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女人的小心思
“呼,幸好它們鼻子還沒那么離譜,不然今晚絕對得栽。”
內(nèi)城一棟陌生家宅內(nèi),吳天良打開大門一條縫,望了望外面月光下空曠的道路,長長松了口氣。
至于趙建基他們。
早就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大喘氣了,跑路中一直背著刑穎的陳勇更是累得直哼哼,動都不想動。
“狗哥,接下來怎么辦,咱們總不能在內(nèi)城躲一輩子吧,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趙建基翻了個身,一臉的心有余悸,此時無比向往城外廣闊的天地。
“過了今晚再說,晚上烏漆嘛黑的,都看不到哪里藏著活尸或者變異生物。”
吳天良取下腰間水壺灌了一口,回憶一下明古縣布局,擦擦嘴計劃道:
“明天咱們想辦法從內(nèi)城南門離開,內(nèi)城南門外就是貫穿東西城的永明河,過了河橋,距離外城門的直線上只剩城中村水塘村!
水塘村內(nèi)水巷水塘眾多,住宅群落并不集中,活尸不可能大規(guī)模聚集,這也正是我們的機會。
只要穿過水塘村,那就是外城大門,出了城門,天高任鳥飛?!?p> 至于為什么不乘舟順著永明河直接出城。
原因自然是因為趙家莊園湖中那些窮兇極惡的變異魚類已經(jīng)給吳天良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一個小小人工湖尚且如此。
更別說滔滔明古河了,河水中到底藏著多少鯰魚王,黑蟒王級別的怪物,誰也說不清楚。
捷徑固然好,但命只有一條,相比于充滿未知的河流,惜命如金的吳天良還是更喜歡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哥,我餓了?!?p> 吳天良正詳細(xì)計劃著逃生路線,一旁的陳勇卻一骨碌爬了起來,摸著肚子,眼巴巴的望著他。
“是有點餓了?!?p> 陳勇不說還好,一說吳天良也下意識摸了摸肚皮,感覺肚內(nèi)空蕩蕩的,饑腸轆轆。
“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米面,將就對付一頓吧。”
方琴聞言,自覺起身,望了望宅院布局,隨后揉揉腿向著廚房方向的走去。
不過,在她經(jīng)過四仰八叉,只穿著內(nèi)衣躺在地上的白珊珊時。
她卻又停下腳步,捂著鼻子嫌棄的踢了一腳:“踩狗屎了你,那么臭,趕緊洗洗來幫老娘做飯。”
“???”
白珊珊一聽,后知后覺的爬起來,抱著大白饅頭低頭檢查,立馬發(fā)現(xiàn)她鞋底不知何時粘著黑乎乎一坨穢物,頓時讓她又惡心又羞臊。
“我……我先去找件衣服?!睗M臉臊紅的白珊珊拼命搓了幾下鞋子。
又發(fā)現(xiàn)她此刻只穿著褻衣褻褲的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連忙向正屋臥房跑去。
“?。?!”
但她剛進去沒一會,就發(fā)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
“不好!”
正在井邊打水準(zhǔn)備洗洗身上污穢的吳天良一聽,下意識以為里面藏了活尸,連忙提著刀沖了進去。
“鬼叫什么,沒見過死人?。俊?p> 粉紅香閨中。
吳天良望著地上兩具殘缺不全的男女腐尸,臉色很不好看的罵了句縮在墻角的白珊珊。
“不,不是,我認(rèn)識她?!?p> 白珊珊悲恐交加的指了指地上穿著和這個時代有些違和的紅色一字裙女尸哆嗦道:
“她是錦繡坊的掌柜祝月月,我夫家以前是布商,所以很早我就和她有來往,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沒想到……嗚嗚?!?p> 錦繡坊?
吳天良一愣,回想了一下,又望了望女子身上暴露的一字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穿得這么大膽。”
這個世界社會風(fēng)氣,思想文化自由開放,感情上隨便,穿著上自然也大膽,與之匹配的行業(yè)自然應(yīng)運而生。
錦繡坊就是明古縣的一間女性服裝連鎖店鋪,以大膽前衛(wèi)聞名,祝月月這個女總裁兼總設(shè)計師自然是以身作則。
“嘖嘖,以前就聽說這祝月月風(fēng)流,外冷內(nèi)熱,表里不一,今天算是見識了。”
觀察了祝月月的死因后,吳天良又是嘖聲感嘆。
地上的兩具尸體。
除了祝月月外,還有一個骨架健壯,腦門插著一把剪刀的光溜溜干癟腐臭漢子,很明顯兩人末世降臨時正準(zhǔn)備茍且。
而周圍打亂的家具瓶罐,以及從床上蔓生至廳堂地板的血跡,無不證明兩人生前發(fā)生了一場搏斗。
最終的結(jié)局出乎意料,尸變的漢子被祝月月用剪刀刺穿了腦門斃命。
而祝月月的死法則有些憋屈。
似乎是尸變的漢子臨死前拽了她腳一下。
導(dǎo)致逃跑的她摔了一跤,好巧不巧的脖子戳在了地上破爛的瓷瓶座上,當(dāng)場斃命。
“以后沒事別大驚小怪的,還有,找得到鞋子也換了。”望了望屋中沒有什么異常,吳天良捂著鼻子就出去了。
白珊珊雖然身材堪比超模,又有世界杯,但一腳的狗屎味實在晦氣,讓他提不起什么調(diào)戲的興趣。
“有有有,月月和我腳碼一樣的?!?p> 白珊珊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不堪,滿臉尷尬的點頭。
“你進去做什么?”
