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明的心瞬間沉到底,忍不住想要一拳把這老太婆給打暈了。
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我還想著怎么蒙混過關(guān),打發(fā)了這群不友好的黑衣大漢,結(jié)果——你一下子就把底兒都全漏光了,連車牌號都給說了出來……
這可讓我怎么辦啊?
“是吧?孫子!”老態(tài)龍鐘的婆婆拿著照片走到王越明面前,向王越明求證自己說的是真的,不是騙人胡說的。
“……”王越明的臉?biāo)查g就難看了起來。
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
“奶奶,你這又犯病了,趕緊睡覺去吧,別亂說話了,小心得罪了他們,讓你今晚上不準(zhǔn)睡覺!”王越明露出一副傻樣,笑嘻嘻的說道。
忽悠,只能忽悠了。
反正自己現(xiàn)在是精神病人。
現(xiàn)在就只能祈禱對方把那個老太婆的話當(dāng)做是胡言亂語了。
哎,我真是太難了!
“我怎么胡說了?你來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人是不是今天下午我們見過的那個小伙子?”
老太婆很不滿意王越明的回復(fù),舉著照片對著身邊眾多‘好友’求證。
“是,是,我想起來了,就是他,今天陪著我兒子一起來的!”
“我也記起來了,沒錯!”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小哪吒!”
“……”
王越明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句話叫什么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坑,簡直是一群天坑!
幾個大漢朝著王越明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極為不善的表情。
王越明見勢不對,立刻伸了個懶腰,裝作一個困意十足的樣子,說道:“哎,困了,老子要去睡覺了,眾愛妃,給本王暖床!”
王越明想開溜,可是那些黑衣人并不打算放他走。
就在王越明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其中一個黑衣人健步上前,抓住王越明的胳膊,問道:“你真不認(rèn)識這個人,沒見過他嗎?”
“放肆!”王越明大手一輝,怒不可遏,道:“大膽賊子,竟然敢動本王之龍體,來人吶,給本王拉下去,砍了!”
“啪!”
王越明話音剛落,那個黑衣人便直接抽了王越明一個巴掌。
這巴掌力道很大,扇得王越明腦子嗡嗡作響,嘴角都流出了一絲絲的血液。
旁邊的那位禿頭醫(yī)生,看到黑衣人打人,當(dāng)即跑了過來,嘴里喊道:“你干什么呢?怎么還打人了呢?他們是病人,你給我住手!”
醫(yī)生跑得很快,可是退回去的速度更快。
他還沒跑到周泰面前,便被那個黑衣人直接一腳踹在肚子上,整個人哐啷哐啷的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滾一邊去,沒你的事兒!”踹他的那個黑衣人瞅了醫(yī)生一眼,冷冷的說道。
“……”醫(yī)生咬著牙,疼得不行,連忙拿出手機(jī)打電話。
嗯,報警電話!
黑衣人拎著王越明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威脅著:“我警告你,別給我裝傻賣糊涂,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要你的命!”
“反了不成?竟敢對本王動手,老子砍了你!”
王越明臉上火辣辣的疼,但他不敢表現(xiàn)出正常人的狀態(tài),既然裝瘋賣傻,那就得裝到底。
不過,傻子也有三分火氣不是?傻子被人打了也會還手的不是?
只見他伸手一探,趁著黑衣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個擒拿手,直接擒住黑衣人的脖子,怒喝道:“本王雖然已經(jīng)多年不打仗了,但也容不得一個亂臣賊子在我面前放肆!”
說著,王越明手上用勁,直接將面前的那個黑衣人給提了起來。
王越明從小習(xí)武,基礎(chǔ)功非常扎實,還曾多次獲得江城,省城、國際的獎牌,一身實力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捏得住的。
他這一漏手,那幾個黑衣人瞬間懵逼了,尤其是被王越明拎起來的那個家伙,壓根就沒想到,一個精神病,竟然還有這等的實力。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給我打!”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率先回過神來,連忙招呼其他人一起上,想要把被王越明制服的同伴救下來。
可是王越民又豈能輕易放手?
作為習(xí)武之人,哪能讓人給欺負(fù)了?
加上他本來就是一個脾性火爆之人,吃了虧怎么可能咽下去?
看到一群黑衣人沖了過來,王越民裂開了嘴,笑了笑:“當(dāng)年,老子和大哥是讓妖魔聯(lián)盟都聞風(fēng)喪膽的好漢,斬妖斬魔謀天下,雖然戰(zhàn)死沙場,淪落至此,但又豈是你們幾個小混混可以捏揉的?”
意氣風(fēng)發(fā),豪言壯語。
王越民表現(xiàn)得也越發(fā)像個瘋子。
只見他提起那個黑衣人,直接朝沖來的人掄了出去,緊接著,他靈活的身段也沖向幾人。
“砰砰砰!”
