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當日在客棧的李稻嗎?”宮韻月抱著僥幸的心理試問了一句。
楚瑩瑩瞪大了雙眼,怔怔張著嘴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復。
一看楚瑩瑩這反應,宮韻月心中便有底了。
如此一來,很多事情便說的通了,明明有一門本事,可卻為什么要藏頭露尾。
一切只因為實力,李稻的實力太低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李稻恐怕身懷一定的秘密,所以才會如此小心謹慎。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就不好辦了,李稻應該是天水郡人士,恐怕這里面應該有不少人認識他,為了避免給李稻帶來麻煩,宮韻月就不能動用天水郡的人手,以免泄露了李稻可以驅逐冥府寒氣這事。
那她只能暗中動用宮家人手了,而且只能讓他們悄悄打聽李稻行蹤,不能讓他們知道找李稻的緣由,只有這樣才不至于得罪李稻。
雖然李稻承諾一年后會來給楚瑩瑩再次治療,但宮韻月覺得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至少要知道李稻的下落吧,萬一到時候李稻毀約,她也好針對性行動。
.......
三重獄內,幾名武者正聚集在一顆巨樹下竊竊私語。
“聽說那個螢火狠人這幾日簡直殺紅了眼,死在他手上的三脈武者都有十人了”
“那應該沒有,昨日還有人遠遠見過他,據(jù)說眉心的靈種還是三級,如果真的殺了十個三脈武者,靈種早就變成四級了”
“可三脈均是月輝的陳和已經死在螢火狠人的刀下了”
“嘶,真的假的”
眾人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齊刷刷轉頭望向出聲的大腦門男子,只聽男子心有余悸的說道:“我那日經過一片沼澤地時,聽到有打斗動靜,就想著有沒有便宜可占,結果就看到陳和被那個螢火狠人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一路撞斷了好幾顆參天大樹,最終被那位螢火狠人手擲鋼刀,釘死在一顆巨樹上”
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其中一人悶悶出聲道:“那你為什么能活下來?”
男子干笑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我才二脈武者啊,螢火狠人哪里看得上我”
面對眾人狐疑的眼光,光頭男子只好實話實說:“我與一個三脈武者有點矛盾,我就給螢火狠人帶了段路,讓他可以吸收三級靈種,因此,那位狠人就放過我了......哇靠,你們離我那么遠干嘛,咋們是同伴,我又不會出賣你們”
“以前要是多有得罪,還請直說,我會賠禮道歉的”之前出聲的那人扯了扯嘴角道,其他幾人雖然沒出聲,但眼神中均透露著同樣的想法。
“你們說,一個二脈均是螢火的武者,怎么就這么生猛,到目前為止,日輝的那些怪物不出,都沒人是他對手了,咋們以后要是碰到一個手持刀劍的獨行者,得躲的遠遠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大腦門,不接這些人的渾話,轉移話題道。
“切,辨認螢火狠人還需要靠裝扮嗎,整個三重天估計就他一人脈門都是螢火吧,一眼就能認出來”有人不屑反駁道。
類似的對話在第一重獄里面多處上演,秦非靠著這幾日的兇狠戰(zhàn)斗,在第一重天闖下了螢火狠人的名頭。
......
森林北邊的平原上,秦非將劍插入眼前之人的胸口,眼神冷漠的讓人害怕,在他的身后還有十幾名手握刀劍,卻渾身顫抖著不敢上前的武者。
秦非如今的實力已經到達了二脈巔峰,距離三脈也就僅隔著一層窗戶紙而已,可他得刻意壓制著,他要第三條脈門也是日輝,那就必須獲得更多的靈種才行。
原本他正到處搜查靈種,可這群人竟然沖著他螢火狠人的名頭,前來攔截阻殺他,既然送上門來了,他也就沒什么客氣了,全盤接收即可。
只不過螢火狠人這種外號是誰取的,這也太接地氣了,秦非將對方的尸體一把推倒,望著對方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風干,回想起自己剛剛得知的外號,忍不住一臉黑線。
回首望向剩下的這些小蝦米,秦非眼冒寒光,這幾日殺出來的煞氣瞬間卷起。
面對殺氣騰騰的螢火狠人,十幾名武者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里腸子都悔青了,一開始他們聽聞螢火狠人名頭時,還不屑一笑,只覺得夸大其實,沒想到哪里有夸大,傳聞還嚴重低估了。
他們的首領,一位有兩道月輝的三脈武者,在螢火狠人面前,竟然撐不過三個回合,就慘死劍下,這簡直比那幾位日輝在二脈時還夸張。
面對這種實力的武者,他們竟然還吃飽了撐著主動找上門來,這不是來送靈種嗎。
秦非動了,大踏步向前,一個瞬身,人影便出現(xiàn)在這群人中央,靠的較近的幾人直接被他擦肩而過的氣勢,撞得整個身軀側飛出去,各自的肩膀處均傳出令人驚駭?shù)乃榱崖暋?p> 剩下的眾人心知不妙,想起傳聞中螢火狠人身影如同鬼魅,放棄了逃跑的打算,剎那間布起一套還算罕見的劍陣,打算先將秦非困住,再尋脫身之法。
秦非獰笑一聲,身子扭轉,躲避過道道劍氣,也不急于殺敵破陣,在劍陣中游魚滑行,像是優(yōu)哉游哉閑庭信步。
身為曾經的一品高手,秦非的眼力何等毒辣,很快便被他尋到了劍陣的破綻,手中刀劍齊出,一番看似雜亂無章的橫沖亂撞后,刀氣劃脖而過,劍氣透胸而過,眨眼間草地鮮血流淌,只剩下秦非一人獨自屹立著。
秦非忽然心中一動,沒去看身后眾多的尸體,抬頭直視前方,只見一名滿眼暴戾的少年站在不遠處,陰森的看著這一切。
秦非瞇眼打量對方,視線在對方額頭那個四級靈種上多停留了會兒。
這家伙似乎不好對付啊。
少年對秦非的注視不屑一顧,只是詭異的舔了舔舌頭,緊接著體內猛地迸發(fā)出一道日輝,兩道月輝,一時間氣勢巍峨如山,居高臨下道:“當我仆從,可以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