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暮有些發(fā)抖。
他起身急促的走到廚房,倒水,拿出藥,吃力的倒了兩粒出來,卻還是抖了一下,全部撒在了地上。
他頭痛的扶額,將藥吞下去,蒼白的臉才算紅潤了些。
忽然停了電。
周圍陷入漆黑,如死寂般的靜。
空靜,肅穆。
他坐在黑暗中獨自享用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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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顏回家蒙著被窩開始嚎啕大哭。
趙明霞最近看了不少單身女人被強奸的新聞,她嚇得不輕,“顏顏啊,發(fā)生什么了,誰欺負你了,快跟媽說說!”
朝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傷心的說不出話來,把趙明霞急的也快跟著哭了。
“你快說誰欺負你了??!”
朝顏說一個字哽一下:“江……遲……”
“江遲暮是吧!”趙明霞起身就去算賬。
按門鈴許久也沒人應(yīng),暴脾氣如趙明霞,她拍著門板開始吼道:“江遲暮你給我出來!把我女兒欺負的哭的都要暈過去了,你給我出來。我打死你!”
早就沒了之前認女婿的溫柔勁兒。
大門還是緊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主人沒在家。
趙明霞點頭,不敢出來是吧,她回家把江遲暮送的營養(yǎng)品全都完璧歸趙的丟到了他的門口。
“江遲暮,你欺負我女兒,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門外的聲音消失了。
坐在黑暗中的男人仍閉著眼,月光鋪灑在他的身,窗外樹影的斑駁,那雙眼緩緩的睜開,不再明亮,卻仍舊是與黑暗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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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顏一夜未睡。
明明沒談過戀愛,卻宛若像個失戀者。
她打開抽屜,將一張照片小心的攤在掌心中查看。
那是一張已經(jīng)泛舊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有些不大情愿拍照,眉眼難掩嫌棄。
他穿著休閑的黑白條運動服,清雋的眼戴著金絲框的近視鏡,五官精致立體,唇角稍稍向下垂,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朝顏擤了個鼻涕,然后拿出黑色的碳素筆,筆尖在照片上猶豫不決,最終下筆,在上面畫了個王八。
她將照片貼在了床頭柜上,警示以后的自己,千萬不能再在同一個坑里栽倒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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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歡得知后,狠狠的在群里痛罵了江遲暮一頓。
【這是什么新型渣男!老子要送他歸西!送他斷子絕孫腳!】
【虧我之前還撮合你倆,我真是眼瞎至極!我詛咒他一輩子都找不到媳婦!】
沈君越倒是挺反常的,以往他都是最為踴躍的,小姐妹中的吐槽擔當,今兒竟然不冒泡了。
其實他早就聽風(fēng)開車去醫(yī)院找江遲暮算賬去了。
江遲暮剛和張主任研究完手術(shù)方案,抬眼撞見沈君越黑著臉:“我們談?wù)?!?p> 江遲暮雙手插兜:“我很忙。”
沈君越最煩他這副公式化,冷冷淡淡的態(tài)度,強克制住打他的沖動,揪著他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你他媽喜歡顏顏為什么不說!”
江遲暮面無表情,“不喜歡?!?p> “姓江的,我倆認識這么多年,我能看不出來?你知道你說那些話有多傷她嗎?”
“不知道?!?p> “……”
“行。”沈君越深呼吸,指著他的鼻子:“江遲暮,我等你后悔的那天,我讓你嘴硬!”
江遲暮冷漠的回:“我從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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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獨歡
姐妹們有沒有什么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