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溫晴嵐被云弈專注的目光看著,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
“哦,沒事,想一些事情有些出神了?!痹妻哪四ㄑ劬Γ瑴厍鐛惯@才發(fā)現(xiàn)云弈眼睛通紅,好似剛哭過一樣,她不禁心里一軟,看來云弈對自己沒能幫上忙覺得很頹喪吧。
溫晴嵐安慰的拍了怕云弈的手:“你已經(jīng)盡力了。”
云弈沒有說話,不知怎么,他現(xiàn)在無法擺脫內(nèi)心的無力和愧疚感,看來另一個靈魂的存在也無意間影響到了他,云弈長嘆一口氣:“我說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是自己,你信么?”
“我信?!?p> “為什么?”
“因為是你說的?!?p> 云弈抬頭,看著溫晴嵐認(rèn)真的眼睛,不知怎么,他心里國仇家恨的壓力也好像輕了一些,溫和的開口笑道:“為什么這么相信我。”
“因為你值得。”
“值得...么?”
云弈低下頭去,他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一體雙魂,可困擾著他的不僅僅是這些,他終于踏上了夢寐以求的修煉之路,可那個凌心韻為什么會將那么珍貴的功法傳授給自己呢?云宮祭酒李靜安前后反常的背后,又隱藏著什么秘密呢?還有目前的狀況,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讓江東抵抗這一次的海獸潮襲呢?
云弈出神的想著,手中的茶壺注滿了杯中的茶水都不自知,直到茶水流淌到桌上一些才在溫晴嵐的提醒下驚醒過來。
“你看,你倒太滿了。”
云弈靈光一閃:“你剛才說什么?”
“什么我說什么?”
“上一句?!?p> “你倒太滿了?”
“就是這句!就是這句!你倒太滿了!”云弈興奮到快要跳起來,因為他終于找到一個可以幫助江東減少損失的方法了!
“我有辦法了!晴嵐,我記得每次海獸潮襲,必然伴隨著漲潮和海潮襲城吧?”
“對,其實海獸在岸上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不如我們?nèi)祟悾皇呛3币u城的時候往往海潮混著大量的海獸便能將一城沖垮淹沒,就算那些堅固的大城內(nèi)的防護(hù)大陣也效果極為有限,若是無法沖垮,那些海獸便會一擁而上強(qiáng)行攻城,不出半月,那些堅城也會被攻破,除非有像項天涯前輩那等高深的陣法造詣,能使用困神鎖魄大陣圍住整個海岸線才能抵擋海潮,可這等人物我江東近數(shù)百年來也就出了這么一個,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并不是被海獸打敗,而是讓海潮給重傷了?!?p> “所以我想到了這個辦法,堵不如疏!”云弈堅定的說道。
“堵不如疏?”溫晴嵐細(xì)細(xì)的品味著。
“對,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將海潮疏通到東江里去!這樣以來海獸們失去了能發(fā)揮它們百分之百實力的潮水,我們便可輕易將它們趕回東海或者讓它們永遠(yuǎn)的留在江東的土地上!”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這該如何‘疏’呢?”
“我們可以先將城中的百姓撤離,再以最快的速度修建幾條足夠?qū)掗煹暮拥?,將襲來的海潮通過河道引流向東江,每個城池的每條河道的終點便設(shè)在東江,如此一來,那些海潮便會通過河道直接匯聚進(jìn)東江最終流回東海,只是東江主流的河道還需要繼續(xù)拓寬數(shù)倍,不然無法承受海潮的匯流,而且這個計劃要完全放棄固守城池,會帶來一些無法彌補(bǔ)的財物損失,可這個計劃一旦成功,江東便可減少巨大的傷亡,也能最大限度的保全江東軍民百姓了!”
云弈冷靜的說完,看著溫晴嵐的眼睛越來越亮,他知道這個方法應(yīng)該可行。
秋暗語
有時候站在路邊看著人來人往,會覺得城市比沙漠還要荒涼。每個人都靠的那么近,但完全不知道彼此的心事,那么嘈雜,那么多人在說話,可是沒有人認(rèn)真在聽。--《月亮說它忘記了》 第二更結(jié)束,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