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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祖宗

第三十五章刑賞忠厚之至論

超神祖宗 劉歸源 2089 2019-11-11 13:01:52

  李荊棘忽然停下了腳步,把小侄兒從身上放了下來。

  “你說你一個四歲的小毛孩,還在穿開襠褲的年紀,懂得什么情情愛愛的?”

  “害不害臊啊你?!?p>  他故作嚴肅的盯著李瑜:“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爹,讓他好好教育教育你?!?p>  如果侄兒不是拿來戲弄的,那就毫無意義了。

  老李家的傳統(tǒng)便是叔慈侄孝。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呀!

  李瑜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被二叔給耍了。

  臉上的表情從錯愕,到委屈,最終嚎啕大哭,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本就在柴芳那兒受了委屈,如今還被無良二叔這么逗弄調侃,他再也憋不住了,放聲大哭。

  .....

  .....

  離陽府,岳山書院。

  已過了兩天時間,李策之總算是完成了院試的流程。

  溫習勤勉,加之父親保佑與聰慧的天賦,讓他對這些刁鉆考題從善如流,自我感覺甚好。

  “今年院試也太難了些吧。”

  書院外,徐達,趙瑞祥和李策之聚了頭,徐達滿臉愁容,總覺得自己又得落榜。

  “的確,今年的考題比往屆都要難上不少?!?p>  趙瑞祥同樣深以為然,但他倒沒有過分的憂慮:“雖說考題難度大了些,但我溫習的幾本經義都上了卷,也算是壓中了考題,成績應當還算不錯?!?p>  兩人一番交談,都把目光放在了最早一個出考場的李策之身上。

  “怎么樣,第一次參加院試,是不是如看天書一般?”

  這兩個屢戰(zhàn)屢敗的老油條,似乎很期待李策之和他們一樣噓長嘆短,患得患失。

  但李策之并沒有如此。

  “倒也沒有,院試考題我已盡力答了,結果如何,便盡人事,聽天命吧?!?p>  “策之倒是闊達?!?p>  “也罷,也罷,院試結束了,我請你們同去醉仙樓喝上幾杯,算是犒勞犒勞你們。”

  徐達走在三人最前方,主動提出要盡地主之誼。

  “算了吧,我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吃花酒,怕是會揍死我?!?p>  趙瑞祥縮了縮脖子,頗有些畏懼自家嚴苛的父親。

  李策之同樣拒絕了這一邀請,理由是只想好好歇歇,應付接下來馬上來臨的縣試。

  童生試考的院試階段,考的都是經義,辭賦,詩篇等可以死記硬背的題目,這么做大概是在第一階段就刷下一批不夠聰明,不夠勤勉的童生。

  而第二個階段的縣試,考的是策論,是治天下,安萬民的計策與方式。

  縣試,才是真正能瞧出童生是否有真憑實學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院試考完三天后,便會繼續(xù)在號舍里考縣試,李策之這些日子都不會回去,準備留宿離陽府,一直等到放榜再回家。

  他原想自己找間客棧落腳,誰料趙瑞祥主動邀請他去家中暫住,李策之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

  很快,幾日過后,眾多童生再次在岳山書院聚首,院試開考了。

  李策之在號舍中,翻開考題。

  “行賞忠厚之論?!?p>  這是今年,朝廷出的童生考題。

  微微闔目,李策之醞釀的片刻,便逐步來了思路,提筆揮毫,寫下策論。

  “有一善,從而賞之,又從而詠歌嗟嘆之,所以樂其始而勉其終。

  有一不善,從而罰之,又從而哀矜懲創(chuàng)之,所以棄其舊而開其新

  ..........

  立法貴嚴,而責人貴寬。因其褒貶之義,以制賞罰,亦忠厚之至也。”

  他洋洋灑灑寫下六百多字策論,一氣呵成,筆鋒銳利,直抒胸臆。

  待到筆停卷終,他吹干墨汁,當場遞交了策論試卷,第一個離開考場。

  南山村,李家。

  陳清淺帶著兒媳周萍,還有自家女兒李茹,正在廚房忙活,做一桌大宴。

  “今天是策之考完回家的日子,待會他回來,你們不要過問太多,免得給他施加壓力?!?p>  陳清淺對一家子人告誡道。

  盡管有李朝歌在天上保佑,但考童生的事情,大家依舊心中沒底,不敢說肯定能萬無一失。

  兒子盡了力便是,過問太多對結果無有好處,反倒是庸人自擾。

  “我們曉得了?!?p>  周萍點了點頭,她也不是愚婦,自然知道個中道理。

  當李策之趕回家中,一家五口已將豐盛的菜肴做好,端上了桌,圍在桌前,專程等著他。

  “相公,先來吃飯吧。”

  周萍很自然的迎上去,替李策之脫了外衣。

  一家人在桌上,倒是吃的盡興,誰也沒有主動提及童生試考的情況。

  唯一稍微有些破壞和諧的一點,便是李瑜了。

  自前幾天被二叔故意戲弄,他記了仇,飯桌上也不吃他夾的菜,也不和李荊棘說話,就差掩面同席,宣告勢不兩立了。

  “臭小子,心眼真小。”

  李荊棘見狀,也感到有些無奈。

  那天帶他回家,僅是稍稍逗弄,卻沒想到李瑜哭的如此傷心,如此委屈,以至于怎么勸都勸不住。

  這也直接導致他回家被娘親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差點挨家法。

  叔侄二人的關系,也因此宣告破裂。

  陳清淺等人對叔侄兩人的關系惡化倒是不在意,小孩子嘛,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不記隔夜仇。

  至于李荊棘的性子,也僅是對外人冷漠,相信不會真因李瑜的態(tài)度生出什么嫌隙來。

  一家人圍在院里,吃了這頓豐盛的晚宴。

  祠堂里,李朝歌蹲在牌位上,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順便吃一吃祠堂里供的瓜果點心,算是和家人同樂了。

  童生試考花了五天時間,而放榜的日子,則是定在考完的十天之后。

  在這十天里,所有學子的試卷和策論,將會集中在縣府衙門,由岳山書院諸位有學問的先生批閱,再呈遞給縣丞大人親自審批,定成績。

  這一日,陸圖南來到衙門的藏卷房。

  “諸位批閱的如何?今年,可有亮眼的考生出現(xiàn)?”

  “稟縣太爺,老朽所批的卷中,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位可造之材。”

  統(tǒng)籌批閱的老學究將卷文取出,上面的名錄赫然便是寫著李策之。

  “此人院試答題,無一錯漏,可見博學多才。”

  “至于縣試的策論題,行賞忠厚之至論,雖說尚有些紙上談兵,但勝在想法甚新奇,格局頗高,可算良策。”

  “喔?呈上來給本官看看。”

  陸圖南聽了老學究的匯報,眼前一亮,起了興致。

劉歸源

今天會寫完這一卷,預計更新一萬字。   感謝我的真是服了的兩次打賞,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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