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嚇死我了?!睒渚幌伦泳蛠淼皆篱媲?,死結(jié)陣的藤條光芒已消失,樹精頭頂像是掛了燈籠般的,那泛光的果實足以照亮人眼。
岳楠呆呆看著眼前的大樹,看著這渾身違和感的大樹,那跟腿一樣移動的樹根,樹干上面的樹枝掛著的花朵果實像女人做卷發(fā)時的頭,面對岳楠的樹干上隱約出現(xiàn)與人一樣的眼睛、嘴巴,還發(fā)出聲音……
這一切,在這夜晚的黑暗森林里,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還有滑稽。
在岳楠發(fā)愣的時候,魏風風已躍出去,跳上樹干,蹲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的魏風塵身邊。
魏風塵累壞了,它需要好好休息,要不是心心念念那丹藥,它也撐不到現(xiàn)在。
“風塵?!痹篱剡^神來,喚了一聲邊走過去。
“嗯,你是誰?風塵是叫這小兔子嗎?哎呀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哎喲!”岳楠在樹精的喋喋不休中來到樹下,地面還是黑暗的,他沒看路,被樹根絆倒了。
“公子沒事吧,抱歉啊?!?p> 樹精把一根樹根抬起來,樹根上還沾著從沼澤里帶出來的污泥,一團污泥落下“啪”地一聲砸在岳楠臉上。
“呸!疼!真臭!”岳楠吐口水,那臭泥都進他鼻子嘴巴里了,好臭。
“哎呀,真是抱歉啊。”樹精揮動樹枝,帶起一陣風,把臭味吹散去,樹上的果實發(fā)出的清香使這一片的空氣煥然一新。
岳楠趕緊掃開臉上的東西,邊翻身面對地面,臟東西落在地上,污泥散開,露出一角光芒。
“嗯?”這是什么?
那光芒明顯表示是好東西,岳楠怎么會放過?
岳楠把泥團抓在手里,有泥從手指縫擠出去,留在手心里的是一個硬又溫暖的東西,是個跟丹藥差不多大小的珍珠。
岳楠趕緊擦擦,或許是在沼澤里太久,珍珠光芒變淡,但珍珠還是珍珠,通體雪白,本質(zhì)不會變的。
岳楠也不去想這珍珠怎么是暖的,趕緊把珍珠塞入自己口袋,然后才起來。
岳楠趴跪著,擋住上頭的視線,沒人看到他收了什么東西。
“風風,風塵沒事吧?!痹篱聪驑渖吓恐奈猴L塵,看到它的身體隨著呼吸而緩緩起伏,岳楠也就放心了。
“別擔心,它只是累得睡著了。哎喲,被那怪物折騰得我也累了,要好好睡一覺才行。”
“沙沙”樹枝晃動,好像樹精在活動筋骨一樣,“只是身上重,壓的我不舒服,這位公子,能不能幫我把果實摘了?”
岳楠求之不得呢,“給你摘,行,不過你得送我們下山,我們累得走不動了?!?p> “呵呵,那有什么問題,天亮之前我送你們下山?!睒渚斓?。
樹精體積大,白日里移動惹人眼,在天亮前把他們送下去最好。
“好。”岳楠臉上掩不住笑容,干勁又起來了,要摘錢嘍!他等這一刻等太久了。
岳楠拿出背包里準備好的袋子就要爬樹,樹精又道:“不必爬,把袋子打開,我給你摘?!?p> “哦?!痹篱诖卮蜷_袋子站在樹下,仰頭看著樹上的人參果。
樹枝搖動,一顆顆發(fā)著光的人參果準確的落入岳楠的袋子里,岳楠只覺手中漸漸變得沉甸甸的。
鼻中鉆入果實令人陶醉的香味,叫人想咬一口。但是岳楠忍住,他不止聽一個人說過,這果實聞著香,吃著苦。
手中沉重,岳楠把袋子放在地面上,袋子滿了之后果實才停止落下,樹精也是看著的。
“呵呵,太好了。”
岳楠估算了一下,有近百顆,一顆人參果兩萬,那百顆就是,兩百萬。
啊啊啊??!要發(fā)財了!
岳楠心中放著煙花,低頭整理袋子掩飾自己嘴角得意的笑。
“公子,這果實曬干了泡茶喝對身體有益,生吃也補?!笨丛篱獙ψ约旱墓麑嵑芟矚g的樣子,樹精也高興。
“嗯,哎呀,別這么叫我,怪不好意思的,叫我名字吧。”岳楠坐在樹下靠著樹歇息,看著鼓鼓的袋子臉上一直帶著笑,也不嫌地臟了,“聽說果實很苦,泡茶也苦吧。”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岳楠。”岳楠好奇,它不會就叫人參果吧。
“呵呵,好,好,岳楠小兄弟,人人都稱我凈樹,人參果樹的,其實我也是有名字的?!睒渚Φ溃皢袒?,我的名字?!?p> “喬淮,你類似榕樹,屬于喬木的一種?!?p> “屬于什么類型木我是不知道的,以前有個農(nóng)家放牛娃經(jīng)常在我身邊讀書,我那時已開靈智,跟著他學會了一些字句。那農(nóng)家娃子姓喬,我便給自己起了這個名。”
對象是恩人,經(jīng)過一番波折磨難,喬淮心境也不一樣了,也就健談了起來。
“以前啊,多久以前……”
嗯?岳楠這才想起另一件事,蕭烽的拜托。差點忘了。
岳楠翻翻背包,蕭烽給的藥水還在。岳楠拿著藥水,正要對人參果樹下手時又頓住,他想了一下,又把東西收起來。
現(xiàn)在還是先不放了,要是蕭烽感應到立刻就來了,他豈不是見到自己了?
岳楠打算與喬淮分別之時再下手。
放松下來之后,靠著大樹,岳楠很快也睡著了。
夜風不知吹過了幾拔,時間很快過去了。
“岳兄弟,要走了,天快亮了?!?p> “嗯?!痹篱趩袒吹拇叽僦忻悦院D(zhuǎn)醒,感覺胸口重重,他摸摸,魏風風趴在他胸口。
“哈~”岳楠打了個哈欠,還困得很,累得很,回家他就要洗澡,然后睡覺。
“我們要走了,要睡回家再睡?!鳖^頂傳來魏風塵的聲音。
岳楠抬頭,看魏風塵悠哉的坐在樹干上,恢復的真快。天還是黑的,風吹來,他感到冷,虧他剛才睡得那么死,也不覺得冷。
一根樹枝把岳楠圈起來,嚇岳楠一跳。喬淮把岳楠放在自己的樹干上,然后道:“坐穩(wěn)了。”
“那個沼澤怪怎么辦?就這么放著?”岳楠覺得還是處理了比較安心,不然還是會有生物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