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術(shù)加持的極限速度下,廉拓僅用兩息,靈識中便察覺到了那侯飛所在,更是看到了其朝著玉筒傳音的一幕。
神色一變,他靈識瞬間涌動,儲物袋內(nèi)的七殺陣快速飛出,被他操控中直向侯飛所在沖去,眼中毫不掩飾的濃濃殺機。
此刻他算是看出來,這侯飛之前所言怕是另有深意,他雖不清楚是為什么,但心中猜測應(yīng)是與司馬女子有一定聯(lián)系。
那侯飛話語剛落,便感受到了往返而來的靈識,抬頭間更是遠遠望見極速飛來的劍陣,以及劍陣后方正帶著濃濃殺意的廉拓。
神色猛然大變,一股冷意于他心底卻是無法控制的瘋狂滋生。
“族長救我!”
眼看劍陣到來,侯飛心中極為驚懼,急促朝玉筒再次大吼一聲,而后雙手忙按向腰中儲物袋,一面青光小盾頓時從內(nèi)出現(xiàn),橫在他整個人身前。
頃刻間,七殺陣便已臨近,那侯飛身前青光盾連一息都無法擋得住,剛一碰撞便被七殺陣內(nèi)的飛劍狠狠一卷,生生化作粉末散去。
沒有青光盾阻擋,侯飛整個人直接被七殺陣圍繞在內(nèi),充滿恐懼的慘嚎聲不斷從內(nèi)傳出,伴隨著的,是滿天飛濺的鮮血碎肉。
他的慘嚎,還未持續(xù)到廉拓臨近,僅堅持了不到三息,便戛然而止。
目光緊盯著那無人操控掉于地面的玉筒,廉拓臉中神色極為陰冷,一召下七殺陣頓時被他收回。
這玉筒功效他自然知曉,且看那侯飛神情,配合其臨死前的最后一句話,他此時心中隱有不安。
不敢有太多滯留,靈識卷動侯飛腰中儲物袋后,廉拓心念一動,得自司馬女子的青鱗鞭從他儲物袋飛出,掐訣下,直接化作一條三丈巨蛇。
待巨蛇形成,廉拓毫不猶豫向上踏去,一番掐訣下,御靈術(shù)再次換到巨蛇上,帶著他以瘋狂的速度,直朝武岺國東南交界而去。
心中的不安,打亂了他計劃,如今他已然顧不得尋找云家所在,只能提前行往那武岺國三大秘地之一,龍源禁域。
“司馬女子的死亡,定然已是被其家族知曉,且其家族更是不知如何得知此人是被我所殺,此刻這東域,怕是有著不少其家族的修士,正各處尋找我...不過那龍源禁域險惡,武岺國中少有修士敢往其內(nèi),到時候我若進入,倒也不怕他們會追來?!?p> 巨蛇速度本就異常之快,更何況有了御靈術(shù)加持,那速度足以堪稱迅猛,化作的長虹于半空中卻是直接掀起音爆,僅是瞬間,便飛過許多距離,帶著他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交戰(zhàn)的地方上,那死去的侯飛尸體滿是深可見骨的劍傷,表層血肉有許多地方已然全無,望之尤為觸目驚心。
不過待廉拓遠遠離去三十息左右,他原本已然毫無生機的尸體卻是突然一顫,其體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劍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同時愈合起來。
維持五息后,侯飛的身體便恢復(fù)到完好,更是在劍傷消失的下一瞬,其緊閉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
“好強悍的修士..修為不過高我一點點,同是凝氣五層,我在其手中根本就是毫無抵抗之力,太可怕了!好在族內(nèi)一直有雙命術(shù)傳承下來,我更是有幸修煉得成,如若不然,此刻的我已是亡魂....”
死而復(fù)生的侯飛神色間充滿恐懼,心中更止不住顫抖,頭皮發(fā)麻地望著廉拓離去之向,不敢有絲毫遲疑,使出吃奶的力氣忙往侯家所在歸去。
侯家在以前的歲月里能如此強大,即便是如今沒落到此地步,但其族內(nèi)仍是有不少代代傳承下來的一些秘術(shù)與法寶。
這讓他死而復(fù)生的雙命術(shù),便是這些傳承秘術(shù)里的其中一種。
按道理來說,以侯家此刻的沒落程度,那些秘術(shù)與法寶,早應(yīng)被他族強者奪取,但侯家的這些傳承秘術(shù)與法寶,卻是極為特殊。
若非是擁有侯家血脈的修士,根本就無法傳承獲得,就算是強行奪舍換上侯家血脈,也斷然無法傳承。
這些傳承的秘術(shù)及法寶,仿若冥冥中有靈一般,在歲月里隔絕了太多心懷此意的他族修士。
歲月流逝,一次次的失敗告終,其他家族便開始慢慢不再有人嘗試。
甚至因為侯家沒落,這些人都早已消散在了歲月里,沒有多少修士還記得這曾經(jīng)強大無比的侯家,更別說惦記其族內(nèi)的那些傳承之物。
其實別說是其他家族,就算是侯家族人,也都少有知曉這些,基本除了幾位天資優(yōu)越的族人,便只有每一代族長知曉。
而侯飛,恰恰正好是這少數(shù)知道的幾人之一,不僅如此,他更是當(dāng)今修煉有成的兩人之一。
雙命術(shù)的修煉太過困難,就連那當(dāng)今族長,也都沒有修煉成功。
除了侯飛修煉有成,還有一位便是侯家上一代族長,只不過此人早已離開侯家所在,放于族內(nèi)的命牌雖說不見有斷裂,但卻毫無此人行蹤。
侯飛滿臉恐懼的回途中,在歸去不到數(shù)里的距離后,終于遇到匆匆趕來,腳下踏著一個靈獸的當(dāng)今族長侯霖。
神色一松,他頓時操控飛劍往其飛去。
“人呢?他什么修為!”
