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 幸福的雞哥
“其實,以前為了討好劉福喜,我也鉆研過不少房中書……咳咳。”
方琴望著吳天良臉上的回味之色,下意識想要攀比一下,但立馬感覺話題歪了,又紅著臉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沁兒是故意接近趙建基的?
那,很正常啊,她一個弱女子,想活下去,肯定會找值得依靠的。
有我這個成了呼來喝去的丫鬟例子在,你明顯不好得手,所以她就選了更容易取得信任的趙建基?!?p> “怎么,當(dāng)丫鬟虧待你了?”
吳天良越聽越不對味,不由冷冷瞪了眼臉上滿是哀怨的方琴。
“奴家錯了,奴家下次不敢了,請老爺不要打我。”
哪知,面對一臉兇相的吳天良,方琴口中求饒,但臉上卻浮起潮紅,雙眸迷離,像發(fā)病似的。
這女人,隨著和吳天良切磋次數(shù)變多,整個人越來越放飛自我,有事沒事就在吳天良眼前搔首弄姿的,所以吳天良才會叫她方小騷。
“穿件衣服吧你!”
吳天良翻了個白眼,不想在這個話題多扯,言歸正傳道:“只是這么簡單,我提她干嘛,咽在肚子里不就好了,干嘛給雞哥找不痛快?!?p> 說著,吳天良夾了一筷子菜,回憶道:“一年前,我有一天受人邀請去了觀潮樓一次,想起秦沁兒,就又點了她。
誰知,觀潮樓老板卻和我說秦沁兒已經(jīng)退牌不干了,我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她是找到了金主。
可惜觀潮樓保密原則太好,我沒能打聽出那個金主是誰,事后也就把秦沁兒這茬事給忘了。
那天再看到秦沁兒的時候,反差太大,我第一時間還以為認(rèn)錯了人。
但后來一想到那女人以前干什么的,就理解了她為什么偽裝的那么好。
同時,她當(dāng)時找的金主是誰這個問題,又被我想了起來,直到前天晚上……”
說到這,吳天良心中為趙建基默哀一下,嘆氣道:“我照例巡視湖中情況回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條大白蟲在林子里滾動。
當(dāng)時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是你按耐不住騷氣和雞哥滾一起去了,畢竟現(xiàn)在也就我們幾個有那心思?!?p> “呸?!?p> 方琴聞言,啐了一口道:“我才不會干那種野合之事,再說,我方琴雖然以前愛錢,但可從來不會和自家男人以外的人濫搞?!?p> “嗤!”
吳天良聞言,嗤笑道:“得了吧,那方面懂的比我還多。”
“真的,我以我的……我的命發(fā)誓,以前就只有過劉福喜,現(xiàn)在也只認(rèn)吳爺你!”
哪知,一提這個,方琴頓時急了,似乎感覺尊嚴(yán)受到了侮辱,連忙抬手發(fā)誓。
“打??!我和你頂多算是道友,沒必要扯那些情情愛愛的小孩子玩意。”
吳天良無情的擺了擺手,讓急于表誠心的方琴委屈的癟了癟嘴。
為了緩解尷尬,方琴不由聯(lián)想之前的話題,幾秒后,她神色驚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秦沁兒的金主是林海?”
她之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林海。
是因為隔壁三個男人中,也就曾經(jīng)是明古縣布行排名前五的林海有那財力養(yǎng)秦沁兒。
“一開始是不確認(rèn)的?!?p> 吳天良有些膩歪道:“等那賤人熟練的說一些他們之間的污言穢語之時,我就百分百確認(rèn)了。
而且,期間林海還一個勁讓秦沁兒想辦法套住雞哥,住進(jìn)我們這個院子。”
“住進(jìn)來了不也一樣嗎?頂多改善一下伙食罷了?!狈角贊M臉疑惑,想不通的是,吳天良他們現(xiàn)在有什么值得被林海和秦沁兒算計的。
“別想了,答案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p> 吳天良見方琴皺眉苦思,好笑道:“想想他們現(xiàn)在最想要的就知道了?!?p> 最想要的?
方琴愣了愣,隨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出去的辦法?”
“沒錯?!?p> 吳天良手指敲了敲桌子:“都是困在島上的人,他們因為看不到生路,等不到朝廷救援而死氣沉沉。
我們卻每天精神百倍,朝氣蓬勃,不是傻子都會想到我們肯定有出去的辦法。
而這段時間,我又完全不搭理他們,在他們心中,肯定以為他們已經(jīng)被我放棄了。
所以林海才會使出美人計混合苦肉計,讓秦沁兒接近趙建基,打進(jìn)我們內(nèi)部,探聽消息?!?p> “可我們也沒有離開的辦法啊?!?p> 方琴仍舊不解的望著吳天良。
這些天,吳天良和陳勇他們并沒有刻意避著她商談過什么事。
因此她就斷定吳天良也沒什么離開島嶼的方法。
每天玩命的鍛煉,也只是和她一樣,想面對可能的危險時,多增加一絲生存的機(jī)會罷了。
哪知。
面對方琴疑惑的目光。
吳天良卻沉默不語,只是望著她玩味的笑了笑,并沒有肯定,也沒否定。
“呵呵……你還是不相信我……”
方琴慘然笑了笑,失魂落魄的低下了頭。
她本以為這幾天言聽計從的丫鬟態(tài)度,枕邊相伴,已經(jīng)讓吳天良打心理接受了她,讓她成為這個小團(tuán)隊的一部分。
沒想到,最后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阿勇我都沒跟他講,為什么要先和你說?”
