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學(xué)道
據(jù)上次曦瑤下凡還是五代十國,這次變成了繁華盛世的宋朝。
宋朝開明的太平盛世中縱情享樂,過著悠然自得,豐富多彩的生活。
宋人狂狷的情調(diào),相對于唐人喜愛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宋人更熱衷庭院深深、飛紅落英。
曦瑤從星河下到凡間,因太虛老兒批語不詳,無處可查千塵與阿漓凡間去處。
從遼彊到中原大地,從南方到北方尋了個遍,春去冬來從末停息,歷過長江,越過山川,經(jīng)過洛陽。
傍晚進(jìn)入洛陽城中,在中秋時節(jié)感受到這人間濃厚氣氛,曦瑤一身灰衣道袍,頭發(fā)束冠,打扮撲素,于民間女道士一般,低凋行事。
下橋穿街,走街過巷,屋子燈籠高掛,燈火闌珊,繁華的街道兩旁酒樓茶肆、勾欄瓦舍,熙熙攘攘,人人歡慶佳節(jié),充滿喜氣,畫舫水上游走,船上鶯鶯燕燕。
大街上,孩童提著燈籠,與大人們四處游玩。
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zhí)竦瓙芤獾男δ?,無一不反襯出民間對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賞花燈之際遇上熟悉白衣少年墨漓。
兩人在熱鬧的人群擦身而過,曦瑤似被定住一般看著他,以至于他慢慢走遠(yuǎn),曦瑤才反應(yīng)過來,但人早已消失在鼎沸人群里。
曦瑤忙上前追去,越過人群,那人早已走遠(yuǎn)。曦瑤迅速化作一縷煙飛上空尋找。
“李兄你可算來了?”
花樓門口一男聲出現(xiàn),穿著華麗的貴公子半吊子樣,于他打招呼。
原來李暮臣自己一人偷溜離開自家船上的家宴,到岸上找一幫狐朋狗友到這馬行街花樓賞歌姬喝美酒!
馬行街,位于舊封丘門里,南起潘樓街土市子,北抵外城的新封丘門
馬行街除了這一“賣馬市”之外,更多的是醫(yī)館、藥鋪和“茶坊酒店、勾肆飲食”,那里的各種風(fēng)味小吃不下百種。夜市通曉不絕,比州橋夜市“又盛百倍”,
花樓是文人墨客愛來的地方,此地收的是官妓賣藝不賣身。
上空中的曦瑤找了許偏刻才找到他,化作一翩翩公子跟著他一起進(jìn)入春花樓,花樓里富麗堂皇,臺上樂仕們吹拉彈唱,曼妙舞姬在賣力舞蹈。
打扮夸張衣著鮮艷的老媽子來到上吾君面前“哎喲公子看著面生,媽媽我第一次見?!?p> 翩翩公子搖擺手中扇子:“我初來貴地,還望媽媽好好招待!”這老鴇極其會察言觀色。
“哎喲…公子,來的就是客,定好好招待!”諂媚十足
老鴇細(xì)細(xì)打量眼前翩翩公子,衣冠齊楚、華麗,衣料上等做工精細(xì),一看定是個有錢的主,老鴇歡喜討好,“好說…好說,小二上酒?!?p> 阿瑤悠閑搖著手中梅花扇,時不時的看向李暮臣,媽媽眼尖發(fā)現(xiàn),笑呵呵問著,“公子…認(rèn)識李家公子?”
阿瑤利落收起手中扇子,看擺擺頭,拿起酒杯輕呡一口,開口,“我只見此人氣度不凡,不知是那家公子?”
