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恬將衣服舉在頭頂,逆著山風(fēng)吹拂的方向轉(zhuǎn)起了圈,動作略顯浮夸,不過大體上還是能看得出,大約是烈牧的一種舞蹈,很是簡單易學(xué)。
等到他回到三人身邊,把衣服遞給蘇陌玉,衣服果然是干了?!霸趺礃樱繘]騙你們吧!這可是我們烈牧獨有的法子!”他特意問白水,“怎么樣?學(xué)會了嗎?”本來想說如果不會,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再教一遍。
“學(xué)會了!”白水道,“就是這樣嘛!”說著,她就要去解衣服帶子,把三人嚇了一跳,“哎哎哎,你干嘛?”牧恬問。蘇陌玉和蘇明玉都撇過頭去,同時說了聲“非禮勿視?。 ?p> “給你證明我學(xué)會了??!”
“停停停!”牧恬道,“你趕緊把衣帶系好!”
“可是剛剛你不是脫了蘇陌玉的衣服嗎?”白水說完自己的疑惑,又以一種恍然大悟的口吻說道,“哦!我懂了!我也應(yīng)該去扒蘇陌玉的衣服,對不對?”
“對什么對!”牧恬快被她給氣死了,道,“你要晾的是被子,不是衣服!”
“是哦!”白水看了一下自己懷里還在滴水的錦被,道,“那我試試啊!才看了一遍,你跳得又太丑,感覺還不是很明白!”
“你才丑呢!”牧恬無語,一只靈獸還這么多要求!要不是答應(yīng)了大哥,他才懶得管呢!
白水一行動,三人才知道她這話是有多謙虛,天蠶錦被本就極為纖薄,水也滴得差不多了,白水循著方才牧恬走出的路徑依葫蘆畫瓢,她身姿纖美秀麗,雖然一張臉看起來很像清湯掛面,但舞姿輕盈躍動,像一只白蝴蝶在月下翩翩起舞。
蘇陌玉看呆了,自小就看著各種歌舞長大的他,見過無數(shù)種舞姿,或艷麗或妖嬈,或端莊或典雅,唯獨沒有像這只小靈獸這樣讓他難以忘懷的,說不上傾城絕世,但只覺清新脫俗、與眾不同!
白水感覺這被子快干了,一時玩心大起,將它當(dāng)毽子似的往天上扔,待落下來,又以靈力托住,再往天上扔……
見她玩得不亦樂乎,不改孩子心性,蘇陌玉和牧恬也任由她玩,并不催擾。蘇明玉見沒什么好玩的了,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攔住蘇陌玉是要問他有沒有看見瞿箬存風(fēng),蘇明玉今天在祭臺上很是緊張,女皇陛下的這個小靈獸險些讓她失儀,她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出錯,等到事情結(jié)束,本想找瞿箬存風(fēng)一起去梨花谷祭拜許愿,卻一直找不到人。
現(xiàn)在看來,自己這個弟弟八成就顧著安撫女皇陛下的這只小靈獸了!她也就不問了,打算自己再去四處尋一尋!與瞿箬存風(fēng)的婚約,似乎是及笄那年許定的,那時候父親忽然說要為她選婿,瞿箬存風(fēng)風(fēng)姿綽約,身份尊貴,又難得肯紆尊降貴應(yīng)下這門婚事,對自己也是彬彬有禮的。
但可能是因為年歲的差異吧!蘇明玉一直努力的修習(xí)靈力,同時兼學(xué)煉器之術(shù),依然比他差了一大截!而且瞿箬存風(fēng)始終是比自己多活了幾十年,處世老練,做事情素來也是成竹在胸,蘇明玉更不敢在他面前發(fā)表自己的一孔之見,大概是覺得始終不及吧!人人都說蘇家大小姐生性驕傲,又豈知她在未來的夫婿面前竟是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