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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嗎

002 最可笑的結婚證

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嗎 青絲盼暮雪 2657 2019-10-16 16:48:48

  這時,傅易時來了一通電話,他轉身去接。

  見他走遠,身后忽然傳來了許如意的聲音:

  “葉長桉,你還真有本事。這樣都能讓你嫁給我兒子?!?p>  葉長桉轉身回頭。

  許如意拎著包包走過來。

  這十年,許如意竟然沒怎么變老,依然打扮得雍容華貴。

  那眼里的歹毒陰狠,也是一點也沒有變。

  如果不是許如意,她和傅易時就不會蹉跎了十年光陰。

  她也不會誤以為傅易時真的死了,而行尸走肉了十年。

  想到如此,葉長桉簡直想把許如意挫骨揚灰。

  但她的性子十分淡然。

  不管內心是什么情緒,她的表情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

  可她那看似平靜的目光里,卻有一種讓許如意心底發(fā)怵發(fā)麻的力量。

  “許阿姨,既然終究是要成為婆媳,希望以后我們能合平共處。否則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早晚會告訴易時。”

  “什么見不得光的事,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

  “你別在這胡說八道啊,否則我撕爛你的嘴。”

  “我們出車禍時,車是你動的手腳吧?只是你沒想到易時也會在車上?!?p>  “……”

  “車禍后,你是怎么騙爺爺說我死了,怎么制造的死亡證明,怎么弄來的假骨灰,又是怎么弄個假墳來騙我說易時也死了?”

  “……”

  “如果不是你,我會陪易時養(yǎng)傷,他也不至于失去那段記憶。”

  “……”

  “說不定,我們孩子都有了。你知不知道,造成今天這般結局,我真想把你千刀萬刮?!?p>  “……”

  “如果你再敢使什么手段,那我死也要拉著你一起入地獄?!?p>  許如意擠了擠眉,眼睛又慌又陰狠地轉了轉。

  到底是心虛得很。

  要是那些事情被易時知道了,天都會塌下來。

  可許如意向來潑婦習慣了,她看起來氣勢洶洶道,“小賤蹄子,還沒過門就敢胡說八道地威脅我,看我不收拾你?!?p>  說著,揚起右臂就是一個巴掌扇過來。

  葉長桉抓住那只戴著翡翠的手,“你總是處處針對我,難道就不怕將來我不給你養(yǎng)老送終嗎?”

  “敢咒我早死?再說,我有我兒子,我用得著讓你養(yǎng)老送終?”

  說著,許如意又揚起左臂想打葉長桉。

  葉長桉依舊牢牢地扼住。

  許如意擠著眉毛,奇怪,這賤人的力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

  她扼著她的兩只手臂,她竟然半點反抗力都沒有。

  “小賤蹄子,你放手?!?p>  “第一,我不是小賤蹄子。第二,將來你兒子的人和心還有所有財產,都是我的。如果你再這么對我,我是真的會讓你兒子不給你養(yǎng)老送終的?!?p>  葉長桉也就是說一說氣話,故意氣一氣許如意。

  許如意果真氣急敗壞,“你就不怕我兒子不要你嗎?”

  “有爺爺?shù)倪z囑,這婚我們結定了?!?p>  “那你不怕我千方百計地拆散你們嗎?”

  “離婚就取消繼承權,你敢嗎?”

  “你……”許如意氣得咬了咬后牙槽。

  見如此,葉長桉心里好受了些,正要松開許如意。

  許如意卻莫名其妙的朝后面倒,還吃痛地跌倒在了地上。

  那樣子看起來像是被她推倒的一樣。

  “葉醫(yī)生,你在干什么?”

  冷冰冰的喝斥聲從身后傳來。

  葉長桉看見傅易時大步地繞過她,走到她面前把許如意扶起來。

  許如意扶著腰,火上澆油,“嘶,我的腰,我的腰疼死了。兒子,這個女人娶不得。她說要得到你的人和心還有所有財產,還說不給我養(yǎng)老送終,你說她是有多歹毒?”

  這些些話,易時都聽見了。

  他皺眉看著葉長桉。

  那原本清冷淡漠的目光里,突然多了許多的失望透頂和厭惡反感,原來她竟是這樣的女人。

  葉長桉看他看著自己,像在看一件骯臟的垃圾。

  他無比惡心道,“這才是你嫁給我的本意?”

