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剛過,大地上還蕩漾著幸福的味道,此時,陳氏集團(tuán)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各種各樣的負(fù)面新聞隨處可聞,其中,零五年一醫(yī)療事故更是重磅炸彈。
據(jù)悉,陳氏藥物研究一直拿病人做實驗,消息的真假無從得知,但是病人死亡確是事實,在這個關(guān)口,恰恰集團(tuán)總裁又消失了,集團(tuán)股價一跌再跌。
市場上剛剛穩(wěn)定的局面又將風(fēng)雨飄搖。
各大董事紛紛放血,他們得想法穩(wěn)住股價,可是,在這漩渦中,他們的努力猶如石沉大海。
眼見形勢嚴(yán)峻,甚至越來越糟糕,股民們驚恐之下,紛紛低價拋出手里的股票,一時之間,世界經(jīng)濟(jì)陷入混亂。
陳氏集團(tuán)風(fēng)雨飄搖。
此刻,內(nèi)地的工業(yè)經(jīng)濟(jì)也進(jìn)入大洗牌時期。
寒意久久不散。
景苑花城。
朱孝茹和朱媽媽相對而坐。
朱媽媽搖了搖頭,“馬上就開學(xué)了,你確定不休嗎!”
“媽媽,你放心吧,我和聶瀟在學(xué)校都辦好手續(xù)了,一切不受影響!”
朱媽媽嘆了口氣,“我不管他叫聶瀟還是聶小凡,也不管你們分沒分,總之,你們趕緊結(jié)婚,他就是我朱家的女婿了,這孩子我們養(yǎng),但他也要負(fù)起丈夫和父親的責(zé)任,他要敢辜負(fù)你我和你爸跟他沒完!”
朱孝茹頓時有些煩躁,“哎呀,結(jié)啥婚嘛,他不是聶小凡,都說他是小凡的哥哥了!”
朱媽媽皺了皺眉,“你這孩子,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好嗎,又不是雙胞胎,哪有這么一樣的兄弟嘛!”
“不跟你說了!”
不一會兒,朱孝茹來到健身房。
心煩意亂的她看著冰冷的器械。
“……聶小凡,你壓著我了,你給我起開……小茹,今天還要練拳嗎,我不會手下留情了,哎呀,你不能偷襲……小茹,我現(xiàn)在比你高了一點點,以后我做你的大樹好不好……過往一幕幕溫暖的畫面清晰地呈現(xiàn)在腦?!?p> 想著聶小凡鼻青臉腫又不服輸?shù)臉幼?、朱孝茹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漸漸地,她的表情又凝重起來,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拿出手機(jī)撥出一串號碼。
BJ,聶瀟從元培院區(qū)走了出來,手機(jī)里傳來朱孝茹的聲音,“大哥,有小凡的消息嗎?”
聶瀟嘆了口氣,“還沒呢!”
“知道了,我轉(zhuǎn)點錢給你,你給叔叔阿姨買點衣服寄回去吧,還有,家里的田地叫他們別做了,花錢請人做!”
“我知道,我有錢,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通話結(jié)束后,一個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他的前方,聶瀟微微一愣,隨即微笑上前,“朱叔叔,小茹不在學(xué)校,你怎么在這?”
來人正是朱睿,朱孝茹的爸爸。
他微微一笑,“聶瀟是吧,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
朱??粗@訝的表情,笑道:“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頓飯,順便跟你聊點事!”
聶瀟想了想,“行!”
隨后,二人來到一家高檔中餐廳,剛剛落座,朱睿便笑了笑,“我相信你不是聶小凡,別拘謹(jǐn)哈,我這次來,主要是感謝你對小茹的照顧,哈哈……”
聶瀟微微一笑,“叔叔,其實都是小茹在照顧我,她人挺好的,老師同學(xué)都很喜歡她,關(guān)于我和弟弟,我們是長得很像,但是也有不同……”
“哈哈,對了,我提前把菜訂好了,你沒什么忌口的吧!”
