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丫頭,那你來懸醫(yī)閣,云飛那小子知道嗎?”
“不知道,本來準(zhǔn)備驚喜的,可是現(xiàn)在懸醫(yī)閣倒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嚇。大叔,你是誰呀?”
萱兒看著面前的帥大叔,聽他的口氣,似乎和上官云飛關(guān)系匪淺的樣子。
“呵呵,我就是曾經(jīng)逼云飛這小子娶你,結(jié)果害他離家出走的那個!”
“什么,你讓他娶我,他居然敢不愿意?還敢離家出走?你這師父可真是做得太失敗了?!?p> 萱兒瞟了一眼面前這個帥大叔,怎么也無法把他和想象中鶴發(fā)童顏的無機(jī)大師聯(lián)系在一起。
“嗯,是挺失敗的,要不是你后來看上南宮凌那小子,死活又要退婚,我這徒弟估計現(xiàn)在都不肯回來。”無機(jī)自嘲道。
“師父,我有那么差勁嗎?他居然還離家出走拒婚,虧我還以為曾經(jīng)他是愿意娶我的,準(zhǔn)備讓他當(dāng)我未來相公呢?!陛鎯捍藭r覺得人生真是處處充滿失望啊。
“以前看,是挺差勁的,現(xiàn)在看嘛,還勉強(qiáng)吧。”無機(jī)摸著下巴的長須,上下打量了一番說。
“什么勉強(qiáng),你們男人就是膚淺,看人只看外貌。看人得看內(nèi)涵,我宣萱入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杠杠的賢妻良母人選?!?p> 萱兒沒想到,男人真的是最專一的動物,自古到今,他們喜歡的除了美女還是美女。
唉,沒勁,還是趁早下山去吧。
萱兒雙手抱拳:“師父,告辭了?!闭f完就要落山。
“唉,丫頭,都馬上天黑了,你這會下山怎么進(jìn)城?你還是跟我上山吧?!睙o機(jī)伸出一臂攔住她。
萱兒想到山下沒馬車,如果靠雙腿走路,那得走到天亮。
嗯,還是疼愛一下自己,留在山上過一夜吧。
萱兒跟著無機(jī)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座兩進(jìn)的四合院般的古建筑,屹立在山頂。
山頂挺平坦的,房子四周全種滿了藥材,有些正當(dāng)季,怒放著芬芳的生命,看著就賞心悅目,聞著就神清氣爽。
朱漆大門洞開著,跨進(jìn)院子,前院曬了很多藥材,濃濃的中草藥香彌漫其間。
“丫頭,往這邊?!睙o機(jī)叫住還想往里走的萱兒。
萱兒走過去一看,無語了,這什么人呀,居然叫她來廚房。
“丫頭,你不是說你入得了廚房嗎,嗯,讓我看看你的廚藝。”
“原來坑我上山就是想我給你做飯,嘖嘖,你這老頭,壞得很吶?!?p> 萱兒忽地想起以前常在小視頻聽到的一句話。
“剛剛還帥大叔,這會就變老頭了。世上有我這么帥這么年輕的老頭嗎?”無機(jī)氣得扳手就走了。
“一個大男人還那么小氣。”萱由得撇嘴。
不過飯還是得做的,今天就吃了碗酸辣面湯,這會已經(jīng)前胸快要貼著后胸了。
萱兒掃視了一下廚房的材料,決定做豆角煮飯,再蒸個滑蛋,用木耳和白菜炒臘肉,再加一個酸辣土豆絲。
很快,萱兒就煮好了飯,擺好在庭院的桌子上。
可無機(jī)并沒有出現(xiàn),這個無機(jī),忽悠她煮飯,飯好了,人卻不見了,萱兒只好走向后院去找他。
“無機(jī),開飯啦,你再不來我就自己吃了?!陛鎯哼呑哌吔小?p> 不一會,從東廂房里走出兩個姑娘,一個身穿白裙,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模樣倒是長得俊俏,挺像紅樓夢里描述的林黛玉。
另外一個粉色衣裙的丫頭模樣,臉圓乎乎的。
萱兒停下,打量著她們,她們也打量著她,不一會,白衣女子開了口:“小女子婉怡,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平日怎么沒見過姑娘?”
不知為何,萱兒直覺就不喜歡面前的女子,感覺這就是一朵白蓮花。
不過禮儀,萱兒還是有的,她也微微一傾:“小女子宣萱,方才才到的懸醫(yī)閣,不知姑娘可見到無機(jī)大師?”
“丫頭,飯做好了?”這時,無機(jī)從后院那門后走了進(jìn)來。
“嗯,要不是叫你,我都吃飽了。婉怡姑娘,請問你們一起用餐嗎?”說完,萱兒特意看了一眼無機(jī),用眼神蔑視他的待客之道。
“好的,謝謝宣姑娘。秋心,今天就不用再為我熬粥?!蓖疋D(zhuǎn)頭吩咐她的丫頭。
待落座后,萱兒就胡吃海吃起來,沒辦法,實在太餓了。
婉怡則慢悠悠地一粒米一粒米地吃著。
“婉怡姑娘,這飯很難吃嗎?”
“丫頭,你這飯菜比秋心那丫頭做的好吃多了。嗯,要不,你也在這住下?云飛那小子今晚應(yīng)該會趕回來的?!睙o機(jī)不等婉怡開口,就搶過了話頭。
一旁的秋心聽著也只是沉默不語。
“宣姑娘,我曾經(jīng)受過重傷,身體不是很好,你別介意。以后你也住下來吧,和我做做伴也好。”
“無機(jī),你就想多個免費廚娘?告訴你,做夢,我忙得很。云飛要是今晚回來,你叫他送我回去,就當(dāng)是抵了我做這頓飯的工錢?!?p> 萱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開什么國際玩笑,我的一品居還等著我呢。
吃過飯,婉怡就打發(fā)秋心去幫她拿披風(fēng)。
唉,一桌的碗筷還是得自己洗,太悲催了。
出門不利,出門不利??!
