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一個(gè)漢子走出,扔了一塊金子在桌子上:“你來陪我家主人喝!”
米迦露裝錢的動(dòng)作頓了頓,伸手將那一塊金子拿起,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在酒樓之中流連,然后手一收:“好!成交!帶路吧。”
青蕪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叫來店小二,定了一間上好的臥房,起身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些天來,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今天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米迦露跟著那個(gè)大漢到了一間上好的雅間內(nèi),屋內(nèi)正中間的桌子邊坐了一位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的。
男子抬眼在她的身上掃視一圈,隨即滿意的笑了起來,伸出手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米迦露從善如流,走到他的身旁坐下:“爺想怎么玩?我米迦露奉陪!”
沈子文給米迦露倒了一杯酒水,緩聲道:“不著急,先聊天,然后再聊聊后面的事兒?!?p> 米迦露拿起酒杯晃了一下,也不著急喝:“那您可真是找對人了,這古往今來的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姑娘可是自小在此處長大?我見姑娘對付人還是有一套的?!?p> 米迦露將身子微微向著沈子文那里靠了靠:“公子也是不簡單,叫我前來就只是聊天,難道是我的魅力還不夠大,不足以吸引到公子?”
沈子文放下酒杯,抬手輕輕挑米迦露的下巴:“怎會(huì),姑娘魅力如何,看現(xiàn)場氣氛便知?!?p> 米迦露媚笑著抓住沈子文的手:“哦?是嗎?可我觀公子眼神清明,絲毫不為我所動(dòng)呀!那您找我前來又是為何?”
沈子文神色不變,將自己的手從米迦露的手中收回:“既然姑娘如此直爽,我也就直說了,我想要姑娘為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對你對我都有好處?!?p> 話說到這兒,沈子文沒有再說下去,看了看旁邊撐著下巴的米迦露道:“姑娘意下如何?”
米迦露沒了那副勾人的樣子,挑眉看先沈子文:“哦~何事?說來聽聽。”
沈子文溫聲道:“姑娘似乎對征服男人很感興趣,我相信你對我提事也一定會(huì)感興趣的!”
頓了頓,又道:“不知姑娘可知昂沁部落的首領(lǐng)?”
聽到昂沁部落的首領(lǐng),米迦露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向沈子文道:“當(dāng)然!你是什么意思?難道...”
“對!沒錯(cuò),我想要將你獻(xiàn)給他,這是你的機(jī)會(huì),今后你的人生怎樣,就在于你的選擇!”
米迦露看向沈子文的眼里滿是狐疑:“你到底是何人?將我送到他的身邊又是為了什么?”
沈子文倒也坦蕩,直言道:“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只說愿不愿意就行了?!?p> 米迦露很是心動(dòng),若是能得到昂沁部落首領(lǐng)的青睞,她的母親就可以得到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藥了。
可是她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否可靠,米迦露有些猶豫,看著沈子文道:“能給我些時(shí)間嗎?我要考慮一下?!?p> 沈子文點(diǎn)頭,起身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塊腰牌和一張紙條:“若是想清楚了,就拿著腰牌來找我?!?p> 沈子文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披風(fēng),帶著那個(gè)大漢就離開了此處。
米迦露看著桌上的東西,良久,她伸出手將東西小心的收到了自己的懷中。
米迦露換下自己的衣服,出了酒樓,匆匆朝著一個(gè)地方走去。
米迦露的父親早亡,從小就是她的母親帶著她,為了能夠養(yǎng)活她,她的母親每日要打好幾份工,不久,她的身體就垮了。
米迦露從小長得就漂亮,若是做她母親做過的活計(jì),她根本就買不起藥。
所以她就去了酒樓,那里工錢多,有時(shí)候客人若是盡興,還會(huì)打賞些銀錢。
足夠給她母親買藥了,她們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屋子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很是干凈整潔。
平常她還會(huì)拜托街坊鄰居幫她照顧一下她的母親,會(huì)給些錢財(cái)。
米迦露卸掉了有些濃的妝容,比涂上胭脂還要好看幾分。
米迦露回到家,看向鄰居道了聲謝,然后將她送走后,就開始給自己的母親擦洗,喂藥。
看著自己的女兒,烏涂氏很是心疼,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臉頰:“是阿娘不好,拖累你了?!?p> 米迦露沒了酒樓里的艷麗勾人,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她就是一個(gè)乖巧的孩子。
握住自己母親的手,米迦露皺眉:“阿娘,你說的是什么話,若是沒有你的話,我就真的變成一個(gè)人了,你忍心嗎?”
烏涂氏搖頭:“阿娘不忍心,阿娘還要好好陪著我的米迦露,阿娘要看著米迦露成親,有了好的歸宿,阿娘才能安心。”
米迦露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阿娘,我們說好了,你要一直陪著米迦露!”
一盞搖曳的燈,照亮了母女兩人臉上的笑。
為了方便照顧母親,米迦露一直和自己的母親睡在一張床上,為烏涂氏塞好被子后。
米迦露熄了燈,也睡了過去,第二天天沒亮她就醒了,烏涂氏咳嗽的越發(fā)嚴(yán)重,甚至還出現(xiàn)了咳血的癥狀,她匆忙的去找大夫。
大夫給出的答案是,烏涂氏已命不久矣,早日準(zhǔn)備后事吧。
雖然米迦露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了,但是當(dāng)真正聽到大夫說的話時(shí),還是止不住的一陣愣怔,接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不想讓母親擔(dān)憂,米迦露送走了大夫,又在屋外呆了好久,直到止住了眼淚,才鼻頭紅紅的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到屋子里,米迦露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她走到床邊坐下:“阿娘,你放心吧,大夫說你這病已經(jīng)好多了,只需再喝一些日子的藥,就可以和往常一般康健了。”
烏涂氏伸手握住米迦露的手,一如幼時(shí)般溫暖:“好,阿娘一定好好喝藥,再帶你去一趟草原?!?p> 米迦露抿嘴點(diǎn)頭,在烏涂氏入睡后,她拿出了一直貼身攜帶的腰牌,緊緊握住,仿佛那就是她的希望。
她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找到了沈子文,原來他是邊關(guān)守將沈?qū)④姷墓印?p> 亮出腰牌,很順利的就見到了沈子文,他見到米迦露的時(shí)候沒有任何的意外,是人就有欲望,有想要追求的東西。
只要她能來,就代表她有軟肋,有軟肋,控制起來就能容易很多。
“你想清楚要和我合作了是吧!”
米迦露急切的看著沈子文:“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但你要幫我找最好的大夫幫我阿娘看病,現(xiàn)在就要!”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