拳拳到肉,一個個哀嚎的聲音響起,一個個的黑衣人被他放倒。
當(dāng)然,王越民也就是血肉之軀,同時被這么多人圍攻,身體也結(jié)實的挨了好些拳頭。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腦袋上更是有幾個凹凸不平的包。
不過,王越民卻是豁出去了。
忍著疼痛,直搗黃龍。
在他這一番強勢的打擊下,那些黑衣人全都面面相覷,產(chǎn)生了畏懼心理,在猶豫著是不是要繼續(xù)沖上去了……
“來呀,來呀!”
王越民撕開自己的病服,露出上半身光膀子,那樣一條條流線型的肌肉就像是打了蠟一樣健碩、美型。
比起健身教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身上多處的肌膚卻泛著血紅色、紫青色,那是剛剛被打而留下的痕跡。
“……”那群黑衣人杵在原地,沒人再敢輕易沖上去了。
“你們一群死雜種,竟然敢打我的孫子,真當(dāng)老婆子我不中用了嘛?”
這時,那個老態(tài)龍鐘的太婆卻發(fā)話了。
只見她抬起腳,脫下鞋子,把鞋子捏在手里,直接走過去,當(dāng)下便給了距離最近的那個黑衣人腦袋上一鞋底……
“我讓你打我孫子,我讓你打他,我打死你個死雜種!”
“還敢躲?給我過來,把手拿開,不準(zhǔn)躲!”
老太婆一邊抽著,嘴上還不停的罵罵喋喋。
“兒子,別怕,你老子在這里,我看他們誰敢動你!”
“哼,欺負(fù)我兄弟,你們是找死!”
“打呀,打死這群王八蛋!”
“……”
有了老太婆的‘優(yōu)秀’表率,王越民的其他‘親人’們也一個個義憤填膺,直接沖上去將那七八個黑衣人給包圍了起來……
他們當(dāng)中或是拿著鞋底抽,或是拿著洗臉用的毛巾勒,又或是用嘴咬,用頭碰……
只要他們能夠想得到的攻擊方式、拿得到的攻擊武器,全都被他們給用上了。
這群精神病,雖然身體不如黑衣人強壯,體質(zhì)不如黑衣人好,但勝在人多啊。
一窩蜂過去,就像滔滔洪水一般,將黑衣人吞沒在人群中。
看到這一幕,王越民瞪大了眼睛,儼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本來還以為自己今天要被打得半死呢,沒想到,自己新認(rèn)的這些‘親戚’在關(guān)鍵時候還挺靠譜的嘛……最關(guān)鍵的是,他的這些親戚全都是精神病,就算打死了人也不犯法。
而且還是這些黑衣人主動打進(jìn)精神病院的,這說到哪兒去都是理虧的一方。
“干的漂亮!”王越民笑了起來,不過剛裂開嘴唇,就疼得齜牙咧嘴的,剛剛有兩個拳頭都打在他的嘴上,笑起來會牽扯到傷口,很疼。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那群黑衣人便一個個被放倒在地上。
被這群精神病人給捆綁了起來。
當(dāng)然,精神病人中,也有受傷的,只不過處于精神亢奮中,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滴答,滴答……”
警笛聲響起。
緊接著幾輛警車停在了醫(yī)院門口。
從車?yán)锵聛硪慌排啪?,直接朝著病區(qū)沖了進(jìn)去。
可是當(dāng)他們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所有的警察都楞了。
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在詢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警察們不僅搖搖頭嘆息。
這群人也真是夠傻的,鬧事兒鬧到精神病院來了,還敢在精神病院打人?
你們的腦子在哪里呢?
警察將鬧事兒的這群黑衣人全部拷了起來,用車?yán)鼐?,剩下的便是醫(yī)生們的工作,檢查病人的情況,幫助病人穩(wěn)住精神情緒……
周泰也在列,然而,這時,他看到門口的一輛黑色轎車?yán)锩?,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打著電話,從說話的嘴型上判斷判斷,應(yīng)該是在說:“車牌號為蓉AXXXX,車上一男一女,我要立刻找到他們的位置!”
說著,車窗搖起來,黑色轎車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緩緩離去。
“遭了,他們是一伙的!”
王越民皺起眉頭,暗道不好。
跑了那兩個漏網(wǎng)之魚,而且看樣子還是帶頭大哥,事情還是沒解決??!
“麻煩大了,必須得盡快通知大哥!”
王越民心頭想著,剛準(zhǔn)備遁走給周泰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女護(hù)士叫住了他。
“00213,到你了,來,躺床上去,我?guī)湍惴笏帲 ?p> “……”
王越民苦笑了一下,這要巧不巧的,怎么偏偏這個時候輪到自己了呢?
但也只能聽話的躺了過去。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不搞特殊,不要讓護(hù)士對他產(chǎn)生任何懷疑。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女護(hù)士挺漂亮的。
年齡不大,二十出頭,長相甜美,小家碧玉,臉上時時都帶著微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
這正是王越民這18歲血氣方剛的青年所喜歡的類型,是他的菜。
王越民躺上去后,護(hù)士精心細(xì)致的將他的傷口都給處理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