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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于我何意

第十章,舊人再遇,情歸何處

權謀于我何意 稀飯有點甜X 5799 2019-11-12 00:00:48

  京都城內(nèi),張貼的尋醫(yī)皇榜已有三個月,揭榜的人雖是有,但大多對王爺?shù)牟o從下手,只好甘愿被罰。

  卿顏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為了不過病給王爺,只好先去梅院養(yǎng)病。陸景年因有要事需去一趟湖州,所以囑咐陳管家看好王府,不準讓張管事接近王爺。

  數(shù)百里之外的林間,有一輛從東萊趕到京都的馬車,披星戴月,晝夜不斷地趕來。

  也不知換了多少匹馬,終于在今日午時停在京都城門數(shù)里外。

  少年下車后,走到守城士兵的面前。恭敬地問:“敢問軍爺,這尋醫(yī)的皇榜可有人揭下?”

  “暫無?!笔勘貞?。

  少年回到馬車旁,低聲道“師傅,皇榜還未被揭下?!?p>  “嗯……進城,揭榜?!?p>  “是。”

  他駕車到城門口,拿出通行令,緩慢地前行到城內(nèi)。

  朱雀街張貼的皇榜,已有半月,無人問津。因為揭榜的大夫,不是被皇帝處死,就是被打入大牢,所以無人再敢冒險一試。

  少年停好馬車,從容地走過去,官兵還未反應過來,皇榜就被他揭下,拿在手中。

  領頭的官兵,看他約摸十五歲,明顯不是什么醫(yī)術精湛的人,勸慰道:“小子,這皇榜可不是鬧著玩的,我看你醫(yī)術也算不上精湛,莫要因為此事,惹來殺生之禍?!?p>  少年的舉動驚了一旁的百姓,好奇地圍觀起來,深表同情地看向少年。

  “……我雖醫(yī)術不高,但我家?guī)煾岛軈柡?,此次就是前來為王爺治病的。”他氣鼓鼓道,“你若再耽誤時辰,你家王爺?shù)牟≈尾缓?,看你怎么辦?!?p>  師傅?原來這高人在車內(nèi),看車輪磨損嚴重,想必是從很遠的地方而來,不知是何方的名醫(yī)。

  好奇的百姓們,有想窺探車內(nèi)的高人的模樣,只聽見車內(nèi)傳來女子的聲音:“阿布,不得無禮?!?p>  “是,師傅。”

  宮兵心想既然是做師傅的人,醫(yī)術也不會差哪里去,于是恭敬地問道:“姑娘,你們是想先歇息片刻,再動身去圣親王府,還是……”

  “官爺,直接去王府就好。”女子打斷對方的話,淡淡地回應道。

  “好,姑娘,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官兵隨少年上車,驅(qū)使馬車到圣親王府門外,阿布一路過來也瞧見幾戶府邸,但都沒這王府氣派。

  于是高興地說:“師傅,這王府好生氣派,想必是個有錢的主?!?p>  “可不是嘛,圣親王府是京都最大的府邸,王爺也可謂是富可敵國,只可惜為了王妃家財都要散盡?!惫俦鴩@息道,但又怕對方害怕報酬低,于是又高聲說:“王爺是陛下唯一的哥哥,自病重一來,多次探望王爺,張貼皇榜重金求醫(yī),姑娘若是醫(yī)好了王爺,此生不必再漂泊,定是腰纏萬貫?!?p>  “那先謝官爺?shù)募?,拿了賞錢,我家?guī)煾底匀粫峙c你們一點?!?p>  “先謝謝姑娘。”

  “官爺,客氣了?!迸鱼紤械卣f,“我聽說陸景年醫(yī)術高明,有神醫(yī)之稱,為何也無法醫(yī)治王爺?shù)牟???p>  “這……宮里資深的老御醫(yī)也為王爺診治過,說是活不過幾日,好在陸先生為王爺續(xù)命?!惫俦伦约盒孤读瞬辉撜f的消息,故意撇開話題說,“我也不耽誤姑娘的治病救人,現(xiàn)在就去敲門?!?p>  官兵下車后,急促地敲著王府大門。陳管家心想定時有人揭榜,帶著幾個家丁去門外迎接。

