話說和尚不親帽子親,蘭姐也與我坐在一塊,拉著我的手攀談起來,很是親熱。
“曉月,今日一見,果然是個美人。”
我笑道:“我這都三十的人了。哪里還美?!?p> 她裝出個驚奇的樣子:“三十了?。靠雌饋砭投鲱^的樣子。曉月,你怎么保養(yǎng)的?”
我想著這人雖說虛張聲勢了些,但是如此說話,就沒有女人不愛聽。
看來我得跟她學學聊天之道。
我說:“蘭姐你有二十八吧?”
她哈哈笑起來,笑紋都起來了:“三十八還差不多。我是真老了?!?p> 我說:“著實是看不出年齡來,亮哥看起來也很年輕?!?p> “他比我小三歲呢?!?p> “女大三,抱金磚。蘭姐是有福之人?!?p> 她笑不自禁,說:“曉月你這才是有福之人,你家卿文在這群里最出眾了?!?p> 我看向徐卿文,他正在另一邊和別人聊天,的確是自帶光環(huán),我臉上熱了一下。
“蘭姐,你在哪里工作?”
“我在醫(yī)藥公司工作?!?p> “那敢情是好?!?p> “你呢曉月?”
“我還沒有穩(wěn)定工作。”
我想著徐卿文說過的話,再不覺得自卑。我倆本就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笑道:“你們家庭條件好,工作不工作也沒要緊。我要是不工作了,倆孩子就怕養(yǎng)不起了?!?p> 我說:“蘭姐有兩個孩子了?”
“是啊,兩個建設(shè)銀行,大的十歲,小的四歲?!?p> “蘭姐真是有福氣?!?p> 我這句倒是肺腑之言,我要是和徐卿文有兩個孩子多好。
蘭姐是個敞亮人,我自己生性沉悶,卻是最喜歡敞亮女人。
如此一言一語聊起來,很是投機。
她說:“大亮與卿文同年來的這里,感情最好。曉月,我工作也不忙,今后只要你沒事了,咱們姊妹,也要多處一塊玩?!?p> 我笑道:“好的,蘭姐,今天很高興認識你?!?p> 她也笑:“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