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么?”
等到周圍的軍人退下,樊傾盯著周泰,發(fā)出冷冷的詢問。
或許周泰之前說的話,她都可以當(dāng)做是胡言亂語,但這句話,卻讓她感覺有些不一樣。
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出個為什么,但總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么隱秘。
周泰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其實這個很簡單,你把這個光柱當(dāng)成紅綠燈來對待,就很容易理解了,紅燈是不能闖的,危險,黃燈需要注意,危險也很高,綠燈代表安全!”
“紅綠燈?”樊傾狐疑的看了周泰一眼,道:“在我眼里,沒有紅綠燈!”
“……”周泰有些無語了,這特么……還能不能好好的溝通了?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部隊上的車,都屬于特種車輛,闖紅綠燈那不是常有的事兒么?又不計分又不罰款的。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為什么,要是說不出來……”樊傾的聲音變得冷冽起來:“在部隊里面發(fā)現(xiàn)軍事間諜,我有權(quán)先斬后奏、當(dāng)場槍斃你!”
“我……我說不出為什么!”
周泰也沒轍了,說道:“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大可以驗證一下!”
“怎么驗證?”樊傾問道:“把你丟進(jìn)去試試真假?”
“……”周泰腦門立刻閃現(xiàn)一圈黑線,這娘們兒,比竹若南還狠啊。
“丟我進(jìn)去,這可不行!”周泰連忙反駁,道:“你部隊里應(yīng)該什么都不缺吧?你可以找兩只小白鼠丟進(jìn)去,看看他們的下場!”
周泰想了想,最后只能委屈小白鼠了。
畢竟小白鼠為了人類的進(jìn)步,都已經(jīng)成為公眾試驗品了,自己再坑害兩只也無所謂。
“來人!”樊傾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下令:“去弄一頭野豬來,扔進(jìn)光柱里面?!?p> “……”周泰抿了抿嘴唇,有點詫異。
樊傾這娘們,真是個狠茬子。
弄野豬來?你難道不知道很珍貴的嗎?那可是不可多得的野味!
沒過一陣,一架直升飛機(jī)飛過,在飛機(jī)的下方,真的用網(wǎng)著吊著一頭野豬。
野豬被困在網(wǎng)子里,劇烈的掙扎著,嗚嗚嗚的不停直叫喚,聲音凄慘,那是真的殺豬一樣的叫聲,似乎在祈求別把它扔下去一般。
“放!”樊傾拿著對講機(jī),對著直升機(jī)上的人下達(dá)了命令。
“轟隆隆!”
吊著也值得繩子直接斷裂,被網(wǎng)困住的野豬,呼呼的朝光柱中間落了進(jìn)去。
所有人的眼神都盯著野豬,似乎想看看野豬會發(fā)生什么樣的反應(yīng),又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
周泰的心也揪了起來。
講真,他自己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通道危險的事兒,也是竹若南說的,并沒有誰去試驗過,是真是假無從得知。
要是野豬沒出什么事兒,好端端的,那以樊傾這娘們兒的火爆脾性,怕是就會輪到自己遭殃,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把自己當(dāng)場處決。
所以,打心眼里,周泰還是希望這頭美味的野豬,出點事兒這才好。
畢竟,野豬不死,那就可能是自己死!
說來也奇怪,野豬落在光柱通道里面的時候,并沒有往下落下去,而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就像是被空氣吹起來的一般,渾身的黑毛都被印成了血紅色。
“快來點動靜?。 ?p> 周泰雙手捏成拳頭,心底暗自祈禱。
“滋滋!”
就在這時,野豬身上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刀劃開的一樣,從野豬的額頭到背脊上,足足有四五十厘米長。
口子里面滲出了鮮紅的血液,順著它的毛發(fā),成線性的落在光柱通道上。
“有變化了,樊團(tuán)長,你看到了嗎?野豬身上出現(xiàn)了口子!”
周泰內(nèi)心那個激動啊,忍不住指著血粼粼的野豬,對著樊傾喊道。
“我不瞎!”樊傾頭也沒回,冷冷的說道,不過此時,她的眉頭也凝了起來。
看來周泰說的沒錯,這光柱通道的確是有危險。
“……”周泰備受打擊,自己那么激動的舉措,只換來一句‘我不瞎!’
真打擊自信心,有了這一幕,好歹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至少樊傾不會因此拿自己開刀。
處在光柱通道的野豬,身上的口子越來越多,剛開始時出現(xiàn)的頻率還慢一些,但是很快,那些口子就已經(jīng)彌漫全身了……一道道口子,一滴滴血液,觸目驚心。
緊接著……
“轟??!”
野豬身上傳來了一道炸響的聲音。
血液四濺,肉末橫飛,飄散在光柱通道之中。
在眾人眼皮子地下,那些飄散的肉末,一塊塊的被吞噬干凈,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那頭野豬生前的樣子,也最終停留在了眾人的記憶中,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所有人,包括樊傾在內(nèi),內(nèi)心都被狠狠的震動起來。
尤其是帶領(lǐng)突擊小隊準(zhǔn)備潛下去探查情況的副官,心頭更是余悸萬分。
還好他們沒有下去,否則,這野豬的命運,就是他們的下場吧?
樊傾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她現(xiàn)在除了震動外,還有慶幸。
如果不是周泰出現(xiàn)的及時,如果不是他阻止了自己,那自己的副官以及突擊小隊十幾人,怕是早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現(xiàn)在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周泰抿了抿嘴唇,雖然打臉成功,但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畢竟,他們之后也是要下去的。
樊傾轉(zhuǎn)過身,灼灼的盯著周泰,一雙眸子如深邃的黑洞,似乎想要吞噬周泰的心靈。
她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的?你到底是誰?來這里意欲何為?”
周泰:“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再說一遍,我是華國蓉城人,姓周名泰,我之所以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為了同胞之誼,不想看你們白白送命,我佩服軍人,我敬重軍人,所以……我出現(xiàn)了。至于為什么我知道有危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人說的?!?p> “聽誰說的?”樊傾追問。
“抱歉,這個我不能說!”周泰說道:“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不為難我們,而且不阻止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你在和我談條件?”樊傾眉頭一皺,身上散發(fā)出一陣令人驚悸的氣息。
在這一瞬間,周泰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經(jīng)歷過尸身血海的冷血殺手。
“我只是在和你索要剛剛救了你們的回報,我救了那些本應(yīng)該和野豬下場一樣的人,難道你就不應(yīng)該心存感激嗎?我知道索要回報是不對的,但是……我必須得保證我以及我同伴的安全!”周泰說道。
樊傾愣了愣,隨即問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和你的想法一樣,去探查這光柱下面的東西!”周泰說道:“但不是現(xiàn)在,而是等到光柱變成綠色乃至消散的時候?!?p> 樊傾盯著周泰,不放棄周泰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變換:“你們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是說……”周泰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們想要拯救地球,你會相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