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無奈道:“這是做什么?你們家少爺應(yīng)該發(fā)病過很多次了吧?怎么還能嚇成這樣?”
瑟縮在那里的人中,顫顫巍巍地探出一個腦袋來,正是之前給方云引路的小廝王二,他語氣無比凄涼,帶著些許哭腔,雙手抱頭說道:“姑娘有所不知,來伺候少爺?shù)娜诉x,是我們輪流的,若是運氣好了,少爺沒發(fā)病,若是運氣不好,趕上少爺發(fā)病的時候,那便完了,雖然這門結(jié)實,但是少爺也不是沖不出去,我們幾個,還不夠少爺一拳頭的。嗚嗚嗚”
一時間,院子里哀嚎遍野。
梁月川無奈地掏掏耳朵,走前去,“那你們不知道要跑遠點?躲在這里哭有什么用?”
哭聲一時更凄涼了。
“沒辦法,出不去啊,從少爺犯病開始,這、這院子就是只能進不能出了?!?p> “額?!绷涸麓ㄒ灰?,“那現(xiàn)在有我們在,你們還怕什么?”
人群中抽泣聲沒停,不過還是聲音小了一些。
連成渝轉(zhuǎn)頭看向房中,只能聽到趙凌澤的怒吼聲和一些砰砰地動靜,聽不到張淼的聲音。
梁月川見了,扭頭喊道:“張淼,張淼,師叔和方姑娘都來了!”
他喊得突然,只把連成渝和方云都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有些好處,張淼聽到了,但是也似乎刺激到了趙凌澤,門中的響聲更大了,夾雜著張淼斷斷續(xù)續(xù)地求救聲。
“師叔,救命,咳咳!”
連成渝無奈揮手示意丫頭小廝們躲遠一些,之前張淼進去的時候,趙凌澤才剛剛犯病,如今他們想要進去,還不知會出什么變故,還是讓別人躲遠一些好。
連成渝走前面輕輕推開門,梁月川走在中間,方云跟在兩人后面,默默探頭,似乎趙凌澤不在客廳,在自己臥房里發(fā)瘋,眾人才放下心來。
剛踏入客廳,似乎趙凌澤也聽到了動靜,聲響停了一瞬,忽的眾人眼前一片光影閃過,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和連成渝過起了招。
梁月川忙拉著方云躲在一邊,又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我?guī)熓迨怯^里功夫最不錯的??隙ê芸炀湍軐⑦@趙公子拿下了?!?p> 方云點點頭,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兩人也已經(jīng)過了百招,看得出趙凌澤功夫不錯,不過眼下他身體虛弱,已是強弩之末。
果然,趁著趙凌澤一個破綻,連成渝已經(jīng)將他打暈過去,走過來。
雖然打暈了趙凌澤,但連成渝一臉嚴肅,眉頭緊皺,絲毫沒有放松,“趙凌澤功夫很是不錯,可惜靈骨已毀,試探不出靈力,看得出,之前那五年不是輕松的。”說完,還恨鐵不成鋼地掃了梁月川一眼,“單身手,遠非他們能比。確實是刀尖上舔血過來的。”
梁月川摸摸腦袋,嘿嘿傻笑著,方云看他一眼,搖頭嘆息,“可惜了。”
聽了趙大嬸子的話,再見趙凌澤,更覺世事無常,但最為可笑的是,這個世事無常,是他的父母所給與的。
在趙大嬸子的記憶里,趙凌澤是溫和的,友善的,成熟穩(wěn)重。面容俊美,氣質(zh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