還未臨近,侯飛耳邊就傳來族長充滿激動與疑惑的聲音。
心中安定下來,他連忙隱帶懼意說道:
“稟族長,此人已飛往東域邊緣,此人..此人修為凝氣五層,只差一絲便可踏入六層,不過他實力太過恐怖,以我的修為根本就無法阻擋,僅一個回合,我便已死在他手中,若非有雙命術(shù)...”
侯霖沒等他說完,神色便已然陰沉下來,手中衣袖一卷,侯飛整個人便落在了他后方靈獸身上,而后毫不猶豫的操控靈獸往前極速飛去。
那速度,要比之全速離去的廉拓還要快上幾分。
....
云家內(nèi),云卓此時正于那洞府中盤膝而坐,目光凝望著身前漂浮的一把飛劍,神色略有古怪。
司馬炎所發(fā)出的玉筒,覆蓋了其家族方圓整整兩千多里,數(shù)十個大小不一的家族。
對于司馬家,這些家族極為熟悉,在收到玉筒后,便有不少為之心動,紛紛派遣出族人尋找那玉筒內(nèi)的身影。
云家,自然也有收到。
不過其族內(nèi)那修為達到筑基后期的老祖,在收到玉筒后,不知為何并沒有將此事告知族人,而是其暗暗送到云卓洞府。
在收到這玉筒后,云卓探入查看下瞬間便認出其內(nèi)身影,正是與他一同前往拍賣會的廉拓。
“此人深藏不露,其真實修為怕根本不是凝氣四層,而是最少在凝氣六層,只不過因為某些緣故,這才跌落下來
能將那凝氣七層的修士擊殺,莫非他修為恢復(fù)了不成...不管如何,我之前未與此人立敵的想法卻是對了,若他到時候安然無恙回來,我所答應(yīng)給他之物,無論無何也要從老祖那求來拿給他?!?p> 凝望身前飛劍少許,云卓喃喃中將玉筒收起,不再思考這些事情,屛緊心神緩緩進入到了打坐狀態(tài)。
武岺國東域內(nèi),廉拓已然飛出近百里的距離,正疾馳中,他忽然目光閃爍,殺機涌現(xiàn)間,七殺陣不知何時早就一直盤旋于身前,被他推動下直向前方快速飛去。
只見在他前方近五百丈位置,一個身披黃色道袍,修為已然達到凝氣三層的修士,正緩緩?fù)诜较蚨鴣怼?p> 這修士修為與廉拓相差太大,在凝氣五層的靈識掠過下,赫然毫不知覺。
七殺陣便猶如收割生命的亡靈殺陣,無聲無息朝其極速降臨。
短短五百丈不到的距離,使得那黃袍修士還未來得及看清,飛行中便被七殺劍圍繞住,整個人化作七八段往地面落下。
“第十九個了,此地周圍應(yīng)是存在不少家族,否則不可能會遇到的修士越來越多,看來必須要盡快臨近那龍源禁域,否則一旦被修為高深者察覺到,怕是性命難保,且在我后方,似乎就有一個修為遠在我之上的強者,正極速追來...”
干凈利落的將黃袍修士擊殺,廉拓速度沒有絲毫滯留,只是越過此人尸體時一卷其儲物袋,下一瞬便離去此地消失不見。
他之所以毫不猶豫出手,絲毫不顧便將其殺掉,正是因為這一路來,他已然遇見了十多個與其一樣的修士。
起初他還認為只是巧合遇見,但前面最先遇到的四個修士,都是在察覺到他后,神色中有異常被他察覺,直接選擇了出手斬殺。
疑惑下,他將后面遇到的其中一個修士生生擒住,從他口中終于了解到,那由司馬家的司馬炎所發(fā)出的玉筒,被他們這些家族稱為血令。
追尋擊殺他廉拓,是血令唯一的內(nèi)容!
得知此事,他神色極為陰沉,一路所過若是再遇到修士,索性不再拖泥帶水,直接以七殺陣將其第一時間擊殺掉,以免引來更多修士。
好在他這一路極速飛行,遇到的修士大都修為低弱,最高者也不過是凝氣五層,倒阻攔不了他前行之路。
“看司馬女子玉筒里的介紹,那龍源禁域所在,已是接近武岺國邊端位置,與我此刻之地,不知到底還有多少距離?!?p> 遠去的長虹內(nèi),廉拓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