  家丁打開大門,只見門外停著一輛樸素的馬車,細心的陳管家看到車輪被磨損得厲害,林間的泥土濺得馬車帆布四處都是,想必此人定是馬不停蹄地趕來京都,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

  “官爺,敢問是哪位高人揭了皇榜?”他向官兵打探道。

  “我也不知,她直接就來了王府,你快領她進去?!?p>  “好的?!标惞芗覄傋哌^去,只見少年單肩背著一個小木箱,一手扶著車內(nèi)的人下車。

  見女子面目清秀,神情自若,慢慢地走到管家面前。

  女子身穿淡綠色的裙子,系著一條淺白的腰帶,一枚青翠的如意玉佩點綴著腰帶。

  “姑娘,想必就是揭榜的高人了,請問尊姓大名?按規(guī)矩,小的需記錄在冊?!标惞芗倚卸Y道。

  “蘇……宛……兮”女子淡淡地說,隨后吩咐徒弟,“阿布,你隨官爺去找個落腳的地方,把馬車放置好后,帶著東西再來王府尋我?!?p>  “是,師傅?!痹挳?,阿布把肩上的小木箱取下,陳管家熱情地幫他拿過小木箱,自己提著,準備問蘇大夫可有用膳時,只見她已經(jīng)走到府里了。

  管家心想可能世外高人,向來都性格古怪,畢竟陸景年就是個好榜樣,放著王府大門不走,偏偏喜歡翻墻入府,也不遵禮教,對王爺各種嘲諷。

  所以他識趣地緊跟上去,走到蘇宛兮面前,恭敬地為她引路。

  王府構造不算復雜,進府后,寬敞的大院一覽無余,隱約能看見大堂。隨著中間的主道走,一會兒就到前廳。

  往東數(shù)里,是專為客人備置的房間,一直走到盡頭與謀士居住的地方相通連。

  往西數(shù)里,是通往后花園的走廊,兩邊的青竹錯落有致,讓人一種身在竹林的錯覺。

  走廊中部則是岔路口,一條通往主屋,一條通往后花園。陳管家領著蘇宛兮路過走廊,來到主屋門外。

  在主屋外守候的丫環(huán),見陳管家身后跟著一個女子,心里有些驚訝,低交頭接耳起來。張管事聽門外的丫環(huán)有些吵鬧,出來查探。

  “張管事,這位是揭榜的蘇大夫,前來為王爺診斷?!标惞芗艺f道。

  雖然陸景年交待過不準張管事靠近王爺,但如今王府能主事的人,也只有張婉兒得力,所以不敢公然挑釁她。

  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派人暗中盯著張婉兒對舉動,王妃也吩咐過不準張管事單獨伺候王爺,一切情況立即稟報到梅院。

  “她?……”張婉兒言語諷刺道,“看她這模樣不像什么大夫,陳管家你莫要被人誆騙?”

  “這……”

  “……騙與不騙,試試就知。”宛兮淡然道,除了屋里病榻上躺著的男人,能引起她的注目外,其余皆是視而不見。

  張婉兒見她面無表情,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想必也不是個江湖騙子,指不定真能治好王爺,于是讓她進屋。

  管家?guī)屯鹳獍阉幭淠眠M去,她吩咐道:“讓人備置熱水,棉布,筆,墨,紙?!?p>  “是,蘇大夫”陳管家吩咐外面的備好熱水和干凈的棉布,放在內(nèi)屋的桌上。

  “我治病,不喜旁人打擾?!?p>  “是,蘇大夫。請問還有什么吩咐?”

  “若我徒弟來了,勞煩先生帶他過來?!?p>  “是,那我就不打擾蘇大夫了?!?p>  “……嗯。”

  陳管家?guī)е经h(huán)們,畢恭畢敬地離開屋內(nèi),吩咐她們在外屋伺候,不得隨意進去。

  王府近來也不太平,司徒府皇帝的暗線近日接連失蹤,似乎預示著王府即將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張婉兒心里七上八下的。

  為了兒子的命,她冒險給司徒風送信,府上的事務也打理得不再妥當起來。

  宛兮掀開內(nèi)屋的簾子,走到床榻前。她輕輕地撫摸穆寒因疼痛而緊蹙的眉頭,淚眼婆娑。

  “你我一別,四年有余,為何你還是這般不懂照顧自己?”