“沒有,謝謝叔叔!”
聶瀟話音剛落,服務(wù)員推著飯菜緩緩走來。
不一會兒,二人放下碗筷。
朱睿擦了擦嘴,笑道:“對了,小茹說和小凡分手的事你知道嗎?”
聶瀟知道,朱睿此行不像說的這么簡單,他微微一笑,“叔叔,我不知道,我也是在醫(yī)院才知道的!”
“哦!那小凡這孩子去哪里了,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唉……”
聶瀟嘆了口氣,他知道朱睿沒有惡意,于是將弟弟的一切都據(jù)實托出。
朱睿聽完,不禁想起自己工廠危機(jī)時趕來救場的人,當(dāng)時來人散發(fā)的氣息和眼神就不像普通人,他們明確表示是為了聶小凡而來,那么大一筆錢,聶小凡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打工者,他是怎么做到的,還能讓二人過來解圍,恰巧這個時間聶小凡沒有出現(xiàn),難道,小茹說的分手是真,那么,聶小凡是不是遇到難題了,分手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難道,他的失聯(lián)和這筆錢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
朱睿又想著懷孕的女兒,他不禁皺了皺眉。
聶瀟見狀,不禁問道:“叔叔,你怎么啦?”
朱睿抬眼看著他,滿臉嚴(yán)肅道:“孩子,小茹的情況你也知道,咱們等不起??!”
聶瀟搖了搖頭,“小凡會回來的!”
……
此時此刻,浩瀚無垠的太平洋上,滾滾巨浪和無數(shù)鯊魚包圍著一座孤島,孤島怪石嶙峋,草木叢生它宛如一顆遺落在大海的明珠,處處散發(fā)著神秘而誘人的氣息。
孤島植被郁郁蔥蔥,仿佛是大自然親手繪制的一幅綠色畫卷,參天古樹的枝葉在海風(fēng)中搖曳生姿,寬大的葉片沙沙作響,像是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林間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混合著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各種小動物在草叢中穿梭嬉戲,為這座海島增添了無限的生機(jī)與活力。
在另一側(cè),是一座險峻的山峰,山峰高聳入云,云霧繚繞其間,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在云霧深處,有著一個天然洞穴,在洞穴內(nèi),一個精壯的青年平躺在石板,他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在他頭頂上方,一個簡易的輸液格外醒目,在輸液瓶里,殷紅的液體讓人心驚。
在他的旁邊,一個銀發(fā)飄飄的女子注視著他如刀削的面孔,眼里布滿濃濃的期盼,她的赤足如玉,黑色長裙微微凌亂,遮不住她那性感白皙的肌膚,她抬起有著明顯傷口的左手,輕輕擦拭著他手臂上干涸的點點血跡,“你不是說不想死嗎,那你快醒來??!”
她輕聲埋怨著,眼里的幽怨楚楚可憐。
入夜,
青年的身體微微顫抖,女子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麻利的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嫩白的肌膚,手臂上,那一條條的傷痕觸目驚心,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旁邊鋒利的石塊劃破自己手臂,然后將殷紅的血液擠入輸液瓶里,再將針頭插入青年手臂。
青年頓時安靜下來,她緩緩放下袖子,擋住那一條條暗紅的傷疤。
不一會兒,血液輸入完成,女子緩緩拔掉青年手臂的針頭,她側(cè)躺在他身邊注視著他安定的樣子,不一會兒便緩緩睡去。
半夜
青年緩緩睜開眼睛,他打量著周圍猛地坐起上身,身體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
女子瞬間驚醒,她看著青年,頓時欣喜萬分,“小凡!”
青年扭頭怔怔地看著她。
女子見狀輕輕擁抱著他,“你終于活過來了!”
青年忍著疼痛靠著她的肩頭打量著昏暗的洞穴,周圍亂凌亂的怪石如同鬼怪俯視著,他緩緩?fù)崎_她溫暖柔軟的身軀,“這里就是地獄嗎!”
