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蓋是背對店門,面朝里面與那幫人說話,這時便聽得又有人從店外進來,立即便感覺到有一股極強的陰柔掌風(fēng)從背后襲來。
樊蓋立即一個彈跳縱身躍起,在空中一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體,落地之后便是面對店門。
只見又來了十多人,其中的一人是衣著黑色披風(fēng),只聽那人突然說道:“雪蓮師妹,你……你咋在這里?”
“你……你是誰?咋叫我?guī)熋??”雪蓮聽得那人問話一愣?p> “我……是你花師姐呀……不認識啦?”那人激動地一邊說話,一邊摘去了套在頭上的草帽面巾。
“啊……你真是花師姐呀……”雪蓮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那被樊蓋踩在腳下的六人,樊蓋縱身躍開后,便先后爬了起來。見他們老大一來就認識其中一人,并呼她是師妹,真是吃驚不小。
就這花師姐這身衣裝打扮,看不出其全貌,但也見她面額飽滿紅潤,看年紀在四十歲多點,想象得出也一定是個大美女。見眾人都在愣神,花師姐便問道:“哎……師妹,他們是……你朋友?”
“不……更準確地說是我的親人,他是我的未婚夫,她們仨是他的姐姐和妹妹?!毖┥徱恢阜w和林聰她們?nèi)苏f道。
“啊……師妹,你眼光不錯嘛……這小伙子不但功夫很俊,就連我們的蒙汗藥對他都不起作用?!被◣熃憧戳丝捶w說道。
“哪里……師姐才是高人,小弟的只是花拳繡腿,在師姐面前那是在班門弄斧喲……”樊蓋謙虛地說道。
相認之后,那幫人已將座椅收拾擺放好,店小二便準備好飯菜,大家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師姐妹自有述說不完的話語。
吃過晚飯之后,花師姐便命人送上茶水,又仔細看了看樊蓋,對雪蓮說道:“我說師妹呀……你這情哥哥是哪里人氏,叫什么名字喲……咋我看上去有些眼熟呢?”
“哦……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叫柳蓋,是蜀南人氏?!毖┥徎卮鸬?。
“咋認識的時候叫‘柳蓋’?難道現(xiàn)在不是了嗎?”花師姐疑惑地問道。
“準確地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樊蓋了……”林聰在一旁回答道。
當(dāng)林聰說出“樊蓋”二字的時候,那花師姐眼里好像射出了一道金光,驚疑地問道,“什么……你叫樊蓋,冒充的吧……”
“冒充樊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叫‘樊蓋’,那是玲姨說我是樊蓋……”樊蓋有些委屈地說道。
“你有什么物件能證明你是樊蓋?”那花師姐雖然嘴上這么問著,但內(nèi)心明顯有一種喜悅在流露出來。
“玲姨說我能拿出這串珠子,她就認定我叫樊蓋呀……”樊蓋說著便從頸脖上取下那串六色彩珠。
花師姐有些激動地一把拿過那串珠子一看,又看了看樊蓋說道,“你敢保證,自你記事一來,就一直在你身上?”
“那是當(dāng)然,師姐……你為什么這樣問呢?”樊蓋反問道。
“那你是不是還有一個蝴蝶玉墜?”花師姐又問道。
“有啊……”樊蓋說著便拿出了蝴蝶玉墜。
花師姐接過看了看又說道,“你站起身來,讓我再看看……”
樊蓋聽后站起身來,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時,那花師姐突然一把撩開樊蓋后背衣服看了一眼。
那花師姐已激動得不能自持。她放下樊蓋的衣服,拉住他的肩膀:“兒啊……我就是你的母親呀……”
“啊……您是我母親?”樊蓋不敢相信。
樊蓋眼前,花師姐已經(jīng)哭得如一個淚人一般。幾十年的心酸委屈,全隨著臉上的淚水汩汩涌出。
“媽呀……兒子找您找得好苦喲……”樊蓋也哭了。
花師姐將樊蓋拉到懷中,母子倆抱頭痛哭。
這一幕,讓那些草帽罩面人感到特別不可思議,也讓雪蓮等人感到有些意外。
“兒啊……為娘好想你呀……不知你是否活下來了……”花師姐哭訴道。
樊蓋抬起頭,望著母親:“媽!我給您介紹:這位姑娘,叫武歡歡,當(dāng)年就是她義父武恭海撿養(yǎng)了我。這兩位姑娘,便是當(dāng)年爹爹的義兄林中豹的倆女兒林聰和林芳。”
三位姑娘立即雙手抱拳,單腿跪下齊聲說道:“女兒給義母請安……”
“阿呀呀……我一下就有了仨女兒了!好啊……好啊……”花師姐高興得急忙要扶起林聰?shù)热恕?p> “媽呀……這些年,您一定過得很苦吧……咋這身裝束嘍?”樊蓋雙手捧著母親的臉頰,問道。
“兒啊……此事冗長。你們先等一會兒……”花師姐說著便向草帽罩面人一招手上二樓去了。
不久,便從二樓房間走出一行人來。最前面一人便是花師姐,看上去當(dāng)年的美貌容顏尚在,后面緊跟著一群年輕貌美的姑娘,很快便下樓來到廳堂。
“啊……原來她們都是女孩兒……”樊蓋驚訝地說道。
“我等見過師兄……多有冒犯,還請原諒。”那群美女齊聲說道。
“各位姐姐,不必客氣。剛才,我可是誤傷了哪幾位姐姐?”樊蓋說道。
“好啦……兒啊……你過來讓為娘看看,剛才那一掌傷到你沒有?”花師姐心疼地把樊蓋拉過來查看。
“媽呀……請放心,一般情況是傷不著兒子的,即便是偷襲也無所謂?!狈w言語間露出功底。
“恭喜師父……母子團圓,后繼有人?!蹦菐兔琅畣瓮裙虻佚R聲說道。
“義母,您就是江湖上盛傳的罩面幫的幫主?”武歡歡看著這么多美女弟子向花師姐道喜便問道。
“師……姐……師父她老人家何在?”雪蓮這時不知該如何稱呼是好,早就想問問師父無塵的情況了。
“唉……你們倆這問題,我得從蓋兒他爹遇害那天說起……”
當(dāng)年的情景,便從花師姐口中再次呈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