吳天良剛出閨房,就看到方琴解著衣帶走了進來。
“找衣服穿啊,你喜歡什么樣式的?”方琴指了指衣裙上的破洞,還毫不避諱的敞開衣服,露出春光,笑嘻嘻的搔首弄姿。
“當(dāng)然是齊屁小短……”
吳天良咽了口唾沫,下意識說了一句,但又立馬止住了,嚴(yán)肅道:“咳咳,找點方便跑路的,天快亮了,咱們待不了多久?!?p> “哦~”
方琴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認(rèn)真點了點頭。
不過,在吳天良離開后。
她卻馬上變了臉色,對著衣柜前正拿著一條短裙的白珊珊陰陽怪氣道:“喲,這是準(zhǔn)備跑路還是勾漢子?。俊?p> “姐……我,我就看看?!?p> 白珊珊臉色一僵,回過頭諂媚的笑了笑,把手中的短裙又放了回去。
“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想些有的沒的,知道了沒有?”
方琴走上前,挑起白珊珊潔白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白珊珊的出現(xiàn)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絲危機感。
因為,吳天良什么德行方琴這段時間已經(jīng)摸清了。
白珊珊這種熟婦,是吳天良最喜歡的類型,之前一看到白珊珊,他眼睛都直了。
要是白珊珊動點心思,吳天良絕對會和聞到肉腥的貓一樣,哈喇子流一地。
更重要的是。
白珊珊有著和她一樣的強烈求生欲望,絕對是可以為了活下去什么都改變的女人。
方琴可不想白珊珊成為第二個她,然后取代她。
所以方琴才會下意識的各種針對白珊珊。
就連之前白珊珊踩中的一坨狗屎也是逃跑中她耍小心眼刻意引導(dǎo)的,為的就是破壞白珊珊在吳天良心中的形象。
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
剛剛吳天良面對可以說光潔溜溜的白珊珊都沒多少興趣了。
不過,這還不夠,方琴還要好好敲打一番,讓白珊珊控制住自己的騷氣。
“小妹知道,一定不會破壞姐和吳爺感情的?!卑咨荷郝犞角儆行┩{的話,知道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對吳天良動心思,連忙點頭如搗蒜,老實的找了一身保守的長衣長褲。
于是。
不一會,在院中穿著四角褲清洗身體的吳天良就看到了古怪的一幕。
方琴穿著類似水手服的藍色短裙,短袖,像個大姐頭一樣抱著雙臂領(lǐng)著低眉順眼的白珊珊從屋中走了出來,還給吳天良拋了個媚眼。
“小燒杯,你就不怕跑起來走光啊?”吳天良飛速掃了一眼后,心中滿意,嘴上卻是呵斥。
就方琴那小短裙,跑起來不得屁股蛋子都露出來。
哪知,面對吳天良的呵斥,方琴卻是得意一笑,直接彪悍的掀起了裙子,露出了……呃,白色打底短褲。
“丟!”
吳天良翻了個白眼,心想那祝月月真是死有余辜,竟然把萬惡之源都發(fā)明出來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水手服穿在古人身上,還真有幾分異域風(fēng)情。
特別是方琴身材火辣,撐得滿滿的,有大學(xué)生的清純又帶著成熟女人的嫵媚,給吳天良剛冷靜下去的心都看得有些燥熱。
至于方琴身后的白珊珊。
沒啥看頭。
或許是方琴刻意打壓的原因。
白珊珊不僅穿了一身碎花長衣長褲,恨不得臉都遮起來那種,還臉都不敢抬起來,活像個像個村姑。
也不知道方琴在屋中對她使了什么手段,讓之前還人間尤物魅力四射的她有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對此。
吳天良也沒多說什么。
白珊珊雖然長得不錯,很勾人,但欲望和感情是兩碼子事。
現(xiàn)在的白珊珊對吳天良來說僅僅只是個隨手救出來的陌生花瓶罷了,就算這個花瓶不幸遇難打碎了,他心中也不會有什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