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眼中的狠決深深刺痛了冬半。
“阿娘,所以他…真的是我弟弟嗎?!?p> 陸夫人抓住陸離的手,一臉凄切,“離兒,沒有人能跟你搶這個位置,沒有人,只有你,才是陸家的掌權(quán)人?!?p> 陸離一臉不解,反握住陸夫人,“阿娘,我已經(jīng)是陸氏的家主了,你還在擔(dān)心什么?!彼幻靼祝⒛餅槭裁床徽J(rèn)冬半,甚至還非要他的命。
陸夫人搖著頭,“你不懂,你不懂。”
冬半扶起跪在地上的竹娘,“竹娘,我們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了?!?p> “回去?”陸夫人睨了他們一眼,“我陸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p> “來人呀,把他們都給我拿下。”陸家的家丁紛紛涌進(jìn)大廳把冬半跟竹娘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夫人,他是你的孩子啊?!敝衲飸┣械乜粗懛蛉恕?p> “他不是,他不是!”陸夫人歇斯底里地喊著,陸夫人已有癲狂的跡象,陸離抱著他娘,“來人,快叫大夫。”
任誰都想不到在人前多么高高在上的陸夫人了,也會有如此癲狂的模樣,看來冬半的存在對她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啊。
絡(luò)棘看向面無表情的冬半,過去扯了扯他的頭發(fā),“你穿女裝還挺可愛的?!?p> 冬半瞪了她一眼,扶起竹娘就往外走。
絡(luò)棘撇了撇嘴,終于不裝了。
陸離是個孝子,忙著照顧他娘去,絡(luò)棘他們自然也就不在那待著了。
“絡(luò)棘,你早就知道冬半是男的?”
絡(luò)棘瞧了應(yīng)劫一眼,“那天掐著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p> 應(yīng)劫恍然大悟?!澳悄氵€…”
“這叫引蛇出洞好不好!”
阿肅橫在桑稚跟絡(luò)棘中間,“桑稚公子怎么也到臺州來了?”
一景不甘示弱地橫起了刀,“臺州又不是你家的,我們怎么不能來。”
桑稚看了眼絡(luò)棘,“剛好路過?!?p> 阿肅:信你才有鬼。
絡(luò)棘回到院子,冬半跟竹娘果真都在。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啊。”
冬半臉色一暗,“我也沒想騙你?!?p> “所以你就其實就是來鬧場子的對吧?!苯j(luò)棘想了想又補(bǔ)了一句,“趁陸伯庸閉關(guān)。”
“我…”
竹娘朝絡(luò)棘福了福身,“姑娘,我家少爺他命苦,他不是有意要欺瞞姑娘的?!?p> “到如今這個地步了,有些事情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吧?!苯j(luò)棘審視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竹娘怕是這陸府最不簡單的一個人。能當(dāng)著陸府的掌事娘子,陸夫人的得力助手,又幫著陸伯庸照顧冬半。想來陸府的事情,問她便是最清楚的。
竹娘看著冬半,把陸府上輩人的恩怨都說了出來。
原來,陸伯庸跟陸夫人這樁婚事并非是你情我愿之事。起先是司隸候府想要攀上陸府這門親戚,但是陸伯庸那時有心上人,是他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妹,也就是如今的竹娘。怎奈何陸夫人偏生瞧上了陸伯庸,不管他如何冷淡,她都執(zhí)意嫁他。
當(dāng)時的司隸候可把這個女兒寶貝著,軟磨硬泡陸氏老夫人,愣是把陸夫人嫁了進(jìn)來。
婚后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賓,外人看著也是十分琴瑟和鳴,怎奈何,陸夫人誕下了一對雙生子。
“這誕下雙生子又如何?為什么一定只能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