  俯身抱著病榻上的穆寒,這還是第一次靠近他,而未被拒絕。微弱的心跳聲,預示著生命的衰竭,但她為拼死救活他的。

  打開木箱,取出用白布裹著的銀針,輕輕地為他褪去內(nèi)衫,用備好的溫水,為他擦拭身子。

  她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身軀上,浸濕了一道道歲月的痕跡,那駭人的刀疤,是他的傷,也是她的痛。

  嫻熟地為他扎銀針,看見他額頭上的汗珠,心疼不已。

  “王爺,再忍耐一下,等過了今夜,你就不會這般痛苦了?!彼秊樗潦煤怪?,安慰道。

  很快,阿布從旅館帶著香爐進屋,小心翼翼地遞給師傅。

  “可被人發(fā)現(xiàn)你帶的東西沒?”

  “沒有,師傅?!?p>  “你出去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阿布離開屋內(nèi),在門外守著。

  宛兮打開香爐,看到里面的血蠱之蟲,滿意地笑了笑。

  她自從在大漠救下蠱醫(yī)鬼古,對方死皮賴臉地要她拜師學藝,宛兮在世上無親無故,再三考慮后,同意跟著老頭兒去東萊,短短四年時間,就已經(jīng)能運用自如。

  帶著小徒弟,在東萊國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師傅找到自己時,她還在氣頭上,想到王爺娶親之事,心里就磕磣。

  陸景年也算是消息靈通,不到一年半載,就打探到她的消息,親自去東萊的鬼古住處。

  “丫頭,你真不愿意回去?”

  “師傅,我不想去見他?!?p>  “罷了,你們都是我疼愛的人,自然不能逼你?!?p>  “還是師傅好?!?p>  “可不是,你這丫頭,躲人本事也真有一套?!?p>  “……總不能丟師傅你的臉,是吧?”

  “我沒跟他說,尋到你消息,就是為了讓你有個余地?!?p>  “嗯……”

  “鬼古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要小心點?!?p>  陸景年在東萊待了半月,遇到四處游歷的青風,二人一見鐘情,許定終身。為了讓妻子不受束縛,于是果斷放棄回去陪穆寒,開始四處游玩。直到聽聞京都有異動,才勸說夫人回來,暗中協(xié)助王爺。

  本對穆寒中毒之事,無從下手的他,想起宛兮學過蠱醫(yī)之書,對解毒方法,定然能得心應手。他寫信讓宛兮到北梁,救治王爺。她對他的感情,始終放不下,一聽他有危險,立刻出發(fā),馬不停蹄地趕到王府。

  宛兮為他拔完銀針,過去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仿佛,她與他從未分離片刻,一切都是近在咫尺。

  血蠱之蟲,是極為珍貴的藥,以吸食人血為生。她將它們慢慢放到穆寒的身上,見著它們侵入皮膚,不斷在皮膚下蠕動。

  香爐被點燃,放到王爺身旁,煙霧裊繞,里面皆是特質(zhì)的藥材。

  三個時辰,只見血蠱之蟲在宛兮熏煙的指引下,離開人的身體,回到香爐內(nèi)。

  不到半時辰,均因吸食毒血而亡。

  她從木箱里取出一瓶藥粉,輕輕涂抹在他的身上,傷口鮮血直流,宛兮磨碎一顆藥丸,兌水之后,用細小的竹管喂他。

  如此反復一天一夜,王爺?shù)膫谟?,臉色也漸漸紅潤。毒是大體上解了,但體內(nèi)的少量毒還未清除。

  宛兮接著開出藥方子,讓阿布親自熬藥,然后用竹管喂湯藥。

  見他氣色越發(fā)好了,心里也就踏實了。

  第二日,傍晚,宛兮昨夜到今日未盡食,阿布也不敢叨擾師傅,所以在門外守住。

  她輕輕地撫摸他的臉,擔心道:“王爺,毒已經(jīng)解了,你為何還未醒來?”

