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羅盤上,祝浪面無表情的朝對方略一抱拳,抬起頭時黑色短劍出現(xiàn)手中,在他一拋下以極快速度向那與他比試之人而去。
“才短短兩年過去,這祝浪修為似又變得更強了!”在他對面,那田錦豪感受了一下祝浪的修為,隨即神色變得陰沉下來,眼見那飛劍極速奔向他,連忙大喝一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不大的盾牌橫檔在身前。
嘭嘭聲傳出,那飛劍很快便臨近田錦豪,橫在身前的盾牌只是阻攔了少許,便被飛劍刺穿,分裂成兩塊掉落地面,飛劍沒了阻攔直接帶著鋒芒向他刺去,帶著“嗡嗡”的輕微劍鳴止在了他身前五寸,汗毛乍起間,冷汗頓時從他身上流下。
他此時的修為不過是凝氣五層,在上一次比試中也是和祝浪一同交戰(zhàn),但當(dāng)時祝浪修為不過比他高出了一層,他還拼盡全力下還尚能與之凱旋,可如今萬萬沒想到,只是一個回合下他便已然慘敗。
再次抱拳下,田錦豪縱身一躍向廣場分去,祝浪也收起半空中的長劍,緊隨他從云霧羅盤上飛下。
“祝浪勝!本輪比試結(jié)束,第一輪獲勝者,休息半柱香等待第二輪比試開始?!贝穗x開云霧羅盤后,林長老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廣場上,此時不少在第一輪被淘汰的弟子,已經(jīng)慢慢離開了廣場,他們本就是內(nèi)門與外門中墊底的存在,不過抱著一絲僥幸來參與比試,希望能通過這一戰(zhàn),了解到自身不足之處。
過了片刻,廣場上便已離去將近一半的弟子,還剩下的除了勝出的弟子,以及敗場但仍想留下來觀戰(zhàn)的幾人與未參與比試的廉拓,胖子張震,也在敗場后離去了,回去探索那陣法構(gòu)造。
林長老目光在眾人中掃視一圈,正想著好安排下一場比試,當(dāng)見到廉拓也在廣場上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后,隨即贊賞的神色漸漸浮現(xiàn)于臉上,很快便移開了目光繼續(xù)掃向其他弟子清點著。
廉拓此時正想離去,察覺到林長老的目光掃在他身上,不由止住身子,連忙帶著恭敬的笑意沖那林長老抱了抱拳,然后才踏步從廣場上離去。
“如今修為達到凝氣一層,有些事終于可以去面對解決了!”走在回外門洞府的小道,廉拓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但很快便被堅定代替,行走的腳步變得更快了。
廉拓爺倆與胡老被水硯城李家之人追殺一事,至今已過去兩年多,自被司徒長空救醒后,廉拓便一直將這往事深藏心中,來到這靈奕宗絲毫沒有提起表露過。
但,這不代表他會忘記。
若非李家之人苦苦追殺,他怎會落得如此這般,比起修仙大道,他更向往的,是與廉老生活在村落里的平淡生活,娶妻生子,生個孩子一家侍奉著廉老,平平凡凡的老去,直至歸墟。
可這一切,于水硯城卻被那突入起來的變端打破,從此再無可能。
他恨,恨那惹起事端的胡老,更恨這水硯城的李家一族。
那胡老是廉老生平摯交,且已跟廉老共隨而去,心中那恨意,廉拓只能將之全部放在水硯城李家一族上。
他兩年來帶著心中深處這股恨意埋頭苦修,為的,便是讓自己快速變強起來,讓自己的修為有朝一日,足以回去水硯城,親自血刃李家一族!