女子聽著他微弱的聲音,欣喜道:“不是,我們還活著!”
這許多年沒有情緒波動的女子,此時渾然不知內(nèi)心的欣喜是那么的自然。
青年一愣,他扭頭看著她,昏暗中,她的目光依然明亮。
女子看著他疑惑的目光,笑道:“小凡,大魚撞過來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擋在我身前啊,你那時不是已經(jīng)暈了嗎!”
她話音里的心疼和自責(zé)更是緣起無名。
二人正是失蹤已久的聶小凡和姬如月,一個多月前,二人被海浪卷入海里時,聶小凡已經(jīng)放棄了,他已經(jīng)無力掙扎了,可是當(dāng)大魚襲來時,千鈞一發(fā)之際,使命和責(zé)任的身體記憶又讓他醒了過來,也就是醒來的短暫時間里,他擋在姬如月的身前,轉(zhuǎn)眼間,立即被大魚撞向深海,就在感知身體如殘存飄絮的時候,他恍惚看到姬如月迅速向他游來,而在姬如月的身后,大魚迅速俯沖而至,他想大聲呼喊,可早已身疲力竭的他瞬間沒了意識。
再次睜開雙眼,也就是剛才的情景,此時,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
他疑惑的看著姬如月,“什么大魚?誰救了我們!”
姬如月拉著他的手,“沒人救咱們,算了,都過去了!”
她說到這里看了看聶小凡。
聶小凡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疑惑道:“那我們怎么到了這里?”
姬如月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的眼睛,“運(yùn)氣好!”
聶小凡知道她有所隱瞞,他也不再多問,她一直這樣。
她不說,他便不想了解。
二人不再說話。
聶小凡看了看洞口。
姬如月理了理長裙,“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聶小凡皺了皺眉,“我想出去!”
姬如月看了看他,緩緩扶起他的身子朝著洞外走去。
洞外,海浪刷刷的聲音猶如優(yōu)美的樂章。
二人肩靠著肩坐在石板上,靜靜地感受著海島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漸漸褪去,晨光熹微灑在二人身上。
幾只猴子來到二人不遠(yuǎn)處,它們對著晨光梳理著身上的毛發(fā),它們見著二人,似乎司空見慣了毫不驚奇,不一會兒,它們晃動著腦袋離開了。
姬如月打了個哈欠。
聶小凡眺望著大海,“我想了一晚,始終不解求死的你怎么還活著!”
姬如月一愣,她順著他的目光,“因為你不想死,而我,不想欠你!”
聶小凡扭頭看著她,長裙已經(jīng)風(fēng)干,黑色迎著海風(fēng)飄動,性感白皙的身姿如雕刻的工藝品引人注目,他伸出修長手指緩緩幫她整理著裙子,又理了理身上的外套,“我知道你不活的原因,既然天不收你,那就珍惜吧,世界很大,定有容身之地,再尋死就是逆天!”
姬如月一愣,她怔怔地看著他。
聶小凡嘆了口氣,“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咱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姬如月?lián)u了搖頭。
聶小凡嘆息一聲,“給你一個機(jī)會,也給我一個機(jī)會!”
姬如月扭頭看著他,“你為什么而活?”
聶小凡一愣,這需要理由嗎,隨即腦海浮現(xiàn)出家人和伙伴們一張張笑臉,,他活動一下身子,一陣撕心的痛傳遍全身,他皺了皺眉,“為了活著!”
姬如月微微一笑。
二人不再說話,任憑風(fēng)浪起,翻卷著二人的衣裳和秀發(fā)。
……
轉(zhuǎn)眼三月而至。
BJ依舊寒冷,朱孝茹走進(jìn)校園,高挑的身姿多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黑亮的秀發(fā)經(jīng)過肩膀,柔順飄逸地垂到背上,透亮靈動的眼眸里透著堅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