“哎喲,公子,他是李家公子當(dāng)朝李宰相的兒子,年紀(jì)輕輕的少侍郎,李殊,李公子是也!”媽媽吉夸張扭著她水蛇腰,樂呵呵說著。
阿瑤側(cè)首看那張他熟悉的臉,他那小挺的鼻子,薄嘴唇,英劍眉,身子骨結(jié)實(shí),一襲錦袍,豐姿奇秀,神韻獨(dú)超,就是他了。
阿瑤會心笑了笑,拿出一片金葉子犒勞媽媽,“哎喲客官你真客氣,是否為公子引見一下。
“不必,只是賞識而已,引見倒不用?!标噩幭胫€未到見他的時候。
媽媽識趣的道:“那公子慢慢用,媽媽我還有客人招待?!迸ぶ哐x開,開始殷勤招待其他客人。
五更李暮臣才打道回府,中秋佳節(jié),他爹李宰相懷盞交淡不亦樂乎,自然顧不上他,此次偷溜出來,倒沒讓宋河跟著,喝到三更半夜,一身酒氣獨(dú)自一人走街上。
咚...咚...咚
“天干無燥,小心火燭。”
街道上行人已散,各店鋪大門早已關(guān)閉,稀碎月色照下顯得格外清冷,打更人,穿著馬褂,提著燈籠,持銅鑼沿街鳴鑼,咚咚咚的敲打引起住戶們注意防火防盜。
李宅建于舊封丘門邊上,從花樓出來還有半刻鐘路程,酒醉李暮臣邁著搖搖晃晃步走著,嘴里高詩一篇。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
“對今朝有酒今朝醉...”念的很算那么回事!
從天空俯瞰,一座樓坊上,一襲白衣人影立于上面,臉一片肅穆神色,眼眸跳躍著光輝,注視著他醉酒的失態(tài)模樣。
白衣人飛身而下,伴著清風(fēng),一束銀光一閃出現(xiàn)在他面前,如天女下凡塵,仙仙裊裊,這廂醉醺醺的李暮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繞開擋著路的人,搖搖搖欲墜往前走,估計(jì)以為是柱子之類東西。
唰的一聲,攔路的人用玉簫攔住他的去路,李暮臣驟然停下腳步,扒拉開擋在眼前的碎發(fā),醉眼迷離看著前面的物體,醉言醉語道“誰..?擋本少爺?shù)穆??是人是鬼??p> 白衣人會心一笑道“我是你姑奶奶!”
李暮臣醉醺醺笑道:“什么姑奶奶,我還姑爺爺呢!起開,小爺要回家,別擋路?!币徽仆崎_攔路人,搖搖晃晃直往前走。
白衣人仔細(xì)瞧著他這鬼模樣,無奈搖搖頭,手輕輕一揮,瞬間變出銀仙索把他困了起來,被捆的李暮臣低頭看了了拼命掙扎,“見鬼了,這什么呀。”
白衣人繞有意味上下打量他,他抬頭紅著一張臉,迷茫一片“哎…你捆本少爺做甚,你是、何人?快放開,放開我?”
眼前的這人意味深長看著他,笑道:“你老喝得如此這模樣,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一把拽起他,拉著他往李家方向而去。
李暮臣死命掙扎,慌的酒都醒了一半,白衣人一身道袍,且是個女道士,他甚是慌張道“那里來女道士為何捆我,快放開我...哎...,你...你...還想劫色不成?”
“我對你沒興趣,老實(shí)一點(diǎn)?”
女道士拉住他云淡風(fēng)清,內(nèi)心亳無波瀾。
李暮臣那肯老實(shí),被陌生之人綁著,換別人早嚇傻了,“那你捆我作甚,你...你...一出家之人,也太奔放,膽子忒大了,公然在大街上搶男子?”
女道士一拽把他拽到跟前,力氣如牛,亳不客氣道“小娃娃你話多了點(diǎn)?”
“你..”對方話未落,女道士對著他吹了一口仙氣,呼…李殊頭一歪便暈了。
“哎...叫你老實(shí)一點(diǎn)多好”看著暈過去的李殊女道士歡喜的拎著他消失空曠街道上。
來到李府,李府大門緊閉,女道士把他放石獅子旁,解開他身上的銀仙索。
叩…叩,女道士拉著門上銅環(huán)輕拍扣門。
“那位?”門里面?zhèn)鱽砩n老聲音。
“李成英,李家二小姐?”女道士清了請嗓音回話。
“嘎吱”打開一小縫,門里一老者探頭,手提高燈籠借著微光,瞧了瞧,蒼桑聲音問道:“真是成英二小姐?”
