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傾允的右手受過傷,連端起一杯水的力道都沒有,因為受傷的緣由十分隱晦,所以這是只有程家人才知道的秘聞,程離在程家呆了這么久,自然知道。
程傾允盯著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程離的面龐,冷笑了一聲緊跟著她轉(zhuǎn)頭吩咐站在不遠處的王成海:
“王叔你先出去,我和他要單獨聊聊?!?p> “這......”王成海一臉擔憂地抬起頭,他害怕自家的大小姐還不知道程離現(xiàn)在到底變成了一個什么樣的人,他怕她吃虧。
只是,程傾允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她沉默地瞥了一眼身側(cè)的房門,她的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了,最后,再怎么不放心,王成海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說吧,用那種蹩腳的激將法想和我單獨是要說什......”
程傾允的話還沒有說完,緊跟著便感覺自己被猛地一推,下一刻她便被緊緊壓在了才關上的門板上,然后程離便壓了過來。
驚呼聲還沒有來得及傳出口,程傾允便感覺對方侵略十足地吻住了自己。
呼吸被瞬間掠奪,程傾允感覺到自己周身的血液瞬間涌上了腦門,這個家伙在做什么?!他瘋了嗎?!
程傾允下意識地便要伸手去推壓在身前的人,誰知他也幾乎是在下一瞬便猜到了自己的意圖,他抬頭捏住她唯一有力道的左手,一手托住她的下巴,繼續(xù)加深這個攻擊感十足的吻。
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仿佛這天地間也只有這兩個人存在著。
辦公室的窗戶大開著,窗外風卷云涌,灰蒙蒙的天空無邊無際,似是暗藏著瞬息萬變的攢動。
終于,就在程傾允快要缺氧的時候,程離猛地松開了她。
在被放開的瞬間,程傾允抬手便給了面前的人一個耳光。
只是,這次她唯一有力氣的左手被禁錮住,她用的是右手,這受過傷連一杯水都端不穩(wěn)的右手用盡力氣揮在程離的臉上,也只好像是替他撓癢癢一樣,讓程離的眉頭都絲毫未皺。
“你瘋了嗎?!”程傾允已經(jīng)是氣急,她長到這么大從未有人對她如此荒唐,尤其這個人還是她最不屑的程離!
程離輕笑一聲,深褐色的眸子里有微光暗涌,他伸出舌頭添了一下有些殷紅的下唇:
“他這么吻過你嗎?”
程離嘴里的他指的是程傾允的未婚夫,也是程傾允的青梅竹馬,沈氏家族的大少爺,沈契闊,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多好的寓意,同他的那個單調(diào)孤獨的‘離’字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怎么?你好奇?”程傾允立刻重新整理好自己暴怒的心情,用同樣的冷笑回復他。
程傾允不是傻子,自然在很快的時間里已經(jīng)反應過來,面前的這個程離恐怕已經(jīng)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韜光養(yǎng)晦許久,這次能夠?qū)⒆约喊獾?,也已?jīng)證明,他和之前那個在自己面前懶散愚蠢的模樣全然不同了。
恐怕,他之前的那個裝傻賣憨,也只是他的詭計,自己果然還是輕信了他,被他糊弄了。
眼下,她必須冷靜下來,程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的一切都搶走了,卻還特地跑過來同自己周旋,必定還有他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