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寒將劍插入劍鞘,踱步走去,停在了魔株的面前,掌心附在了那處鼓鼓的地方,幾縷青絲順著空隙滑落出來,粉嫩的側(cè)臉微微可見。
紀(jì)寒心中一動,目光柔軟的看著魔株,手上微微用力。
“咔咔咔!”隨著空殼破碎的聲音響起,那株魔株一段一段地掉落在地。
接著“噗”的一聲,所有軀體瞬間化為粉末,
蘇妍像是憑空出現(xiàn),蜷著雙腿,閉眼輕寐,輕仰著腦袋,安安靜靜的沉睡著從空中墜落。
紀(jì)寒提步一躍,將她抱在懷中,容顏冷峻,恍若天神一般降臨不可褻瀆,他輕閉著眼,腦袋里嗡嗡作響。
臉上仿佛有什么東西松動著,太陽穴隱隱作痛,初始是針扎般的刺痛,接著越來越顯著,到了最后就是頭疼欲裂。
紀(jì)寒仰著腦袋,額頭冷汗直冒,眼眶充血,抱著蘇妍踉踉蹌蹌的遠(yuǎn)離黑潭。
一雙繡著黑花的白鞋落在眼前,紀(jì)寒微微抬頭,一個著裝奇怪的女子站在眼前,懷里抱著一只肥嘟嘟的小倉鼠,好以整暇的看著他。
“魔株里我可放了不少噬魂粉,你打碎了它,吸了怎么多,感覺怎么樣啊?”女子蹲下身,食指抬起他的臉,端詳良久,似笑非笑道:“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
“你...你是誰?”紀(jì)寒腦袋已經(jīng)痛的麻木了,看著她依舊不敢松懈。
女子捂唇“撲哧”一笑,似譏似諷“我叫阿婪,貪婪的婪,你真的是什么都忘了啊!”
阿婪再次伸出食指,指著他的太陽穴,躍躍欲試,“阿婪很想知道這一世天尊的心魔是什么?”
“你...說...什么...”紀(jì)寒一愣,隨即太陽穴是尖銳的疼痛,立刻令他昏厥了過去。
阿婪一下子眉開眼笑,指尖不停的戳著他的臉“這樣子的你還真是沒用呢?”
“撕啦”一聲,一張人皮面具從紀(jì)寒的臉上撕了下來,阿婪一頓,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還真是...沒變呢!”
眼前的他闔著雙眼,不見眼底那銳利的寒光,溫潤如玉的模樣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阿婪望著那容顏恍惚許久,隨后將人皮面具重新給他粘了回去,站直身,擼著毛絨絨的小倉鼠,輕聲道:“晴娃,這一世,他的心魔又是什么呢?”
“吱吱,吱吱!”小倉鼠抬頭叫了兩聲,跳到紀(jì)寒的身上,下一秒,天地轉(zhuǎn)變,再睜眼,阿婪來到了人山人海的大街上。
只是這都是過往的記憶,沒人看得見她。
“吱吱”晴娃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跑到一個客棧,阿婪歪著頭,慢慢的跟在身后。
一個穿著烈焰紅衣的少女將佩劍扔在桌子上,揚(yáng)著下巴對著眼前的男子道:“打贏我,這瓶藥就是你的了!”
阿婪看清少女的臉非常困惑,“晴娃,這是他的心魔?”
“婪婪,這是他的想象!”琴娃張口,聲音軟軟糯糯。
“想象?”阿婪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吱吱,是的!”小倉鼠琴娃高興的點(diǎn)頭,畫面像電影一樣不停轉(zhuǎn)換,阿婪撐著下巴,看的興味索然。
結(jié)果下一秒畫面就轉(zhuǎn)了,冷宮寒墻內(nèi),紅衣婦女瘋狂之下將一把匕首插進(jìn)了男孩的胸膛。
阿婪更懵逼了,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阿婪一僵。
“吱吱,魔妃,婪婪,”小倉鼠興高采烈的跳到那人身上。
蘇妍一臉莫名的看著手里的小倉鼠,阿婪聞言迅速轉(zhuǎn)身,眼睛一亮,對著蘇妍屈身行禮“阿婪拜見魔妃!”
“魔妃?”蘇妍很懵逼了,她醒來以后就在這個空間里了,周圍情景一直變化,看的她心驚膽戰(zhàn)。
她穿過重重人群,不停的往前走,就看見這個著一身黑白條紋的異裝女子像局外人看著這一幕幕畫面,就想問問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