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的體型偏胖,爬了這么長時間,早已經(jīng)到極限了。
只是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連想找個坐的地都沒有,無奈,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了。
姨半蹲在雪地里,指著轉(zhuǎn)角處一個巨石,
“你們看到?jīng)]有,那個石洞!”
表弟和任玉瑤同時轉(zhuǎn)過頭看來,看向她所指的方向,一個很普通的石洞而已,并沒有看特殊之處,
“姨,這地方怎么了?”
姨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跟他們說這個,肯定還有后話。
“傳說這里是羽化飛升的地方?!?p> 任玉瑤:“……”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神話故事呀!
想要順利上山,穿過山洞是必經(jīng)之路。
表弟對這些很感興趣,迫不及待想要進里悄悄了,也不等他們,徑直快步走進了山洞。
“急什么?”姨在后面喊道。
哎!就不能讓她歇歇,把這個神話故事講完嗎?
任玉瑤算是明白了,說來說去,姨不過是想扯點事,讓他們走慢點罷了!
“姨,你能不能行,要不要先休息一會?!?p> 反正她也不急,如果不是表弟一定要在天亮前趕到山頂去看日出,他們完全可以走慢一點。
聽到她的話,姨忙擺了擺手,
“還是走吧!”
來都來了,該看的都得看一下,否則也太不劃算了。
任玉瑤跟在姨身后,順著她的腳步進了山洞。
洞內(nèi)漆黑一片,涼風(fēng)陣陣,借著微弱的手電筒光線,任玉瑤看到,兩側(cè)洞壁大約有五六層樓那么高,里面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很原始的石洞。
任玉瑤收回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姨不見了。
“姨?”
她試探的喊了聲,然而并沒有人答應(yīng),山洞里除了她的回聲外,再無其他聲響。
莫非就剛才那一會走遠了嗎?
她沿著石壁快步朝著山洞出口走去,突然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
任玉瑤將手電筒光線朝著聲源照去……
我去~
這是一頭非常健壯的野豬,膘肥體壯,身上濃密的皮毛烏黑,眼神兇煞的盯著任玉瑤。
任玉瑤一陣無語,她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野豬半張著嘴,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哼哧哼哧”聲,突然只見那野豬后蹄子一撅,徑直朝著她,沖了過來。
任玉瑤愣了一瞬,這么杠,她不過是路而已,完全沒有惹它呀!
野豬的速度非??欤扇斡瘳幰膊皇浅运氐?,她借著石壁一個翻身便到了豬的后方。
任玉瑤摸了一把手上的戒指,嗤笑一聲,
“實踐的機會來了?!?p> 野豬見自己沒撞到人,更興奮了,玩興突起,撒歡丫子‘哼哧哼哧’的就要轉(zhuǎn)身繼續(xù)追。
這次任玉瑤可沒有在給它機會,她邁著矯健的步子已經(jīng)向它沖了過去……
“嗷~”野豬聞聲而倒,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身前的女子,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任玉瑤:“……”這豬怕是成精了吧!
她頗為滿意的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這玩意還挺厲害。
“玉瑤,你在干嘛呢?還不快出來,我們都在外面等了你好久了。”
一道女聲從洞口處傳來。
聽到姨的喚聲,任玉瑤一愣,看向野豬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如果它一直在這,那表弟和姨出去怎么就沒有遇上,而她走在最后卻遇上了,太不合理了吧!
腦瓜子疼。
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算了,懶得想,什么玩意,連只豬都欺負她。
然而她沒留意到,在她離開之后,野豬也隨著消失了。
“瑤姐你摔跤了嗎?這么狼狽。”
表弟的手電筒掃在她身上,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什么,快走吧!”
任玉瑤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覺著自己還真是憋屈,等會上去了可得好好拜拜。
他們一邊往上爬,一邊聽姨說關(guān)于ZR峰的一些典故,還有名字的由來。
這些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而且網(wǎng)上也能查到一些相關(guān)的信息,只是沒有姨說的那么詳細罷了!
她也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畢竟這些事誰也沒經(jīng)歷過,都是一代一代流傳下來,能有幾分真,聽著玩玩也就得了。
從后山徒步爬上來的出口是在觀日臺附近,待他們走出來,天邊已經(jīng)灰蒙蒙一片了。
“快,走吧!先去觀日臺?!?p> 表弟將相機拿了出來,這個算是重頭戲,必須得拍上。
聞言,任玉瑤和姨兩人面面相覷,默不作聲的抬著沉重的步子跟在后面。
看著表弟狀態(tài)一直都那么好,哪怕是爬了那么久的山,也沒見他說過一聲累,任玉瑤的心底佩服他。
此次來觀日臺,游客極少,也許是假期結(jié)束,大家都要忙了吧!
“姨,我去那邊等你們哈!”
任玉瑤指了指靠邊的亭子,她的腿實在太疼了,急需歇息。
姨看著她這副苦哈哈的樣子,一點也不貼心的道:
“去吧!看你這樣就是缺乏鍛煉,平時宅在家里的弊端。”
聞言,任玉瑤秀眉微挑,
“姨,別告訴我,你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姨顯然沒想到她會反問,隨后尷尬的笑道:
“一點點,還能忍受?!?p> 能忍受個屁呀!她都快崩潰了,只是她不要面子的么!打死不能承認。
“行叭!那我去休息會?!?p> 她可不想太勉強自己,不過她也不后悔來,這次體驗真的太寶貴了,半夜爬ZR峰,想來這輩子也就這一次吧!
姨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亭子里很干凈,顯然是有人長期打掃。
任玉瑤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斜靠在柱子上,閉目養(yǎng)神。
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場景,時隔半個月而已,她的心境已經(jīng)皆然不同了。
而且她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郭柏清的樣貌了。
想來,自己應(yīng)該是從未對他真正的上過心,否則怎會如此。
“哇,出來了……”
屬于表弟的驚呼聲,從不遠處傳來。
任玉瑤卷長的睫毛微顫,顯然是聽見了。
上一次她看到了日出的美與壯觀。
而此次,她雖然未睜眼,卻感受到了太陽的活力與新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