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人啊,腦子果然不夠用!”瞿箬存風(fēng)向邊上走了幾步,看著兩人,指著蘇明玉道,“尤其是你!本來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看來也不怎么樣!”
這話就讓蘇明玉不服氣了,“我現(xiàn)在如何就不怎么樣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既然知道人家是第一次來長山,天色既晚,你作為現(xiàn)今長山杰出女弟子的代表,基本的待客之道難道就是告訴人家一個人在這里待著很危險嗎?這事兒誰不知道,用你說!”瞿箬存風(fēng)道,“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吧!單算年紀(jì)還比人家長幾歲呢,這樣子做也不怕被笑話!”
“沒事兒,你們先回去吧!”凰泠低頭道,“我現(xiàn)在身份尷尬,回去了也……你們快回去吧!我待會兒再回去!”
“哎呀,在我長山人人平等,沒有尊卑,存風(fēng)說得對,留你一個人在這里也不好,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最后凰泠還是被蘇明玉拉走了,瞿箬存風(fēng)將二人送回南明行苑,南帝在自己的房間里,燈火還亮著,凰泠是他的妃子,按理說沒有特殊情況是住同一間房的,但今日凰泠的身世大白,南帝就覺得這顆廢棋已然是個麻煩了,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恰逢如嫣傳來靈玉簡,說在鸚鵡樓的邸報上得知此消息,給出的處置方法是:旁屋貯之。
讓他不要急著表露態(tài)度,好在初到長山時,南明行苑的房間因為齊王殿下的特殊體質(zhì)本就備得多,加之此次齊王府來的人多,雖然只是侍衛(wèi)丫鬟,到底是說著平等的,且男女有別,也各自分了房間。芳蘭本系蘇靈玉的侍女,因與蘇靈玉關(guān)系極好,齊王來之前就特意傳信說明,要多再備出一個房間。
現(xiàn)在蘇靈玉也不留芳蘭宿在屋內(nèi),長山弟子也各自有歇處,凰泠想到每每與南帝在一塊也不自在,而今更是難堪,索性就去為芳蘭備的空房間歇息了,五洲貴族,哪一個沒有自己隨身的空間飾品,她是明月樓的創(chuàng)建者,自然不缺這些玩意兒。也省了與南帝見面的尷尬,倒是方便。
盡管常言夫妻乃是同林鳥,可是還有下句大難臨頭各自飛。凰泠自幼就飽嘗人世冷暖,卻也希冀著崔瑞能與別人不同些。雖說是被迫下嫁和親,可是既然行過禮拜過天地,便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膫€女子不希望有一個疼愛自己、不離不棄的伴侶?
回來時已經(jīng)夜深,明月高懸,素輝鋪地,如霜已經(jīng)打到屋子里一般,已經(jīng)是立秋了,接下來的日子里,天兒會越來越冷,凰泠覺得,她似乎也不曾感覺到些暖意,哪怕有靈力護體的她并不會畏懼嚴寒或是酷暑。
忽然聽到“吱呀”一聲,她以為是南帝來了,一抬眼有些驚訝,“怎么是你?”
“那你希望是誰?”瞿箬存風(fēng)走到她床前坐下,笑道,“該不會以為是你那個剛愎自用、志大才疏的南帝陛下吧?”
“……”凰泠略顯委屈的低下了頭,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瞿箬存風(fēng)道:“低著頭做什么?這素色錦被難道還能被你看出花來嗎?”
“你來干什么?”凰泠抬頭問。
“也沒什么!今晚月色不錯,出來走走!”瞿箬存風(fēng)道,“那你怎么會睡在這兒?”
“你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