女道士堅(jiān)定回應(yīng)“是的,李伯?!?p> 李伯立馬開門,激動道“是二小姐你回來了?二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快…快進(jìn)來,我去并報(bào)老爺?”李伯激動的淚流滿面,簡直是喜極而泣畫面。
女道士一把扯住李伯,手往大門一指,看著躺在大獅子旁李慕臣說道“李伯叫人把少爺抬進(jìn)去吧!別驚動大哥?!?p> 李伯上前彎腰瞧了瞧躺著的人,拍著腿責(zé)備又慈愛語氣“哎!這少爺又喝醉了?”
這位不速之客女道士便是曦瑤,入夜她趁李暮臣喝酒之際便離開花樓,上天宮找來司命星君,查訪李家命薄才得知李家二姐十五年前得高人點(diǎn)化,入了峨眉派學(xué)法,這一再沒回來過李家,用觀天境察看李家二小姐閉關(guān)修練,不會出山了,曦瑤便化作李家二小姐模樣回歸李家。
入到大廳曦瑤等候李家宰相,仆人們已去偏院請人。
“成英…”人未道聲先到,廳外傳來李宰相喜悅之音。
宰相身穿簿羅對襟長袍大步跨進(jìn)大廳,曦瑤微微躬身向李宰相行禮喚道:“大哥”語氣稍顯生疏。
李宰相倒是心中萬般感慨“成英你離家這十?dāng)?shù)余栽,終是候鳥歸家!”萬般愁緒涌心頭,他這妹妹離家十幾余年,以前女孩童模樣,現(xiàn)在倒成了仙風(fēng)道骨的女道土。
清晨酒醒的李暮臣,外面?zhèn)鱽沓畴s聲,仆人們?nèi)苏咦彀松嘧h論著什么?
揉揉頭,一夜宿醉,使他萬分頭疼“宋河,外面為何如此吵吵嚷嚷?吵得本公子頭疼?”
宋河見少爺醒來開心道“少爺是姑姑回來了?”
李暮臣不解“姑姑那來姑姑?”
端這洗漱水宋河站在床邊,嘀咕道“這少爺姑姑就是老爺親妹妹,自然少爺你的親姑姑呀!”
李暮臣驚得站了起來:“就是阿爹經(jīng)常提那入峨眉的姑姑?”
“嗯…?!彼魏狱c(diǎn)點(diǎn)頭。
“那人呢?”李暮臣十分興奮,終于要見到這位從未謀面姑姑?”
宋河指這南面,道“少爺,姑姑在南院!”
李暮臣打開門越過長廊,急沖沖向南院跑去,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一身白褂長褲,宋河拿著衣服追了出來,這少爺也夠心急的。
南院里曦瑤身穿一身白道袍端坐在荷花池旁打座。
來到南院李暮臣驚奇上前左看看,右看看。
“可看夠了?”
曦瑤睜開眼,李暮臣嚇退了一步。
李暮臣滿臉好奇“嘿嘿…你真是我姑姑?”
“我只聽過阿爹提過我有一位學(xué)道法姑姑,從沒見過真人,可我覺得你面熟,我好像在那見過?”撓著頭拉家常似的說了一串。
突地一個畫面閃過,李暮臣想到荒郊,荒郊,白衣女道長,懷訝道“那日在屋頂是你?”
“你是那面具少年?”曦瑤仔細(xì)打他的身段,確實(shí)相像,兩人目光交替,互相認(rèn)出彼此,那可真是天大緣分!
“你這孩子沒大沒小什么白衣道長?那是你親姑姑?”院外傳來李宰相責(zé)備之聲。
李暮臣偷偷的向曦瑤使了眼色,示意曦瑤不要說破,曦瑤明白的眨眨眼,她找了三年人自然是不會為難他。
“阿爹”
“大哥”二人同時喚起。
李宰相喜上眉梢,內(nèi)心歡喜,這妹妹回來,家里算是圓滿了。
“暮臣以后你姑姑就留在汴京了,往后由你姑姑多多管教于你?”
“啊…,”李暮臣大驚,這阿爹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我身上,自己多大的人還需要管教?
星河曦瑤女君就這樣以李家二小姐身份回歸赤云君身邊!
初夏晚來風(fēng)
原諒文筆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