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時辰不早了,你們?nèi)齻€姑娘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肯定是不習(xí)慣的,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里住下吧?”
曼珠厚著臉皮又裝了一把嫩。
她拍手咯咯笑:“好啊好啊,這段時間一直住山洞,我都快忘記躺在床上的感覺了?!?p> “小姐,我們今晚就睡這里好不好?”
佟歲憐猶豫的看了看祈曦,祈曦明白她是怕耽誤自己和秦辭書的路程,笑道:“姑娘不必多慮,事情沒有那么急迫?!?p> 她這才點了頭。
四人坐在桌旁又喝了杯茶,聊了會兒天,曼珠問了許多秦辭書和祈曦的修行生活。
孩子氣的話語里充滿了對修仙門派的好奇與向往。
她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托腮憧憬的說:“要是我也能拜入仙門就好了,以后就不怕被欺負了,還能保護小姐?!?p> 佟歲憐溫柔的順順?biāo)秊鹾诘拈L發(fā),這畫面相當(dāng)溫馨,讓人感嘆她們的主仆情深。
祈曦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曼珠肉乎乎的臉蛋,她道:“再過段時間就是門派收徒的日子,如果如花想修煉的話,就讓你家小姐帶著你一起去拜師好了?!?p> 佟歲憐苦澀一笑。
“我沒有求仙問道的緣分,在廟里修養(yǎng)時有位高僧曾教過我些修煉法門,奈何我天資愚鈍,學(xué)了幾年才學(xué)會入門功法?!?p> “不過那高僧曾說過如花有仙緣,只是和他沒有師徒緣分,想來,如花的機緣應(yīng)該就在祈姑娘說的門派收徒里吧?!?p> “到時候我會送如花去的,我等著如花變成厲害的修士來保護我呀?!?p> 曼珠牙酸得不行,開始后悔自己起的這個話頭。
但她還得硬著頭皮接下去。
她抱住佟歲憐的胳膊,說道:“我要和小姐一起去,如果小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p> 佟歲憐笑而不語,輕撫曼珠的發(fā)絲。
面上神情不變,心里開始懷疑太上老君賣假藥。
自己都和曼珠拖延這么長的時間了,這迷藥怎么還沒發(fā)揮藥效。
秦辭書聽了這話寬慰道:“歲憐姑娘何須妄自菲薄,只要你有恒心,勤學(xué)苦練,就一定能有收獲?!?p> 撲通!
本是言笑晏晏的少年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祈曦大驚,正想站起身看看秦辭書的狀況,可她的頭開始發(fā)暈,眼皮越來越沉重。
繼秦辭書之后,祈曦也暈了過去。
呼。
佟歲憐與曼珠齊齊抹了把臉。
剛才還在上演主仆情深,抱得如同兩塊黏在一起的膏藥的兩位神仙迅速放手。
恨不得離對方越遠越好。
也許因為是神仙的緣故,藥效發(fā)作得更慢一點。
曼珠覺得自己不像中了迷藥的樣子,反而精神頭十足。
顯然,佟歲憐也是一樣的情況。
突然,她們都聽見,客棧外細微的腳步聲。
是那群山匪過來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曼珠問:“現(xiàn)在怎么辦?我去見他們的時候變了張面孔,他們不認識現(xiàn)在的我?!?p> 在曼珠考慮著等那些山匪沖進來是跟他們打一架還是直接說出身份的時候。
佟歲憐從乾坤袖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碗,把茶水倒了一半在里面,拿起來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曼珠:“…”
撲通!
剛把瓷碗放回袖子里的佟歲憐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外面的腳步聲愈加近了,曼珠沉默片刻,還是選擇了佟歲憐的方式,把自己灌暈。
等佟歲憐睡醒時,她已不在客棧內(nèi)。
閉著眼睛動了動身體,身下是冰冷的石頭質(zhì)感,而在她的身上,有一圈繩子牢牢的捆住了她。
不過佟歲憐心里絲毫不慌,這繩子名縛靈繩,只困得住人間修士而已。
對于她這種神仙形同虛設(shè),只要施法輕輕一掙,繩子就會掉落。
等等?
佟歲憐驀地睜開眼睛。
她使用不了法力了。
佟歲憐有了一個糟糕的念頭。
世間有一種會讓神仙也暫時失去法力的繩子,名為捆仙繩。
許是因為縛靈繩和捆仙繩都出自一位煉器師之手,這兩種繩子外形極其相似。不仔細看,確實容易混淆。
佟歲憐的視線瞟向繩索,當(dāng)她看清繩子的樣子時,心里忍不住咆哮:曼珠你這頭豬!
這哪是縛靈繩?這分明是捆仙繩!
在心里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曼珠罵了一百遍后,佟歲憐平復(fù)情緒,開始觀察所處環(huán)境。
她現(xiàn)在躺在一張石床上,陰暗臟污的地牢里時常會竄過一兩只老鼠。
佟歲憐翻了個身,從側(cè)躺變成正臉朝上。
她本是想看看另外三人在不在這里,扭頭時卻呆住,與她鼻尖不過半寸距離的地方,一張溫潤如玉少年面容閉眼安靜的沉睡著。
佟歲憐覺得,只要他們?nèi)魏我环皆谶@個時候動一下,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這可是扶蘇上神??!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占上神的便宜。
佟歲憐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去,但是捆仙繩把她捆成了一個粽子,動彈不得。
她嘗試許久也只是在原處徒勞無功的掙扎罷了。
佟歲憐一向溫柔帶笑的表情此刻四分五裂。
她終于放棄掙扎,直挺挺躺在潮濕的石床上佟歲憐陷入沉思,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曼珠和祈曦不知所蹤,空蕩蕩的地牢里只剩下她和秦辭書兩個人。
如果說這是那些山匪想出的計謀,也不該把她和秦辭書孤男寡女的關(guān)在一個地方吧?
而事情的真相是…
在客棧里佟歲憐和祈曦雙雙入眠后,那群山匪剛好走入客棧。
把昏睡的四人用捆仙繩捆成粽子,山匪們便扛著他們打道回府。
回到山寨后,山匪頭子就召集了自己的幾個心腹到書房里密談。
山匪的老大,也是山寨的大當(dāng)家萬千刀大馬金刀的坐在虎皮鋪墊的木椅上,眼神森冷的看著自己的一幫小弟。
“你們今天要是不想出個法子來,腦子就留在這吧。老子不需要沒用的膿包廢物?!?p> 他氣勢十足,讓人懷疑那個在曼珠面前裝孫子還結(jié)巴的人與這個大當(dāng)家是否是同一人。
心腹中走出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弱青年,他手里拿著一把羽扇,鎮(zhèn)定的輕搖幾下問:“大當(dāng)家可具體說明那位女俠要的是怎樣的拜堂成親法?”
蘇阿情
嗷今天晚上打了會兒游戲,啊啊一點草稿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