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在她旁邊坐了一會,一直等到mod下載完成,這才取出一個小光團(tuán),融入了她的體內(nèi)。
有了這個mod之后,她就能健健康康地過完這一生。
但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畢竟,這個mod雖然叫“無病無災(zāi)”,但頂多只能保證無病罷了,無災(zāi)這種事,是誰也不能保證的。
因此,他又在一個叫“不死者”的mod面前點了下載,這個mod的效果雖然比“不老不死”差一些,但也夠用了,差的主要還是不能長生不老這一點。
長生不老這種事,到底是好還是壞是很難說的,他現(xiàn)在只有二十來歲,對這件事下定義也還為時尚早,是沒有什么參考價值的。
而“不死者”這個mod其實也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如果她這一生順順利利地老去的話,可能到死,都不會察覺到自己有不死人的特性。
但是,這也不太可能,畢竟,平常劃破手指什么的,也是經(jīng)常有的事,到了那個時候,她大概就能發(fā)覺,自己有這個能力了吧。
但這個mod下載起來,可就慢得多了,因此,他一直在她旁邊坐了一整夜,就靠玩手機(jī)度過去。
等他下載完的時候,太陽都快要升起來了。
他先把mod給了她,然后才打了個哈欠,去廁所里洗了把臉。
然后,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推門走了出去。
但是他沒有發(fā)覺的是,這個時候梁玉婷其實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帶著笑意靜靜地看著他。
“嘟嘟、滴滴……”
樓下已經(jīng)車龍水馬,他叫了一輛車,在車上的時候困到不行,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要不……他就打一個不用睡覺的mod好了。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徹底甩開了這個想法。
在別人都睡覺的時候,他無事可干,是很孤獨的一種感覺,那種感覺,他有時間失眠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到。
而且,睡覺也是作為“人”的一個重要標(biāo)志,他要是不用睡覺的話,就會感覺自己離“人”這個概念越來越遠(yuǎn)了。
那不是他想要的。
回到家以后,他倒頭就睡,頓時就睡得天昏地暗,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啊……欠?!?p> 他打了個哈欠,摸到手機(jī),看了看。
果然,上面已經(jīng)有了些未接電話。
未接電話主要是兩個人的,分別是張文紹跟梁玉婷。
想了想,他先把電話給張文紹打了過去。
他現(xiàn)在,其實有些不太敢面對梁玉婷。
“喂?是庭子嗎?”
電話很快打通了,張文紹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我,怎么了?”
其實對于“怎么了”,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果然,張文紹的聲音很快就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嗯……我聽廖潔說,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對啊,怎么了?你該不會怪我破壞了你跟廖潔的機(jī)會吧?”
“怎么會?廖潔已經(jīng)跟我解釋過了?!?p> “……那你有什么問題?”
“我……我是想問一下,昨晚你送我回去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什么特別的事情?”
他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系統(tǒng)了,現(xiàn)在正在追尋來歷。
“比如說,有流星……也不一定是流星吧,就是一團(tuán)火光從天邊飛過,然后正好砸了過來?”
正好砸到你身上嗎?
陸庭有些好笑,天上有流星,流星砸下來,正好砸到主角,主角還沒有死,那么那個時候,主角就擁有了金手指。
這都已經(jīng)是什么時候的套路了???
現(xiàn)在都沒人寫了。
但他還是裝作一無所知地說道:“流星?沒有???你為什么這樣問?”
“嗯……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p>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救下一個乞丐,然后乞丐給了我什么東西?”
這也是一個老套路,但問題是,就算我救了乞丐,乞丐給金手指也應(yīng)該是給我啊!哪有你什么事?
而且如果你一定要執(zhí)著于金手指是乞丐給的的話,那我不就成那個乞丐了嗎?
這算什么事嗎?
他沒好氣地說道:“沒有!什么都沒有!話說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你該不會說,他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金手指,成了小說主角吧?”
“啊……那怎么可能?”
張文紹連忙否認(rèn)。
對此,陸庭只能說,他的演技有待提高,你這否認(rèn)也太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但也行吧,反正他本來就不是演員。
陸庭說道:“你還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我掛了?”
“嗯……你掛吧?!?p> 張文紹說道。
“行,吧我掛了。”
說著,陸庭就想按下停止通話鍵。
“等一下!”
但這個時候,張文紹突然又喊了一聲。
“又怎么了?”
張文紹興奮道:“庭子,我可能要發(fā)達(dá)了?!?p> “哦?怎么說?”
“我昨晚半夢半醒之間,夢到有仙人對我說,我是練武奇才?!?p> 陸庭一樂,你這編的還挺有趣啊。
“所以呢?”
“所以我要回去練武!爭取成為一代宗師?!?p> “行吧行吧,那祝你早日成功?!?p> “嗯,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早日成功?!?p> 張文紹慎重地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庭子,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陸庭一怔,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說“請你喝酒”,其實指的不單單是請你喝酒,也包括了“一起喝酒”的意思。
他有些很微妙的感動,然后沒好氣地說道:“行!那我掛了?”
“嗯,你掛吧。”
這回是真掛了,很快,陸庭就放下了手機(jī)。
然后,他把注意力放到了梁玉婷的未接電話上。
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喂?是庭子嗎?”
是一樣個對話,但從梁玉婷嘴里說出來,是跟張文紹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的聲音很軟,又有些清脆,讓人聽了心情就會變得開心起來。
他笑了:“肯定是我?。坎蝗贿€能是誰呢?”
“嗯哼,我還以為會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呢?!?p> 梁玉婷怪里怪氣地開了個玩笑。
“哈哈,那不可能?!?p> 陸庭打了個哈哈,但很快,猶豫了一下,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如果真的是一個女人接了這個電話,你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能怎么樣呢?還是說,你希望我怎么樣呢?”
梁玉婷的語氣很平靜地說道。
嗯,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