  突然,床上的人皺眉咳嗽,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水……水……”

  宛兮貼近他,才聽清。趕緊慢慢用竹管喂他喝水,穆寒睜眼,看到眼前的人。覺得不真實,宛兮,與他近在咫尺的人,他不敢叫她的名,怕自己認錯了人。

  女子溫柔地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溫柔地說:“王爺,你先睡會兒,明日就會好些了?!?p>  這溫柔的觸摸,與多年前一樣,他安心地昏睡過去。

  卿顏的病吃了藥,漸漸好起來,聽聞蘇大夫日夜為夫君診治,十分感激,讓管家好生照顧師徒二人。

  翌日,王爺清醒的消息傳遍京都,眾人都想見見這個神醫(yī)。穆寒醒來后,見到宛兮在身旁,心里十分高興。

  “你……終于舍得回來見我了?!?p>  “……王爺?!蓖鹳饪粗俱驳哪樱苁切奶?。

  “可是怪我?……咳咳……”

  “王爺,先喝點水,待會兒阿布把藥端來?!?p>  “嗯……”

  “王爺!”卿顏聽聞王爺已醒,所以趕緊讓張媽媽帶著自己來,見她不肯,于是披著外衣,就跑過來。

  “小姐,你的病還未好,莫要再……”張媽媽緊跟在后,喊道。

  “草民,見過王妃?!?p>  “姐姐莫要多禮,你救了王爺就是卿顏的恩人,請受我一拜?!鼻漕佇卸Y,宛兮將她扶起,說:“王妃,快起。”

  見她這模樣,看著年紀尚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王爺。

  “咳咳……”

  “王爺,可是哪里不舒服?”卿顏走過去,摸著他的額頭。見并不發(fā)燙,心里也踏實下來。

  竟然當著屋里人的面,哭道:“王……王爺……嗚嗚……嗚……顏兒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再也不調(diào)皮了……你……你千萬不要離開我?!?p>  見她哭得這般傷心,想必自己這次病重,定是嚇壞了她。

  摸著她的手,安慰道:“傻丫頭,我只是病了,這不已經(jīng)好了嘛,莫要哭,等過些時日,帶你出去玩?!?p>  宛兮看他這般溫柔,心里不是滋味,打斷道:“草民不叨擾王爺王妃,先告辭了?!?p>  “宛兮,你……”穆寒抬頭望著她,只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卿顏從未見過他如此失落過,于是猜想這女子與王爺,應該是舊相識。

  陳絡得知圣親王被害,隱姓埋名潛入京都,在城內(nèi)搜尋司徒府暗衛(wèi),逐一清除。

  “李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司徒府作對?!蹦嗍苊樘桨敌l(wèi)被殺之事,幾番跟蹤才找到他。

  “呵……你們不過是我手下敗將?!标惤j眼神犀利,嘲諷道,“莫不是以為,我會怕你們?”

  “李師兄,你我同出一門,何必自相殘殺,傷了和氣?!蹦軇裎康?,“蕭穆寒又不是你的恩主,為他得罪權貴,不值。”

  “住口!”李絡雙眼布滿血絲,發(fā)怒道,“王爺?shù)拿M,豈是你能隨意叫的?”

  “你當真要與我們?yōu)閿?”莫哲問道。

  “謀害王爺,殘害陳家,皆是死罪。”

  “少跟他廢話,既然要開罪我主人,就得付出代價?!蹦嗍殖掷校焖俚叵蚶罱j發(fā)動攻擊。

  只見李絡身手敏捷,接連擋住他的攻擊,莫哲不想以多欺少,遲遲不出手。

  十幾個回合下來,莫青受傷敗陣,見一旁的莫哲沒有出手之意,威脅道,“你今日不與我除掉他,回去皇帝也饒不了你。”

  “莫青,我與你不同?!蹦芊瘩g道,“主人那里,我自會認罪,但今日我若殺了他,就是不義?!?p>  “你……”莫青嘲笑道,“你與我有何不同?皆是手染鮮血,殺人無數(shù)。”

  莫哲看著疲憊不堪的李絡,淡漠地說,“今日,我不殺你,是報恩。下次再見,你我二人必有一死?!彪S后轉身離開樹林。

  莫青也知自己技不如人,趁機也逃回司徒府。李絡,是殺手界的佼佼者,曾與莫哲從惡人谷,一路過關斬將,逃離了魔教。

  那年,若不是李絡舍生相救,莫哲也不會有幸逃出惡人谷,在殊死搏斗中身受重傷的他,遇到不得志的四皇子,被其救下。

  四皇子待他極好,不僅為他治傷,還提他尋找到失蹤多年的妹妹,自此死心塌地為四皇子所用。

  李絡逃出惡人谷,無親無故,只好繼續(xù)以殺人來賺取錢財,有幸接到一筆大買賣,前往京都城刺殺陳義。

  陳義的嫡孫女是個盲人,仰仗母族勢力,得以嫁給狀元郎,誰知婚嫁不到一年,男子見異思遷,苛待原配。

  為扶妾室為妻,狀元郎不加考慮,休書一封,趕走陳小姐。

  陳義一氣之下,勾結刑部侍郎,誣陷狀元郎,烏紗帽丟了不說,家中親人皆受牽連。短短半月,家中破產(chǎn),流浪街頭,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刺殺。

