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卻又頓了頓,豎起眉眼,急切地說道:“阿澤,你怎么還跟這個妖物攪在一起,她是要害你的呀!”
說罷,撲到趙凌澤的手腕上,便要將趙凌澤拉走。
趙凌澤坐在那里,穩(wěn)如泰山,頭也不抬,另一只手牢牢扣著阿蓉的,卻是看得出早已青筋暴起。
趙老爺將趙夫人連拖帶抱地拉回去,趙夫人還在眼巴巴地看著趙凌澤不動眼。
趙凌澤開口說道:“我如今雖然恢復(fù)神智,但依舊是記憶不全,方姑娘不過是將我之前打碎的記憶修補(bǔ)好了罷了,我雖記不起大多,但關(guān)鍵性的節(jié)點(diǎn),卻還因著印象深刻,不曾被取走,所以如今還記著。連道友若有什么問題,大可以提出?!?p> 張淼和梁月川兩人一聽,便早已坐不住了,在位子上扭扭捏捏地,不住地拿眼神瞟著連成渝,目光里滿是期盼。
連成渝便是沒回頭,也能感覺到自己兩個師侄傻乎乎的目光,不過之前他雖也十分好奇,但如今馬上可以得知真相,倒是有些擔(dān)憂起來,畢竟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不只是自身,還關(guān)系著白云觀,若是這個秘密真的關(guān)系重大,他自身倒是沒有什么,只是牽扯到白云觀,就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了。
連成渝手指來回摩挲著杯壁,到底還是開口:“趙公子不妨將記著的先說說,具體事項(xiàng),還需我?guī)熼T確認(rèn),才能向趙公子詢問。”
聽了這話,趙凌澤倒是沒有意外,點(diǎn)點(diǎn)頭,“連道長思慮周全,我在外游歷時,倒是與白云觀的幾位道長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我當(dāng)時化名為子安?!?p> 連成渝臉上微微一動,心中暗道“散修子安道長,雖算不上是聲名赫赫,但的確是出名過一陣子的,只是后來聽聞他在一次除祟中受了重傷,便從此銷聲匿跡了。卻是從來沒有想過,他竟是在自己家中被困。”
倒是后面的張淼和梁月川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散修子安道長在他們之間的知名度還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藭r一聽趙凌澤便是子安道長,一時間,偷偷瞟一眼瞟一眼的,張淼想想自己輸于子安道長,心中倒是也自覺可以接受,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趙凌澤大不了自己幾歲,又生病這么多年,便是子安道長,心中也更覺羞愧。一時臉色又紅又白,倒是讓梁月川取笑。
趙凌澤喝了一口茶,說道:“當(dāng)年我是在林間畫畫之時,險些被餓狼所害,索性阿蓉的母親救了我,我也得以和阿蓉相識,可惜后來,似乎是出了一些變故?!?p> 他說到這里,扭頭看向阿蓉,阿蓉自然地接話道:“后來,森林中出了一株靈草,眾獸爭先,可惜被狼族所獲,狼族得到靈草,靈力大盛,我母親爭之不過,招到報復(fù),臨終之前,將我托付給阿澤,又將自己的妖核給了我,求阿澤帶我離開此處,躲過狼妖報復(fù)?!?p> 趙凌澤點(diǎn)頭,說道:“我?guī)Я税⑷叵律絹?,將她藏起來,自己回家,想著跟父母辭行,這也確是我想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