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散落在床頭。
玉瑤動了動身子,緩了緩剛剛蘇醒的腦細(xì)胞后,側(cè)頭看向墻上的掛鐘,早上八點(diǎn)。
她撥了撥頭上亂糟糟的頭發(fā),躲在被子里頭把衣服褲子穿好,這才爬了起來。
玉瑤站在大門口,刺眼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她看著正在拿著谷子喂雞的爺爺,開口道:“爺爺,早?!?p> 任申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臉慈祥的看著玉瑤道:
“起來了,趕緊去刷牙洗臉,馬上就要吃早飯了?!?p> 被爺爺這么一提醒,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起晚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的,昨晚睡得太舒服了,一下子睡過頭了?!?p> 早餐是粉條,配著骨頭湯要一起煮的,真的很香。
玉瑤連湯都喝了個干凈,吃的肚子有些撐到了。
任母洗碗的時候,她也沒閑著。
將幾間房子都打掃的干干凈凈,其實(shí)她不是那種勤快的人。
但是回到了村里,如果她們不做,那奶奶要增加很多勞動量,太辛苦了。
望芯村四面環(huán)山,連綿不斷的竹林在陽光的普照下,顯得格外青翠。
村子居住的人家也就二十幾家。
誰家有點(diǎn)什么事,一個吆喝,村里人就能聽到。
所以這村子雖然偏僻,在山旮旯里,但卻是沒有小偷敢來。
任玉瑤正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專心的看著股市里的行情,她之前買的那支股票,估計最多還有兩個板,就得開了。
所以她得重新找一只好股,爭取在年前再掙一波。
她暗暗的嘆了口氣,如果本金能再多點(diǎn)......!
“玉瑤,你聽,這劉二爺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的思路被任母的一番話打斷。
她仔細(xì)的聽了聽,還真是......這凄慘的哭聲,肯定是有事啊!
奶奶急匆匆的從菜園子里回來,手里還拿著顆剛從土地里摘的大包菜。
看到玉瑤和任母都在,有些感嘆,又有些惋惜的說道:
“出事了,劉家二嬸死了。”
任玉瑤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忙問道:
“這好端端的,怎么說沒就沒了”
劉家二嬸,按照玉瑤的輩分也得叫聲奶奶。
她小時候經(jīng)常去她家找劉美云玩,劉家二\奶奶總會拿一顆兩顆冰糖給玉瑤吃,那時候糖還比較稀罕。
一來二去的,玉瑤也就知道她的糖罐子是藏在床底了。
有次,她二\奶奶悄悄的跟玉瑤打了招呼,讓她不要告訴劉美云。
那時候她還小,那里滿的住。
然后的然后,她和劉美云兩人把糖全偷吃完了......!
為此兩人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奶奶有些難受的坐在一旁,緩緩的道:“之前我聽說她生病了,好像是心包炎,她不想拖累兒女,所以......”
任玉瑤有些疑惑的問奶奶:“心包炎沒的治嗎?”
這個病聽起來不像是什么絕癥??!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奶奶搖了搖頭,“據(jù)說要花很多錢?!?p> 任玉瑤一陣唏噓。
命只有一條,沒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而錢只要愿意想辦法去掙,哪能掙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