  陳小姐回府后,祖父對其憐愛有加,無人敢奚落陳小姐是個棄婦之事,也張羅著為她找新的郎君。

  李絡以過人的武術,被陳府招納為門客,在府上協(xié)助陳家處理商會之事。

  一日,李絡閑得無聊,打算早日完成任務,離開陳府,于是潛入后院,見到在后花園獨自歇息的陳小姐。

  可謂是一見紅顏,終生誤。

  她的容顏,刻入他的腦海,揮之不去。幾番打探才知曉她就是陳小姐,好在陳府舉辦比武招親。

  他潛入后院,跑到她的廂房窗外,笑著對心上人說:“論武功,世人比不上我李絡。論貌美,這世人比不上陳小姐你?!?p>  “你定是個登徒浪子,我才不嫁予你?!标愋〗銡獾藐P上門窗。

  每日他會與她聊天,給她講有趣的事兒。陳義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可不怕這老匹夫。自然是為了美人,繼續(xù)死皮賴臉。李絡是真心的,陳小姐自然能體會到。

  比武招親那日,李絡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些個世家子弟打下擂臺,成功迎娶陳小姐。陳大人暗中刁難他,說要娶陳小姐可以,但必須入贅,改姓陳。

  呵,李絡本是孤兒,姓什么,對他而言不重要。入贅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從此改名為陳絡。

  他一心對待妻子,隱藏自己的身份,不再過問江湖之事。買主派人催促他,豈料反被陳絡所殺。

  他在陳府幫忙打理走鏢的事務,與妻子成親數(shù)年,一直未有子嗣。

  好在上天垂憐,四年前陳絡之妻懷孕,他欣喜若狂,妻子身懷六甲之時,被岳父大人派他去東萊取貨,未能親眼看著孩子出世。

  京都政變那夜,他本在郊外村莊休息,準備第二日回城,聽聞京都城暴亂,四皇子謀反的消息。

  他擔心妻兒,策馬揚鞭趕往城門外,趁亂潛入京都城內(nèi)。當他來到陳府時,只看見里面廝殺一片,他奪過敵人的利劍,一路殺往妻子的廂房。

  只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身負重傷的愛妻躺在血泊之中,旁邊還有一個未滿月的孩子。

  陳絡放下手中的劍,跪倒在地,爬到妻子旁邊,輕輕地喚著她名。

  看著那個出生不久的孩子,陳絡悲痛欲絕,忘記自己身處險境。被敵人刺傷,他一怒之下打傷對方,徒手奪過刀。

  憤怒道:“陳家,死不死與我無關,你們殺了我妻兒,此生定要你等下地獄,碎尸萬段,方可解恨?!?p>  隨后殺了眼前的人,一路抵抗,才得以逃出陳府。但敵人窮追不舍,在他已無力回天之時,一個男人救了他。

  那瓶藥丸,保住了他的命。逃入東萊國后,利用男人給的錢,暫時安穩(wěn)下去。三年后,陳絡重返惡人谷,挑戰(zhàn)魔教之主,手刃教主,得以掌管魔教。

  從此在江湖之上,魔教之主行蹤不定,殺人如麻,流傳民間。他派教徒四處收集陳府滅門慘案的消息,暗中打探圣親王的境況。

  帶著教徒潛入京都,清查王府之事。自己也是連著半月不曾休息,如今查到馬香兒的消息,他心情大悅,離開京都去抓捕馬香兒。

  穆寒的病好了一大半,心里卻不舒服起來,宛兮回來了,他日思夜想的人,終于在自己身邊??墒撬荒軄G下顏兒,許諾她余生,以后的路,就得陪著她,這是一個丈夫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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