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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山劫

第四十七章 通道被人炸了

連山劫 日向精進 3229 2019-11-05 10:05:30

  “你他娘的要爆破也等老子下來再說”,耿爺對著奎子破口大罵。

  奎子一臉無辜,想要辯解,卻被小九哥阻止了,“不是他,剛才爆破時,這下面的火山巖隔層應(yīng)該被炸穿了?!?p>  “什么意思?”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火山巖層破裂,很有可能會引發(fā)火山爆發(fā),你們快走~”他指了一下我們下來的階梯棧道,自己卻向另一個方向跑開了。

  其他人一聽,嚇得立刻就慌了神。此時也顧不得外面的巨蟲,大家打著手電就往棧道的方向跑去。

  我回頭去看葉子,只見小林佐治已經(jīng)背起了她,心里也就放心了。一邊的江浩突然扯著我道,“馬上就要火山爆發(fā)了,你還不快跑?!?p>  此時,外面的巨蟲們也開始四散而去,剛才兩堆蟲山的地方,殘肢散落一地,已經(jīng)根本看不到牛妖了。峽谷像個死胡同一樣,沒有任何出口,暴躁的巨蟲們沿著峽谷邊緣到處打轉(zhuǎn),有些則開始往峽谷石壁上的孔洞里鉆。

  好在我們下來的棧道方向巨蟲并不多,奎子用幾個小雷管嚇跑了前面的巨蟲。不知是因為后面的火山刺激,還是因為沒有行李,這一次我爬的非??臁?p>  上來之后,我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我回頭看了一眼青銅塔,整個塔身幾乎完全融化了,赤紅的銅水混雜在巖漿里,正不停的向外溢,四周山壁的孔洞都鉆滿了巨蟲。

  恍惚之間,對面山壁的暗洞里,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幽幽的看著我的方向。我以為是剛剛跑出去的小九哥,他竟徒手攀巖爬了那么高,心說難道他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嗎。我擦了擦眼睛再去看時,卻什么也看不到了。

  見我在崖壁上一動不動,江浩過來拉了我,“發(fā)什么呆了,快走吧!”

  “小九哥還在下面~”

  “放心吧,九爺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p>  他說的對,以小九哥的身手,確實輪不上我來操心。

  “前面的石道里重力是分散的,小心走錯路”,耿爺在后面提醒道。

  繞過轉(zhuǎn)角,就是我和葉子滑下來的那個石道,里面的厚重濃霧已經(jīng)被峽谷里的高溫驅(qū)散,我才看清這條萬鬼洞的樣子。說是萬鬼洞,一點都不夸張,洞壁四周都被雕刻成了各種惡鬼一樣的浮雕,非常駭人。

  剛進去,我就一陣眩暈,就像是在爬煙囪一樣難受,滿腦子都是混沌的,只能四腳朝地,死死的跟著眼前的手電光往前爬。但越爬感覺前面的手電光越遠,后來漸漸地就昏了過去。

  醒來之后,我已經(jīng)躺在密道里了,腦袋上扎了好多銀針。老爺子罵了我一句“沒出息”之后,就來給我拔針。原來我剛才在萬鬼洞里,被這些惡鬼雕像催眠了,加上重力分散導(dǎo)致的暈眩,就直接睡了過去,還是奎子把我扛上來的。

  我尷尬地對他們笑了笑,又對奎子和耿爺表示了謝意。關(guān)上翻門之后,密道里也有三四十度,大家都悶的直冒汗,耿爺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后便和奎子他們走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趕緊走”,老爺子扶起我,仍是一臉嚴肅。

  后面的路,江家忠和川崎敬一都很熟,在他們的帶領(lǐng)下,很快,我們就走到了欞星門下。

  我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碑林,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過去的這二十多個小時,猶如夢幻一般。我簡直難以想象,我們還能活著回到這里,但那些逝去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我又想起了失蹤的虎哥,看江家忠和江浩都沒有提他,也不敢隨便問,只好默默地跟在老爺子后面。

  門廊外就是我們下來的密道,跨過前面那道暗門,我們基本就自由了。

  但對川崎敬一而言,暗門外的十幾具尸體,不知他又會有怎么樣的感觸,我不由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經(jīng)不像我第一次見到時那樣趾高氣昂,而是沉默地站在小林佐治和另一個日本小伙子之間,看起來像個胡子拉碴的頹廢小老頭。

  耿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落拓不羈,見我們都不動,便對我們道,“你們這些人吶,就是矯情,好不容易逃出來了,還裝什么深沉。”說著他就走上前去準備開暗門。

  他是我們這里最灑脫的,我也不明白他究竟是為什么要到這里,難道就像他說的,是來看看熱鬧這么簡單?亦或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耿爺剛摸到暗門,竟然蹲下去哭了,我們都非常驚愕??雍头世ド先グ参克瑓s被耿爺向后揮手阻止了,“爺沒事,剛才八卦井里磕鼻子了?!?p>  他背著我們抹了把眼淚,嘴里喊著“一二三”,使勁地推了把暗門,暗門竟然紋絲不動。

  “我艸”,耿爺?shù)囊粽{(diào)瞬間就變了。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也沒有搭理他。但很快,見他又使勁推了幾次,仍舊是沒有任何動靜,其他人百感交集的表情立刻就凝住了。

  奎子和肥昆也上去幫忙,也仍舊無濟于事。

  其他人一看不對勁,也都著急起來,葉子打著手電就走了過去,“這里面是不是有機關(guān)?”