  許如意皺了皺鼻子,“我之前說她表里不一,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

  葉長桉知道,解釋什么都沒用。

  誤會了,就是誤會了。

  她索性什么也不解釋。

  易時又說:

  “沒有人敢在我母親面前,如此飛揚跋扈?!?p>  “……”

  “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對我母親不尊重,就算你是女人,也別怪我會不客氣。”

  她忍痛問,“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一個卑鄙小人?”

  “你是怎樣的人我不關心。只要爺爺肯配合治療,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突然有些慌,慌得四肢百駭發(fā)著麻,“那……證還領嗎?”

  “如果不是因為爺爺,我寧愿娶一頭母豬也不會娶你這樣的女人?!?p>  “……”

  “就算領了證,你我之間也只是有一張結婚證而已。你那些花花腸子,最好給我收起來?!?p>  “……”

  “半個小時后,自己滾去民政局?!?p>  傅易時說這些話的時候,冷到了極致。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巨石一樣雷霆萬鈞地砸向葉長桉。

  砸得她五臟六腑都碎成了渣。

  也是他的這些話讓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字字穿心。

  丟下這句話,易時就帶著許如意離開了。

  許如意回了頭,以勝利者的姿勢嘲笑了葉長桉一眼。

  葉長桉風中凌亂地站在那里。

  實在不敢相信,走遠的那個男人和十年前的他,會是同一個人。

  她走出醫(yī)院去開車。

  天空陰霾得很,風雪肆意飄揚著。

  不知是天太冷了,還是心在慌亂,手在抖。

  反正,引擎是怎么點也點不燃。

  -

  中午。

  十一點五十分。

  工作人員直接拿給她兩本紅色本本,“葉小姐,不用等了,這是你的結婚證?!?p>  葉長桉接過來翻開一看,不由滿臉狐疑。

  “這是我和傅易時的結婚證?”

  工作人員:“傅少說他不會過來。他讓我P的照片。”

  鋼印剛剛蓋在結婚證上。

  上面還猶有余溫。

  葉長桉摸著那凹凸不平的鋼印,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從民政局走出來,風雪更大了。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陣陣白氣。

  她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和圍巾,縮了縮脖子。

  這樣白雪飄飄的天,若是能和心愛的人一起領證。

  領完證,再在雪地里散散步。

  那該多好。

  因為那樣,走著走著就可以到白頭。

  結婚證她有了。

  也是和心愛的男人結的婚。

  可是傅易時連面都不肯露一下。

  她從最后一梯臺階上走下來,抬頭望了望天空。

  沒有太陽,有些陰霾。

  雪花也是肆意地飄揚著。

  她伸出手來,脫了手套去接。

  晶瑩的雪花落在掌心里,立即又化了。

  那股浸涼,鉆心刺骨。

  這時,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進耳里。

  “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到醫(yī)院做手術?!?p>  葉長桉抬頭望了望。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她一眼認出半開的車窗前,那冷冷睨視著她的傅易時。

  傅易時厭棄地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絕情地關上了車窗,似乎沒有要載她的意思。

  葉長桉看著車子揚長而去。

  手機里,依舊是他冷冰冰的聲音。

  “要是你治不好爺爺,我會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手中的結婚證變成離婚證?!?p>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葉長桉看著剛剛的來電號碼。

  傅易時,你的號碼換了,腦子和心也換了嗎?

  她點開號碼。

  編輯了“傅易時”三個字,準備保存。

  又突然把他的名字刪了。

  想了一會兒,才又在手寫的鍵盤上,一筆一畫地寫下六個字:

  生同衾,死同槨。

  再抬頭,載著傅易時的車子早已消失在視線。

  風雪卻依舊。

  陣陣冷風,刀槍過體。

  -

  翌日。

  肝臟腫瘤切除手術,一直持續(xù)了二十五個多小時。

  做完手術。

  已經是葉長桉和傅易時結婚后的,第三天了。

  這二十多個小時,她不眨一眼,殫精竭力。

  餓了,助理就遞給她一瓶牛奶,讓她吸一吸。

  累了,助理就幫她擦擦汗。

  手術十分成功。

  術后,休息室的葉長桉近乎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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