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我吃你家大米了?”
看到空剎憤怒的樣子,牧清風(fēng)忽然感覺有些好笑。
這一笑,算是對之前空剎戲謔他的回應(yīng)。
作為“觀眾”,其實不難發(fā)現(xiàn)。
眼下的這個劇情,絕對已經(jīng)脫離了空剎準(zhǔn)備好的劇本。
它突然的發(fā)怒,思來想去,只能是這般原因。
只不過,你空導(dǎo)自己沒把戲排好,關(guān)我牧某人啥事兒?
我牧某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幸運觀眾”,還能影響到你拍戲不成?
牧清風(fēng)原本覺得空剎確實是個有城府、有謀略的罪,從它謀劃的百年大局便可看出端倪。
拋開一切談,它絕對算是個人物。
可現(xiàn)在看來,不過爾爾。
不過是劇情偏離了原本的劇本,不從自身找原因不說,竟然遷怒于一個“普通的幸運觀眾”。
你說說,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忒讓人瞧不起了。
牧清風(fēng)心中本來是把空剎排在第十八層的位置,這事一出,立馬再下降幾個層次。
哪怕你只是個罪,也要勇于背鍋不是?
總甩鍋哪成呢。
對于這種行為,牧清風(fēng)一向很不恥。
“不承認也沒關(guān)系。”
空剎也從剛剛的憤怒中稍微冷靜了下來,冷冷道,“敢做不敢當(dāng)?shù)氖筝?,既然你玩兒陰的阻止我突破,那么我就用你們來為我的大計收尾吧!?p> “兩個詭,應(yīng)該也足夠了。你們成功的靠著努力,把自己從余興節(jié)目搬到了主舞臺上?!?p> “不錯,也蠻有趣了?!?p> 若羅剎鳥的尸體都還在,按照空剎的推算,這些能量在陣法的加持下,足夠它完成突破。
眼下,雖然失去了來自羅剎鳥尸體中精華的能量,但是在觀眾席上,還有著兩個詭的存在。
詭,他的出現(xiàn)是為了對付罪。
他的一切是來源于罪。
他也確實是抗衡罪最好的手段。
不過,
罪,雖然不能奪取同類的能量。
但,它卻可以奪取詭的能量。
要知道,化詭所用的原罪結(jié)晶,可是七品以上的罪才會掉落的。
就算大幅削減,對于空剎來講,也足夠它邁出這臨門一腳了。
空剎現(xiàn)在十分感謝自己當(dāng)年看過的那些古籍,讓它積攢下了這些知識點。
所以,空剎才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重新更改了劇本——殺掉兩個幸運觀眾,奪取能量,一舉突破。
突然覺得這樣的戲,也很刺激。
只不過作為主角,自己的戲也要更改,不得不以另一種形態(tài)來面對觀眾們了。
這個形態(tài)……
好像會更加讓人恐懼……
這么一想,貌似更加興奮了呢!哈哈哈哈……
空剎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這場戲,還會精彩下去的……
時間到了這里,空剎身后的血霧濃度已經(jīng)非常高了。
此時看去,就是一個由鮮血匯聚成的人形怪物,一動不動的飄在那里。
“夜魔之城!”
伴隨著空剎肆意的大笑,這座被黑暗籠罩、鮮血浸染的城市,再一次開始了變化。
城市內(nèi)出現(xiàn)了很多牧清風(fēng)之前在那陰森詭異之地看到過的黑洞。
接著,便可以從黑洞中聽到混亂的罪的吼叫。
一個、兩個……
一群、兩群……
茫茫多的罪從黑洞之中涌了出來,填充著這座人類的圣城。
與之前填滿街道的擁擠人群不同。
不斷涌出的罪,不但填滿了大街小巷,房屋建筑上也已經(jīng)爬滿了。
這些罪在降臨的瞬間,便察覺到了位于晝宮上的幸運觀眾們。
口中的黏液瞬間分泌出來,緩緩滴落。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配合上它們本能的低吼,使得本就有著刺目的血紅和壓抑的黑暗的詭異皇城,變得愈發(fā)恐怖起來。
皇城,皇城……
這里是人類的皇城?
還是屬于罪的皇城?——魔族的皇城?
或許,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又或許,他們都是答案。
“世人都知曉魔族有七處散之地,三處重地,一處皇地。其中這皇地,只存在于傳聞之中,從未有人曉得他的位置。如今看來,這人族的皇城,怕不就是你們的皇地吧?!?p> 牧清風(fēng)見此場景,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所有的黑洞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整座皇城都被罪所占據(jù),有些地方甚至疊了起來。
這一城的罪,越靠近中心的境界越高。
最高的一個罪,看上去有著三品前期的境界。
在這所有的罪之中,這個應(yīng)該就是最棘手的。
包括空剎。
不過,同樣是三品前期的危尉都解決掉了,這個自然沒什么好怕的。
雖然在和危尉交手之前,他已經(jīng)先與安陌塵打過的。
但是空剎所有的手下實力倒退也是事實。
所以牧清風(fēng)有著十足的底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空剎回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緩緩笑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不應(yīng)該是怎樣死得能舒服些嗎?”
“哦?我還以為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你來想的,畢竟,一場戲的最后是導(dǎo)演死掉了,肯定會更加精彩的,你說是嗎?”牧清風(fēng)毫不客氣的回道。
“我還是喜歡一切按照我的劇本來走,而且,我排的戲從未脫離過我的劇本?!?p> 說到這里,空剎心中的怒火又重新燃起,“除了你的這次破壞!為了‘獎勵’你,我一定會讓你好好嘗嘗死亡的滋味的!”
空剎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沙啞,像是有火焰在嗓子中灼燒。
配合著它充滿戲劇感的語調(diào),著實有些恐怖。
“是嘛,你該不會以為你叫這么些人來,就能吃定我了吧?群毆我可就還沒怕過?!蹦燎屣L(fēng)笑道。
“就是,這還有我在呢,我和風(fēng)哥就喜歡打群的?!币μ烨缫哺胶偷?。
到現(xiàn)在他還清晰的記得,當(dāng)時他們二人意外使出的合擊技的威力。
在那次之后,二人也探討過合擊技的事情。
所以,如今再來,定是要更強上幾分。
群架?
干就完了!
“俺,俺也……”
黑炭剛要示意他也在,他也能加入戰(zhàn)斗,就被鋼蛋拉到一邊,小聲道:
“這時候你逞什么能,沒看出來眼下已經(jīng)不是我們這種凡人能參加的戰(zhàn)斗了嗎?”
冰嬌看著如今的皇城,心中只希望這一切能夠快點兒結(jié)束。
她清楚自己現(xiàn)在幫不上什么忙,因為她也看得出來,現(xiàn)在這種局面下的戰(zhàn)斗,確實不是她現(xiàn)在能夠參與的。
眼下,冰嬌只想著能確保自己不成為牧清風(fēng)他們的累贅就好。
恍惚間,她突然感覺自己離牧清風(fēng)之間的距離竟然那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