現(xiàn)如今達到凝氣一層,勉強可以運轉(zhuǎn)使用體內(nèi)靈氣,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去做這讓他每時每刻都想著去做的事,他,要回水硯城。
外門后方邊緣,盡頭端上,有三座并排而立的宮殿,從廣場回到外宗后,廉拓并沒有急于回去自身洞府內(nèi),而是來到這里,向這中間那一座宮殿走入。
胖子張震的洞府,便是在其內(nèi),早在還未開始比試前,廉拓就與張震閑聊了一下,讓其借幾個禁法與他,而后張震將他洞府所在告知了廉拓,本以為比試會持續(xù)好幾天,但沒成想會這么快,廉拓這才并未等比試結(jié)束便來到此地。
進到通道后,廉拓在三個洞府光幕邊上都查看了少許,然后在末端的那一光幕前停了下來,光幕旁上,刻著一條小小的劃痕,這是廉拓在張震離去前叫他刻下,為的便是能找到他洞府所在。
“張師兄可在里面?”透過光幕隱約可見的人影走動,廉拓朝內(nèi)輕聲道。
洞府中,張震身下已然擺放出一個古怪的碎石圈,看上去似錯綜雜亂,但又隱約有著一些規(guī)律,此時的他正拿著那陣法構(gòu)造圖沉吟,不時向身后一堆碎石塊里拿取幾塊碎石,擺放在那碎石圈上,眉頭皺的緊緊,不解的望著碎石圈。
聲音穿過光幕傳入洞府內(nèi)后,里面的張震將陣法構(gòu)造圖放在了一邊,同時雙手掐訣下,于他腰中的儲物袋自行打了開來,那外門令牌從內(nèi)飛出,直接向光幕而去。
光幕在令牌融入的瞬間,一道可通人走過的缺口打了開來,門外的廉拓見狀直接向洞府內(nèi)踏步走進,一眼便望見了張震身前的碎石怪圈。
“廉兄這就要離去了?”待廉拓進入后,張震右手一召,融入光幕的令牌飛出落在他手中,光幕也恢復(fù)正常,拿著令牌,張震疑惑地朝廉拓看去。
“反正這比試也沒我什么事,不如趁早出發(fā),早去早回,不知我與張師兄所說之事...”廉拓話到末端頓了下,目光從碎石圈上離開,帶著期待望向張震。
“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這是我之前制作出的兩種禁法,一攻一防,可惜我沒將這陣法研究透徹,要是再過段時間我有七成把握,能從內(nèi)找到制作出攻防兼?zhèn)涞慕ǎ 睆膬ξ锎忻髁撕靡粫?,張震才取出兩塊木牌丟給了他。
“多謝師兄,此情廉某絕不會忘,日后若有需我相助之事,定在所不辭!”接過兩枚令牌,廉拓面帶感激,朝著張震重重的報了抱拳,以示謝過。
張震擺了擺手,隨即指了指碎石圈邊上的陣法構(gòu)造圖,對著廉拓笑了笑,而后低沉的淡淡道:“我雖不知廉兄出宗所為何事,但想來定是極為重要,我張震在靈奕宗朋友雖少,但卻真誠相待,區(qū)區(qū)兩個禁法廉兄不必如此客氣,日后說不定還得你在宗門多多照顧我呢...”
廉拓與其相視一笑,摸了摸頭沒有再過多言談,而是對著張震再次抱了抱拳,拿著令牌轉(zhuǎn)身離開洞府,向著靈云峰下走去。
靈奕宗內(nèi)雖說并未限制弟子外出,只是進入宗門的弟子大都沉在修煉之中,幾乎罕有人敢獨自離開宗門,畢竟若修為不足凝氣三層,在無法御劍飛行的情況下,就算出了靈奕宗也無法辨識方向,很容易迷失。
在這連云國邊緣,無宗無派的散修并非少數(shù),且絕大部分都是嗜血之徒,對于一些修為較低的修士,若是不慎被其遇到,怕是難逃被搶奪自身一切法器及寶物。
除此之外,更是有一類修煉歹毒魔功的魔修,這一類魔修通常都喜歡直接生生吸取修士精血,若被盯上,被搶奪寶物法器倒是小事了,能否保住小命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