早上真該就聽守門大哥的,跑出來一無所獲還要活受罪。
忙活完,萱兒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里,看著月亮發(fā)呆。
“宣姑娘,我陪你坐坐吧,云飛哥一般要三更才回到。”白蓮花婉怡又過來刷存在了。
可萱兒這會,真的沒心情搭理她,她正在腦海里擬她的菜譜呢。
“宣姑娘,這是煩婉怡了么?如果婉怡有什么不對的,姑娘可以直接說,婉怡改好么?”
婉怡說著就似珠淚欲滴,活脫脫一副被欺負(fù)的模樣。
萱兒撇撇嘴,不愿意搭理她,由得她自導(dǎo)自演。
這白蓮花針對她,估計就是聽她說了,要上官云飛送她回家,不過這會她又在這裝欺負(fù)給誰看呢?
見萱兒不搭理她,白蓮花居然嚶嚶地啜泣起來,還不斷地用手絹試著眼淚,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婉怡,你怎么了?”上官云飛走了進(jìn)來。
他看到萱兒坐在一旁時,愣了一下。
“云飛哥哥,我是不是特別討人厭,我見宣姑娘一個人悶著,就過來想陪她說說話,誰知……”婉怡說到這,又開始嚶嚶地。
萱兒不愿搭理她,直接問上官云飛:“你的馬車可以借我嗎?我想回城?”
“城門關(guān)了,明天再跟我一起回去吧。”上官云飛回道。
“不借拉倒吧,我走回去就是了。”萱兒起身朝后邊大吼一聲:“無機(jī),我走了,你真的很失敗?!?p> 看萱兒就要出門下山,上官云飛趕緊攔住她:“我送你?!?p> “云飛哥哥,我……我心疼得厲害,幫我叫秋竹過來吧,求求你了?!蓖疋嬷目谕纯嗟?。
“婉怡姑娘,把手給我,我替你把把脈。云飛小子,這有我,你趕緊送萱兒下山吧,哦,還有,記得叫南宮凌那混蛋,早點接婉怡入宮?!睙o機(jī)沖萱兒眨了眨眼。
下山路上,萱兒跟上官云飛打探才知道,這婉怡是為了救南宮凌才受的傷,傷好后就一直弱不禁風(fēng)的,南宮凌就把她安置在懸醫(yī)閣養(yǎng)病。
嗯,又是老套的劇情,看白蓮花的一副心機(jī)的樣子,估計救人也是當(dāng)時情形被迫的。
希望以后都不要再遇見她,一個字,煩!
“云飛,你每天大老遠(yuǎn)地趕回來,就是為了這婉怡姑娘吧?”萱兒忽然停下來問。
看剛才無機(jī)的表現(xiàn),他應(yīng)該是不喜這朵白蓮花的,上官云飛的眼光不會如此差吧?難道當(dāng)初逃婚離家出走也是因為這白蓮花?
“濟(jì)世堂有些藥是師父親手配制的,我回來是為了拿藥?!鄙瞎僭骑w解釋。
“聽無機(jī)說,你之前為了逃婚,離家出走了,后來聽說婚退了,才又回來的,你逃婚不是為了白蓮花吧?”萱兒索性問了出來。
“當(dāng)初逃婚,那是因為你太丑了?!鄙瞎僭骑w說完就跑出了十米遠(yuǎn)。
“上官云飛,你給我站住,我保證不打死你?!陛鎯簹獾米飞先ヒ崴?。
一追一躲的打打鬧鬧間,很快他們就下到了山腳,坐上馬車就回城了。
馬車行駛在撒滿清幽月光的山路上,萱兒掀開車簾,默默看著山林月色。
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什么是歲月靜好。
前一世,她是個乖乖女,大學(xué)畢業(yè)也沒談過一次戀愛,爬個山,就穿到這里來了。
這一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她很想好好地愛一次。
“上官云飛,如果之前你看到的是現(xiàn)在的我,你還會逃婚嗎?”萱兒忽然問。
馬車頓了一下,繼續(xù)前行,上官云飛沒有回答,而萱兒也沒再追問。
當(dāng)馬車準(zhǔn)備由山路駛上官道時,她看到前邊有幾個人正圍著一對男女打。
萱兒叫上官云飛停下馬車,她跳下來走上去:“你們干嘛打人?”
此時,萱兒看到地上年輕的男子緊緊地護(hù)著身下的女子。
“姑娘,勸你別多管閑事,這是我的家事?!币粋€滿臉橫肉的男子惡狠狠地說。
“既然是家事,那這地上兩個就是你的家人。你怎么還下得了手?”
“他算什么家人,一個窮光蛋,居然想拐跑我的女兒?!痹瓉硎且粚嗝x鴦私奔啊。
“爹,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女兒,你怎么可以為了一百兩就逼我嫁給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啊,我才十八歲??!”
萱兒忍不住鄙視這個兇狠的爹。
“如果我給你兩百兩,你愿不愿意把你女兒給我?guī)ё??”對付貪財?shù)娜司偷糜缅X來解決問題。
“兩百兩?當(dāng)真?”那人驚喜地問。
萱兒把手伸到云飛面前,云飛很配合地掏出了兩張銀票。
萱兒把銀票遞給那人,那人接過銀票直接走了,看都不看地上的女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