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姐姐
一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深灰色羊絨地毯,繁復(fù)花式的水晶吊燈,墻面壁紙以淺色系為主,整體設(shè)計(jì)偏冷調(diào),
只有別墅前絳紅色的葡萄架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聽傭人說那葡萄架是時禮為她架起來的,只因有一次她說葡萄好吃。
傭人說這是她第一次回家,以前總是看時禮在書房一呆就是一下午,望著她的照片發(fā)呆。
傭人說:提起她時禮的眼神總是溫柔的。
四年后。
劇組殺青宴的聚會上,向涵之坐在飯局主位,她是這部戲的女主角,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被酒灌倒,她也被灌了不少酒,有些微醺。
導(dǎo)演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男人,一心專研電影,這是他跨界拍的第一部電視劇,他喝的有些上頭,起身又要往向涵之杯子里倒酒,“涵之,我跟你說,這一杯酒你必須喝,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p> “我第一次遇見向你這樣敬業(yè)的演員,你的外貌和演技都是一絕,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希望以后我們能有更多的合作機(jī)會。”
桌上的人也跟著起哄:“之之姐,喝了它,喝了它?!?p> 在場的人都是劇組的主要工作人員和一些投資方,話都說到這個分上了,她倒是不能拂了導(dǎo)演面子,不喝倒是顯的她不通人情,向涵之接過酒杯,撐這身子站了起來“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p> “好,向涵之小姐是個爽快人?!敝破艘才e起酒杯,“向老師,來我也敬你一杯?!?p> 她實(shí)在喝不下了,再喝下去身上的酒味就藏不住了。
時禮說了呆會來接她,要是知道她喝酒了,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那我先說好,最后一杯咯,我回家可是會被教育的?!彼腴_玩笑的說,桌上的氣氛也活躍了幾個度。
“之之姐害怕父母啊?!?p> “你知道什么,之之姐這才是父母眼里的好孩子?!?p> 沒人知道她是已婚人士,她隱藏的很好,眾人只當(dāng)她是家里管的嚴(yán)。
看了眼酒杯里殷紅的液體,她不動聲色的皺了皺,隨即換上了得體的笑容,酒杯快觸碰到嘴巴的時候,觸不及防被人抽走了。
“這杯酒,還是我提向小姐代勞吧?!?p> 來人著名牌休閑裝,周身氣度不凡,一雙桃花眼帶笑。
對于他的出現(xiàn),現(xiàn)場的人都很意外,因?yàn)榇蠹艺l也沒見過他。
導(dǎo)演適時出聲了,“小許總好酒量,來我在敬你一杯?!?p>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這部電視的投資人,許澤林許總,別看他年紀(jì)輕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數(shù)學(xué)和金融雙學(xué)位了。”
桌上的人得知他的身份,都識趣的起身敬酒。
導(dǎo)演給向涵之使了個眼色,就把她推到了許澤林面前,“涵之啊,你可是許總指名道姓的女主,還不快謝謝許總?!?p> 她配合的說了聲謝謝,就借口上廁所跑出了包間。
八月的天,連帶著風(fēng)都是熱的。
向涵之脫了高跟鞋,坐在酒店的天臺上,風(fēng)吹走了些許醉意。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后背就被人環(huán)抱住,清甜的檸檬香味穿透鼻腔,她下意識就要掙脫。
“姐姐,是我啊?!鄙倌甑穆曇魥A雜著久別從逢的哽咽,只是她并沒有察覺到。
他把頭窩在她的頸窩上,吐氣如蘭的在她耳邊說:“姐姐,我是澤林?!?p> 她掙扎“你先放開我?!?p> “好?!彼簧岬乃砷_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向涵之退到離他兩步遠(yuǎn)的地方,組織好語言,一臉正色“小許總,剛才那件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希望你”自重。
唔~
他借著酒意吻上了那讓他朝思暮念的唇,向涵之沒說完的話全部被堵住喉間,他無視她的掙扎,反手鉗制住她的雙手,徹底將她禁錮在懷里。
他的吻溫柔又熱烈,向涵之又羞又惱,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但她沒有得到意料之外的解脫,許澤林反而加深了這個綿長的吻。
直到她有些喘不過氣,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重新得到自由的向涵之快速跑到樓梯口,她伸手去推門,才發(fā)現(xiàn)天臺的門被鎖了,她舉起高跟鞋,轉(zhuǎn)身戒備的看著許澤林。
“姐姐是在找這個嗎?”他晃了晃手里的鑰匙,“姐姐想要就自己過來拿啊?!?p> 目光觸及她緋紅的臉頰和被吻的些紅腫的唇,他喉結(jié)下意識滑動了兩下。
他輕輕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漬,有些回味的輕嘆:“姐姐好甜,和我想象的一樣好吃?!?p> 他抬頭望著她,笑的一臉純真,憂郁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向涵之真的惱了“你有病得去醫(yī)院?!?p> 她氣笑了“還有不要叫我姐姐,我沒你這樣的弟弟?!?p> 時禮發(fā)來消息,說已經(jīng)到了。
“姐姐”他好像有些委屈。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是你最愛的弟弟啊。”他突然抬頭,步步緊逼,“你只知道我是許澤林,那你還記得4年前死在你面前的向澤林嗎?”
“向澤林?”她神色疑惑,“可我是獨(dú)生子女,從來就沒有過弟弟。”
他的神情陡然之間變得怪異,不可置信的反問“怎么可能?!?p> “是我啊,我是向澤林,那個被你撿回家的弟弟,我沒死,我回來找你了,姐姐?!?p> 她覺得眼前的人真的瘋了,還是病的不輕的那種,“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對我動手動腳,且不說我壓根沒有過弟弟,而且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他很快就來接我了,他脾氣不大好,勸你乘早收手,我就當(dāng)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
許澤林想過無數(shù)次和她重逢時,她的反應(yīng),有興奮的,驚訝的,責(zé)怪的,唯獨(dú)沒想到的是她把他忘了,忘的一干二凈。
手機(jī)屏幕亮起,時禮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她莫名感到安心許多,她剛按下接鍵,對面安撫的聲音響起“喂?之之你在哪?”
“我在”
天臺……
她的話再次被打斷,許澤林搶過她的手機(jī),摔的粉碎。
手里的高跟鞋也被他搶了過去,扔在一旁,他極輕的噗嗤了一聲,露出了一顆屬于少年的小虎牙。
“姐姐,你怎么能背著我結(jié)婚呢,又把我一個人扔下?!彼w長白皙的手指,徒然捏住她的下巴。
“姐姐,你很不乖哦”他的聲音帶了少年獨(dú)有的磁性,俊美的五官徒然逼近,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陰冷。
向涵之酒意全無,單打獨(dú)斗的話她肯定是斗不過許澤林的,她快速的在腦袋里思考著脫身的方法,只一秒,就抱住了近在咫尺的許澤林。
“澤林”她的聲音帶有成熟女性特有的低沉旋律,只一瞬,許澤林就回抱了她,“姐姐?!?p> 向涵之見有效果,馬上又添了一把火,聲音嬌嬌軟軟,帶了些責(zé)怪的嬌嗔,“這么多年你跑哪去了,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
多年來積累的演戲經(jīng)驗(yàn),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發(fā)揮。
她試探性的問“澤林,天臺上有些冷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她聽到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她。
他牽起她的手,神色動容,“姐姐我們回家,以后都不要分開,我要永遠(yuǎn)和姐姐在一起?!?p>
京含
是一個病嬌 男主:當(dāng)我不存在吧,你們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