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冥冥,不見三光。
這幽暗的皇城,早已不存在一絲光明。
然而即便如此,眾人卻又能看見這破敗的皇城,兩座齊平的高塔,以及對面平臺上包裹著空剎和夜魔人的封閉空間。
這放在來青城山之前的姚天晴身上,就算他是最頂尖的科學(xué)家,也無法用任何已知的科學(xué)來解答眼前的一切。
因為這,
是世界的另一面,一個尋常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夜的狩獵場——罪界。
而牧清風(fēng)他們所在的這個罪界,或許沒有殘酷的狩獵,沒有失明的恐懼,但更讓人脊背發(fā)涼、怒意橫生的是——這里的人們“自如”的活著,卻也,不似活著。
命,是命;
命,也不是命。
它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也非天意所安排。
生,亦或是死,全憑一人之念。
這人,它不是人,它是罪;
它來自永夜,自稱高貴的夜之一族,它就是這里一切的締造者——空剎。
空剎與夜魔人的融合已然接近尾聲,封閉空間內(nèi)也沒有了空剎的蹤影,夜魔人不再似僵硬的傀儡,身體不斷地傳出“噼啪”的聲音,周身開始漸漸出現(xiàn)了能量波動,從外表來看倒是初具靈性。
“咔!”
“咔!”
清脆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這皇城中回蕩,聲音不大卻直擊心神。
封閉空間如蛋殼一般碎裂,露出了夜魔人詭異的身軀。
此時的夜魔人依舊閉著眼、彌漫著濃郁的死氣,但卻可以明確的感知到它不再是一個死物。
“這能量的流動……好強?!蹦燎屣L(fēng)望著已經(jīng)和夜魔人合二為一的空剎,喃喃道。
因為這夜魔人周遭彌漫的死氣,牧清風(fēng)沒辦法完整地感知到它體內(nèi)能量的流動,只憑粗略的感覺,眼下的空剎,至少也是三品后期的實力。
思索間,夜魔人空剎驀地睜開雙眼,那眼中的血色與瘋狂仿佛在宣告著空剎的新生。
“桀哈哈哈哈!”
好像從撕裂的喉嚨中發(fā)出的狂笑刺空而來。
感受著自己新的軀體,空剎握了握拳頭,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軀體,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身體里充滿著爆炸般能量的感覺。
這是力量的感覺,是空剎之前哪怕半步七品也無法體驗到的感覺。
舒暢!
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因為力量被所有族人瞧不起的不甘,從這一刻起,都將被畫上一個永恒的休止符。
“桀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再次響起,聲音愈發(fā)的撕裂與瘋狂。
“初步融合,這副軀體所處的境界目前大概有四品初期,眼下能發(fā)揮出來的實力或許只能達到三品后期的強度?!?p> 空剎感受著自己的狀態(tài),自語著,
“好在通過暗降使得夜魔人的身體變得更強,且與我之適配性更高,不然以我不到七品的境界來強行進行這初步融合,肯定還要更弱一些。畢竟按照正常的戲來進行的話,那血獄之陣,便可直通結(jié)局!”
想到這兒,空剎怒火翻涌,殺意橫生!
“啊,該死的螻蟻們,若非那牧清風(fēng)搗亂,我早已升至七品與這夜魔人完美融合,然后憑借七品之力,殺回族內(nèi),重奪我的嫡子之名!”
“可惡啊!”
“可惡!”
