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醉酒
齊國,世子府語安殿。
蘇語歌梳洗好了就讓下人退下了,她剛剛沐浴過,白天的事情弄得她十分的頭疼,走到床榻邊想早早的就寢,這個時候?qū)嫷畹拈T突然被打開了。
“嘭”的一聲寢殿門打開又被狠狠地關(guān)上。
蘇語歌急急忙忙的回頭,看著齊朗笙朝著自己走過來,正準備行禮,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人狠狠地壓倒在了床上。
她定了定神,鼻間嗅到了些許烈酒的味道,蘇語歌帶著一臉的迷??粗R朗笙。
“世子殿下,您有什么……唔……”
齊朗笙就那么毫無預兆的俯下了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蘇語歌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她拼命掙扎著想推開身上的人,可是這人卻壓的她死死的讓她動彈不得。
“唔……齊……齊朗笙,你放開我,唔……”
齊朗笙根本不聽她的話,酒勁上頭再加上自己的憤怒,他只想要欺負這個被他壓在身下的人。
他用一只手輕易的將蘇語歌的雙手拉起壓在頭頂,另一只手便粗暴的撕扯起了她的衣服。
刺啦一聲,蘇語歌肩頭的衣服便被撕碎了,露出了一片白皙,因為掙扎起來的皮膚泛了些紅。
齊朗笙放開了她的唇,輾轉(zhuǎn)到了她的肩頭,蘇語歌只感覺到了屈辱和無助,她掙扎不開這個男人,眼淚不住的流。
她的枕下便有可以讓醉酒之人暫時清醒的藥,可是女子的體力遠遠不及男子,更何況是有些醉意的齊朗笙。
蘇語歌覺得羞辱,拼盡了力氣推開了身上的人,齊朗笙有些沒想到的愣住了,趁著這個空擋,蘇語歌向后躲了躲,從枕頭下拿出了醒酒的粉末撒向了齊朗笙。
聞著粉末的味道,齊朗笙緩了緩,頭腦變得清明了一些,他看著蘇語歌抱著自己蜷縮在床頭,肩上的衣服凌亂,臉上掛著淚痕,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是在干什么。
蘇語歌眼里含著淚望著他,他看著眼前這樣的人想要走上去安撫一下,可是他一動,蘇語歌便又向后動了動,看著他的眼神充滿著不信任和恐懼感。
“齊朗笙,你就是個混蛋……”
蘇語歌看著他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開了口。
齊朗笙深深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后睜開,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雖然知道并不是蘇語歌的錯,他想相信她,可是按照蘇語歌的性子又絕對不可能和他服軟,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又怎么能和她低頭呢?他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沒了,而被一口咬定是殺人者的人固執(zhí)的不肯解釋。
齊朗笙心里煩躁的很,讓下人給自己拿了幾壺酒,在殿里就喝了起來,酒意上頭,他不知怎么就輾轉(zhuǎn)著來了蘇語歌的寢殿,鬼使神差的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有他作為一個男人的驕傲,也有對于沒了孩子的侍妾的責任,找不到證據(jù)證明清白,所有的所有都指向了蘇語歌,不可否認的,他有些動心了,但是卻一直討厭她這個嘴硬到絕不服軟的態(tài)度,于是說出口的話更加的傷人。
“我混蛋?那又如何,你是我的世子妃,服侍我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更何況,你敢說趙美人流產(chǎn)之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嗎?”
蘇語歌愣住了,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原來在他的心里終究還是不相信她的。
“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是給她送了膳食,可是那都是我親手精心調(diào)配過得,我自己也吃了,什么事情都沒有,作為一個正宮世子妃,我盡力的想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是你呢,齊朗笙,你不去仔細的查清楚,就這樣又一次的跑到這里來指責我?”
齊朗笙突然的就被她的話給噎住了。
“是,我是會煉藥,但是這半年來你見過我煉藥用毒去害人嗎?我端給你的湯藥,哪樣是有傷了你的?你根本就不相信我,那你還來干什么,如果你是來質(zhì)問我,那不必了,我說了我沒有就是沒有,如果你是來當好人來安慰我,那更用不著了,你還是回去安慰你的趙美人吧,齊朗笙,你給我出去!”
說著,蘇語歌的手指向了門的方位。
她的心好痛啊,這半年來,齊朗笙的好她也是能感覺到的,她知道他也在保護自己。
她甚至想著就這樣和他在這里生活一輩子也是好的,雖然偶爾小打小鬧,但是不會有大的影響。
自閑下來還可以繼續(xù)研究自己的藥物,可是這也只是她想的,齊朗笙終究還是不信她。
齊朗笙看著蘇語歌漏在外邊的右腿上的疤痕,看著她凌亂的衣服,心里一緊,他想起了當時的那個蘇語歌,那個救了他的蘇語歌,也想起了自己娶她是為了什么。
自己明明只是想要利用她,想要得到她背后的勢力,最多也只是想要回報她當年救了他的恩情,可是既然如此,那現(xiàn)在的自己又是在什么,難道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嗎?變得容易被左右,容易被影響,他同樣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齊朗笙狠狠地搖了搖頭,看著蘇語歌,留了一個面色冷漠樣子的轉(zhuǎn)身離開,他不敢也不能回頭,他怕自己心軟,那樣的他就變得不是他了,不管是為了什么,他都不能允許這樣的自己出現(xiàn)。
蘇語歌看著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默,她呆呆的抱著自己砸在了榻上,她本來只想著好好的待在這個地方,就算是既來之則安之吧,她也不想和齊朗笙的那些女人爭斗。
蘇語歌一直都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生活著,但是現(xiàn)在看來很明顯得這些人并不想要如此,她們想要逼走自己,就半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有意無意的刁難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如果一直是這樣,蘇語歌知道獨善其身就一定是做不到的了。
蘇語歌倒在榻上,抱緊了自己渾渾噩噩的睡過去,她好像夢魘了,夢里的她在奔跑,無邊無際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