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的那些重臣慢慢站起身來,許多人此刻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了后背,一臉狼狽不堪的樣子,千機(jī)閣的氣氛又歸于一片壓抑的沉悶。
“說吧,你有什么方法能助我們抵抗獸潮?”項麟緩緩的回到王座,手撐著下巴歪著頭問道。
項曁此刻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項麟也看的點了點頭,雖然剛才項曁慌張的表現(xiàn)讓他有些失望,但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冷靜下來,還是值得肯定的。
“父王,我江東歷次抵抗獸潮,哪次不是被那秋雨積攢而來海潮襲城沖的苦不堪言,若單論戰(zhàn)力,在陸地之上我江東各門各派什么時候怕過那些海獸?可每次海潮襲城的時候往往海潮混著大量的海獸便能將一城沖垮淹沒,就算那些堅固的大城內(nèi)的防護(hù)大陣也效果極為有限,若是無法沖垮,那些海獸便會一擁而上強(qiáng)行攻城,不出半月,那些堅城也會被攻破,除非有像項天涯前輩那等高深的陣法造詣,能使用困神鎖魄大陣圍住整個海岸線才能抵擋海潮,可這等人物我江東近數(shù)百年來也就出了這么一個,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并不是被海獸打敗,而是讓海潮給重傷了?!?p> 千機(jī)閣的眾人聽罷之后都贊同的點了點頭,可也有人開口問道:“世子殿下說的這些我們并非不知,可那海潮我們實在是無力抵御啊,正如世子殿下所說,除非再有人可以使用那些逆天的大陣,否則絕無抵抗海潮的可能,難道世子殿下有什么對抗海潮的辦法?”
“正是!此法便是:堵不如疏?!表棔陶曋俏惶釂柕闹爻奸_口道。
“堵不如疏?!痹趫龅闹爻寄囊粋€不是聰慧過人,一聽堵不如疏,都覺得眼前一亮,暗暗考量起來。
“曁兒,直說吧,免得讓大家猜來猜去的?!表楓氲故侵苯樱牭蕉虏蝗缡璧臅r候他也是眼前一亮,可思襯之下卻又怎么也想不出來如何疏通,他想看看項麟到底想到了怎么個疏通的辦法。
“我們先將城中的百姓撤離,再以最快的速度修建幾條足夠?qū)掗煹暮拥溃瑢⒁u來的海潮通過河道引流向東江,每個城池的每條河道的終點便設(shè)在東江,如此一來,那些海潮便會通過河道直接匯聚進(jìn)東江最終流回東海,只是東江主流的河道還需要繼續(xù)拓寬數(shù)倍,不然無法承受海潮的匯流,而且這個計劃要完全放棄固守城池,會給城池內(nèi)的百姓帶來巨大的損失。”
項曁平穩(wěn)而清楚的說完了整個計劃,千機(jī)閣陷入了一片寂靜,只剩下諸臣思考時發(fā)出的呼吸聲。
“好!此法甚妙!王上,臣以為世子殿下此計可行!此計要完全放棄固守城池,會帶來一些無法彌補(bǔ)的財物損失,可此計一旦成功,我江東便可減少巨大的傷亡,也能最大限度的保全江東軍民百姓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是細(xì)節(jié)之處還需加緊討論,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蹦蠈m望率先開口,此時他看向項曁的目光充滿贊賞與驚嘆,他也第一次在項麟面前夸贊了項曁,項麟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隨后諸臣也開口附和,就連剛才指責(zé)項曁的那些重臣也不例外,畢竟只有江東存在,他們才有爭權(quán)奪利的地方,若是江東都沒有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好!那我們便依曁兒所言,現(xiàn)在便開始探討詳細(xì)的計劃!曁兒你也留下,與為父和諸臣一同探討!”項麟大手一揮,諸臣便開始相互討論,綜合意見。
項曁還想開口說什么,卻被云弈一拉袖口,微微搖頭給制止了。
云弈知道項曁想說什么,無非就是此計是云弈所想,非是他自己所言,但云弈剛才觀察了一會諸臣,也大概的發(fā)現(xiàn)了項曁和諸臣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如果這個計劃能為項曁在江東爭取來更多的助力,那么此計就是項曁所想又有何妨呢?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雖然云弈并不是以項曁為主,可是項曁對待自己那是絕對沒得說,只要能幫助到項曁,云弈是絕對不會吝嗇不言的。
云弈和溫晴嵐拜退,走出千機(jī)閣外,秋雨難得的停了一陣,云弈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他微微一笑開口道:“我送你回家吧?!?p> 溫晴嵐先是吃了一驚,隨后又是一股甜蜜涌上心頭,畢竟這個云弈剛才和自己有了第一親密的接觸,雖然云弈不知,可溫晴嵐知道云弈是第一個觸碰到自己身體的人,而且就在剛才他居然想出了堵不如疏的辦法解決了江東獸潮的大難題,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現(xiàn)在要送自己回家,自己又怎能拒絕的了呢?
“?????!嗯...”
“走吧,趁這雨停,我們不坐馬車,一起散散步吧?!?p> “好...”
秋夜里兩個身影走出東王宮,一路向溫府去,靜謐的深夜和秋雨過后的寒意,不禁讓兩人靠的緊了一些......
秋暗語
如此情深,卻難以啟齒。原來你若真愛一個人,內(nèi)心酸澀,反而會說不出話來,甜言蜜語,多數(shù)說給不相干的人聽。---《她的二三事》 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