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是她,有時候,透露出來的,又是她身為女帝時該有的威嚴(yán)。
君瑾辭看著鳳淺的背影,神思早就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去了。
“阿彌陀佛?!?p> 又是那聲阿彌陀佛,鳳淺的脊背發(fā)涼,緩緩轉(zhuǎn)過身。
和尚還是那個和尚,不過今日卻是金縷袈裟在身,和那日樸素的模樣大不相同。
小和尚手里的七彩琉璃珠不停地?fù)軇又?,君瑾辭下意識地往鳳淺左前側(cè)邁了一步,剛好攔在無羈和尚的面前。
鳳淺微微蹙眉,“你這小和尚,跟蹤我?”
“阿彌陀佛,施主慎言。小僧乃羅漢殿灑掃僧,不曾跟蹤。”
“灑掃便灑掃,與我說作何?!?p> 那小和尚雙手合十躬了躬身,“施主,小僧或與你有緣,不如在寺中求上一簽?”
“你這小和尚,我可沒帶香油錢?!兵P淺眉稍微挑,直覺告訴她,和這個小和尚糾纏上,并沒有什么好處。
此刻,她只想快些離開。
小和尚垂了垂眸子,依舊沒有被惹惱,“太寧寺,從不收香油錢。一應(yīng)器物用具皆由皇上提供,施主,不過是求上一簽,施主怕了?”
“誰說……”
話還沒說完,一直不曾開口的君瑾辭突然開口說道:“太寧寺,竟也如此咄咄逼人?!?p> 無羈和尚微微蹙眉,這聲音,他熟悉極了,可到底是在哪里聽到過呢?
這個聲音像是從他心底里發(fā)出來的,可仔細(xì)想了想?yún)s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聽過?
無羈和尚小心翼翼地往前邁了一步,君瑾辭眼中的警惕之色便顯了出來。
“施主,我們認(rèn)識?”無羈和尚眼里的迷茫不似作假,這倒讓君瑾辭有些不解。
鳳淺重生丟了記憶尚且可以一說,但無羈和尚并沒有死,他怎么會不認(rèn)識他呢?
這著實(shí)有些奇怪,難不成,只有他一人記得?
可,南虞也認(rèn)出了無羈。
這便說明,不只有他記得,這些事情也都真實(shí)發(fā)生過。
君瑾辭瞇了瞇眸子,“你,當(dāng)真不認(rèn)得我?”
“還請施主為小僧解惑?!?p>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本o的嘴角冷冷地勾起,“我們之間,有仇?!?p> 無羈小和尚搖了搖頭,“施主,切莫說笑。小和尚生在寺中,長在寺中,不曾出寺,怎會與施主結(jié)仇?!?p> “即是如此,也不必再問?!?p> 君瑾辭轉(zhuǎn)過身離開了,挺直了脊背,腳下生風(fēng),看起來壓抑著怒氣。
鳳淺剛想追上去,無羈和尚就往外跨了一步,攔在鳳淺面前,“施主,還是求上一簽吧?!?p> “你這小和尚,究竟有什么陰謀,不妨直說!”鳳淺被說的有些煩了,怒氣自然就冒了出來。
無羈小和尚還是一副波瀾不驚不為所動的模樣,“小公子,小僧適才說過了,公子與小僧有緣,不如求上一簽,卜上一卦,也好讓小僧放心?!?p> “為何偏偏是我!”
“有緣。”
鳳淺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前面帶路。”
春桃在一旁有些緊張,這小和尚未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