空剎血紅的雙眼怒視著“觀眾席”上的牧清風(fēng),抬手一拳砸碎了那副椅子。
隨即,兩座高塔上的平臺開始延伸,相互融合,形成了一個覆蓋整座夜城的巨大平臺。
緊接著那花瓣也緩緩打開,在牧清風(fēng)和姚天晴跳出之后,又緩緩合上,飄至半空。
自下方看去,宛若一朵黑色的蓮花,好似魔蓮升空。
然冰嬌等人的視角里,確是一個全方位透明觀景平臺——這就是空剎為這場戲的幸運觀眾們所準(zhǔn)備的觀眾席。
觀眾席上,冰嬌雙拳緊握,眼神略顯焦慮,雖然她對牧清風(fēng)有一種盲目的自信,但此時此刻還是難免心生緊張。
這,大概是冰嬌第一次體會到擔(dān)心的感覺吧。
大戰(zhàn)在即,黑炭和鋼蛋此刻反而要更加放松一些,有時候信仰帶來的盲目或許要更加的強烈一些。
他倆害怕中略帶興奮的看著下方的戰(zhàn)場——或者說“舞臺”更貼切一點,出于對牧清風(fēng)狂熱的崇敬,他們倒真有些像兩個觀眾一樣了。
從空剎打碎椅子,到魔蓮升空,不過一彈指的時間。
空剎戲被打亂,暴怒狂躁,欲殺二詭以后快,來讓自己的劇本重回正軌,完美謝幕。牧清風(fēng)、姚天晴二人又何嘗不是滿腔怒火,要將空剎滅殺在它自己的血色劇本之中。
所以,這“戲臺”剛剛搭好,雙方就迫不及待地“表演”了。
“螻蟻,受死吧!”
夜魔人空剎向牧清風(fēng)直沖而來,暴怒的影響下,它的視角里只剩下了這個擾亂它完美設(shè)計之人。
“Ice-Make:Floor!”
極寒席卷夜城“戲臺”,地面轉(zhuǎn)瞬之間就被光滑冰面所取代。
牧清風(fēng)只給姚天晴留出了一小片空地,因為天晴目前的能力幾乎都是遠程斬擊,而且此戰(zhàn)牧清風(fēng)是主攻,所以留出一片空地來讓姚天晴伺機配合。
這是二人之前就商量好的。
不過,這事可沒跟空剎商量。
眼下戰(zhàn)斗一開始,空剎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問題立馬就暴露出來。雖說空剎有運籌帷幄之頭腦,布下這罪界百年大局,但就算你有滿肚子的張良計,這真正交起手來可不是單單靠腦力就行的,有時候戰(zhàn)斗經(jīng)驗帶來的一絲本能才是更重要的。
再加上空剎怒火早已燒紅雙眼,恨不得立刻手撕掉牧清風(fēng)以解心頭之恨,以至于在冰面出現(xiàn)的瞬間腳下打滑直接迎面向前摔去。
“嘿!”牧清風(fēng)嘴角上揚,仿佛一切盡在掌控般地打了個響指。
“靜寒·冰之塑!”
在剛剛制造冰面前,牧清風(fēng)就就已經(jīng)悄悄放出了許多詭氣埋伏在空剎附近。
隨著空剎的倒地,一部分潛伏的詭氣瞬間爆發(fā),霜寒籠罩之下,空剎直接變成了一座冰之塑像,被凍在地面之上。
只不過這塑像的姿勢屬實有些狼狽。
“水紋·居合·厄流!”
“冰欠泉!”
二人幾乎同時出手!
姚天晴的水紋斬擊在經(jīng)過牧清風(fēng)釋放在外的詭氣后,即保持了其詭異的軌跡,又使得這水紋變冰紋,斬波堅硬且更加鋒利。
這道兩層水紋的斬波出現(xiàn)就已在空剎身后,再閃之下,消失不見。
然空剎后的冰面卻出現(xiàn)了一道延伸到盡頭的裂縫。
“咔”
在空剎的冰之塑像即將被斬開的瞬間,塑像下方如同地下泉水一般,噴出大量冰刺,將空剎所在的位置刺穿凍結(jié)。
這是牧清風(fēng)和姚天晴商量好的戰(zhàn)術(shù)——先發(fā)制人,打他個措手不及。
畢竟,單從紙面實力上來講,雙方差距還是很大的,所以利用好空剎的零戰(zhàn)斗經(jīng)驗,絕對是此番能否改變劇本走向的關(guān)鍵。
笑輕吟
家里至親突然重病,剛從一邊走出來,又墜到另一處深淵。 感覺非常對不起那些給我投資的朋友們,雖然不多,但你們一直是我繼續(xù)的動力。 真的要斷更一段時間了,實在是分不出精力來了,真心希望一切安好,我會在一切好起來后,再次回到這里,把自己的故事完成下去的。 牧清風(fēng)的故事,可不會就這樣結(jié)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