  所有人都開始到處尋找機關(guān),十幾個人找了好一陣,門洞里的地方都摸遍了,連個機關(guān)影子都沒看到。

  老爺子就納悶道,“我們來的時候,記號是在幾十級臺階之外,難不成這機關(guān)也在幾十米外?”

  我立刻退出門洞,看了一下周圍的石壁,如果機關(guān)在外面,這范圍也太大了?

  小九哥立刻否定掉了,“這個門應(yīng)該沒有機關(guān),很可能是外面出了問題?!?p>  不知什么時候,小九哥已經(jīng)跟到了我們身邊,看他背上的細刀,想必剛才是去找刀了。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回來了,我也就不再擔(dān)心,看來我在懸崖邊上看到的,應(yīng)該都是幻覺吧。

  耿爺轉(zhuǎn)向奎子道,“還有沒有炸藥?給我炸開?!?p>  “得令,什么都能丟,炸藥不能丟?!笨訌亩道锾统鲆话研±坠?,熟練的安裝好起爆器。我們都躲在門洞外,只聽“嘣~”的一聲,碎石飛濺,接著就是碎石滾落的聲音。

  我們都以為門洞被炸塌了,趕緊過去看情況。門洞里灰煙彌漫,暗門已經(jīng)被炸的粉碎,半個門洞都被碎石填滿,根本進不去人。

  江家忠一看就急眼了,對奎子罵道,“你個小娃子,下手沒輕沒重的,現(xiàn)在倒好,洞都被你炸塌了,搞得我們還要搬石頭?!?p>  奎子一臉無辜,搬著塌下來的石頭,納悶道,“這絕對不可能,我用的量根本沒有這么大威力。”

  耿爺走進門洞,剛要罵奎子,就聽奎子驚叫一聲,“我艸,外面的通道被人炸塌了,我說哪來這么多石頭呢?”

  我們都愣住了,趕緊圍上去,看奎子正拼命往外搬石頭,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

  但這門洞里的石頭像是無窮無盡一樣,越搬滾進來的越多,我們十幾個人搬了幾分鐘,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哎”,老爺子嘆了口氣,“這甬道有一千多米,如果外面塌方嚴重,我們這個搬法根本沒用,搞不好還會被埋在甬道里,看來得找其他的出路?!?p>  江家忠看著眼前的江浩,人已經(jīng)急的原地打轉(zhuǎn)了,“現(xiàn)在整個大山就是一個煉丹爐,哪里還有出路,難不成讓我們再回去?”

  碑林里的溫度已經(jīng)升高到二十幾度了,現(xiàn)在再回去根本就不可能,我們都非常沮喪。

  “不,這里確實還有一條通往外界的路”,小九哥淡淡說道,“煉丹爐里通常都有循環(huán)穩(wěn)定的水海作為控溫系統(tǒng),張?zhí)鞄熂热桓乙鹕饺蹘r煉丹,就必然有強大的降溫系統(tǒng)。此人善于造勢,這里的地下水系統(tǒng)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改造的,我們只要找到地下水脈,就有機會出去。”

  “我知道在哪”,沉默良久的川崎敬一終于說話了,“我在勘測周圍地形的時候,確實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條環(huán)繞天道宮的水路,與地下河連通?!?p>  他說的水路,就是雷藤嘉助遭遇火燒皮的那條水路,看樣子他并沒有去過。

  眾人一聽有路,都紛紛欲試,我跟他們提了火燒皮的事,卻根本沒人在意。

  我們再次下到大殿入口時,這里已經(jīng)相當(dāng)悶熱。伊澤拓也說的那條路很好找,離道宮入口的距離也就二百米左右,我們一路過去,所幸并沒有遇到伊澤拓也說的那種怪蟲,可能也是逃命去了。

  這里的水道比較平穩(wěn),水面離洞頂還有一頭的高度能夠出來呼吸,此時的水溫已經(jīng)升高了許多,并沒有伊澤拓也說的那么寒冷刺骨。

  我們沿著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剛開始一段是方方正正的水道,連拐角都是標準的九十度,顯然是人工修鑿的環(huán)繞水道。水道一邊的距離約莫都有七八百米,我們都驚嘆這天道宮的龐大,看來我們所經(jīng)歷的只是冰山一角。

  水道一路傾斜向下,坡度也漸漸變陡。后來,四周的水道就成了天然的圓形暗河,河床里卵石密布走起來就困難很多。

  進了暗河,才感到這水路的復(fù)雜,河道越來越寬,越來越深。我們時不時就會遇到地下河交匯,有幾次都是滾燙的沸水,燙的我們直往下潛。再后來,我們又遇到了幾次小瀑布,跌落兩次之后,我就斷片了。

  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艘小漁船上,火紅的夕陽倒映在我們身后的江水上,非常耀眼。

  撐船的老伯見我醒了,就立刻過來給我遞吃的。我爬起來一看,葉子正坐在船尾發(fā)呆,江浩還躺在我身邊呼呼大睡,就問老伯我們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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