吳天良瞥了眼垂頭喪氣的方琴,奇怪的反問了一句。
方琴張了張嘴,頓時不說話了。
的確。
嚴(yán)格來說她現(xiàn)在只是個丫鬟的身份,而陳勇卻是吳天良的手足,憑什么兄弟都不告訴先告訴她一個丫鬟。
砰!
就在氣氛尷尬之時,陳勇高大的身軀突然推門而入,咧嘴道:“哥,沒動手,嘿嘿,我們剛過去那小白臉就尿了?!?p> “呸,晦氣!”
趙建基也拉著秦沁兒走了進(jìn)來,喝了一口水罵道:“我還以為他有多大膽呢,沒想到給一耳光就跪地磕頭,喊爹叫爺?shù)?,還滋了一褲襠尿?!?p> 吳天良聞言,與方琴望了望和秦沁兒十指相扣的趙建基,不由對視一眼,心中都是默哀。
“呵呵,那雞哥你最后怎么處置他的?!?p> 吳天良不著痕跡撇了眼仍在小聲抽泣的秦沁兒,饒有興趣的沖著趙建基問了一句。
“本來打算剁他一只手的?!壁w建基摟著秦沁兒,驕傲道:“但奈何我家沁兒心善,見不得血腥,我就讓他磕了幾個頭了事。
要是沁兒不攔著,我非得給他沉湖喂魚不可?!?p> 霸道的放了一句狠話惹得秦沁兒滿眼甜蜜后。
趙建基又湊到吳天良身邊,商量道:“嘿嘿,吳兄,你看要不要讓沁兒也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出了這檔子事,我可不敢再讓她待在那邊了?!?p> “這說的什么話?!?p> 吳天良翻了個白眼:“咱們是兄弟,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又不是上下屬關(guān)系,有什么好商量的。”
“嘿嘿,夠兄弟!”
趙建基一聽,頓時喜出望外的錘了吳天良胸口一下,隨后又溫聲細(xì)語對秦沁兒道:
“沁兒你以后就和方姐做個伴,處理些院中雜事吧,順便每天也一起練練身子骨,瞧你瘦的。
還有,吳兄和陳兄他們都很好相處的,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就當(dāng)一家人就好了。”
“恩……我聽你的?!?p> 秦沁兒靠在趙建基懷里,臉蛋通紅,細(xì)若蚊鳴的應(yīng)了聲,眼中滿是幸福洋溢。
嘖~
吳天良看到這一幕,心中都不由的佩服起秦沁兒這畫皮似的演技。
若不是知道她的過往,恐怕還真會以為她和觀潮樓里的秦沁兒是兩個人。
就這樣。
原本的四人小團(tuán)體,又多了一個秦沁兒。
對此,吳天良沒表露過什么惡意,但也不過多親近,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唯一有的改變就是每天晚上趙建基這牲口都像是八輩子沒吃過肉似的,大動干戈的耕地,馬兒叫個沒完,吵得吳天良難以入眠。
沒辦法,他只能把火撒在方琴身上。
老實說。
他不怎么喜歡碰方琴。
因為這娘們別看白天表現(xiàn)得文靜秀雅的,其實有奇怪的屬性,像個變態(tài)一樣,讓吳天良很膈應(yīng)。
吳天良問她,什么時候沾的臭毛病。
結(jié)果方琴說,那次被吳天良綁架抽了一頓后,就感覺自己變奇怪了,喜歡那種感覺。
得,原來是自己造的孽。
吳天良無語,只能每次敷衍配合一下。
導(dǎo)致的后果就是,陳勇經(jīng)常問方琴是不是小時候喜歡被父親打。
方琴臉紅否認(rèn)。
陳勇疑惑。
因為他老是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能聽到方琴說一些“爹爹,求求你,打我一下,打我一下吧。”之類的奇怪話。
吳天良則讓他好好練五龍抱柱,安心睡覺,別想些有的沒的。
陳勇欣然接受。
因為他喜歡練五龍抱柱,每次練習(xí)完都感覺無欲無求,睡覺踏實極了。
同時,陳勇也很感激吳天良傳他的這個助眠神功,讓他十歲后就沒失眠過。
不過,相比于五龍抱柱,陳勇還是更喜歡水龍槍法。
可惜,大哥已經(jīng)很久沒找高人來指導(dǎo)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