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兇威退敵
此刻看到十多個方陣的鐵騎從老林里緩緩地出現(xiàn),李牧的眼皮直跳,然后他在軍陣的中間果然發(fā)現(xiàn)了他熟悉的身影,那個獨臂的大漢。
雖然帶著面甲,但李牧熟悉這個身影,浮屠,此刻他全身精甲,騎著一匹浮屠戰(zhàn)馬,肩上扛著個柱子,領(lǐng)著大軍前行。
“無需驚慌,是友軍,是友軍!”李牧看到了浮屠后,心底徹底松了口氣,興奮地大喊道。
原本被城外這陣勢嚇得半死的大臣將軍們,甚至是守城的兵卒百姓們,此刻也是一懵。
“什么,是友軍?!”
“真的是友軍?”
城內(nèi)的兵卒和百姓們看著那些駭人的鐵騎軍陣,臉色陰晴不定。
只見浮屠鐵騎大軍,完全鋪開后,繞過了庫漢城,繼續(xù)像藏尸江進軍,最終停在了藏尸江西岸。
“是友軍,哈——哈哈——”
“有救了!”
“太好了!”
一時間,庫漢城里的兵卒和百姓們拍手相慶。
藏尸江東岸,此刻,大殤的十萬大軍已經(jīng)被南北東三面的另外三支大軍死死地圍住。
北面,一個個穿著全身黃金戰(zhàn)甲,拿著黃金戰(zhàn)刀和黃金盾牌的步卒,這些黃金盔甲是一個個骷髏骸骨,他們百人成組,前人成群,萬人成陣,近十多個方陣,一字排開,浩浩蕩蕩地擠壓過來。
骷髏步卒的后面則是一列列被巨大的黃金戰(zhàn)甲包裹的奇特怪物,這些怪物身高十丈,像三頭的獅子,但又像三頭狼,他們在黃金戰(zhàn)甲的包裹下,三個頭顱只留出了血盆大口,以及那鋒利的爪子。
足足上百只那么多,它們的身后則是一個個穿著黃金甲看不清身影的小巨人拿著鎖鏈牽著它們。
南面和東面也是如此,十幾個軍陣的骷髏骸骨步卒,然后是上百個穿著黃金甲的小巨人用鎖鏈牽著一只三頭的怪物。
三面軍陣三十余萬黃金軍團,近二十萬的浮屠鐵騎,將大殤的十萬軍團擠壓成一團。
五十萬軍團如此駭人的壓迫下,大殤的軍卒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斗志,不少大殤軍卒的腿肚子都在發(fā)軟。
“轟??!”
黃金軍團停下了腳步,立定,這一聲震天的響聲下,大殤軍陣里大批的軍卒被嚇的直接跪了下去,一批批地給跪了下去。
大殤的大元帥,此刻手里的寶劍也咣當?shù)貜氖掷锘氯?,然后腿肚子一軟,給跪了下去。
大殤軍陣中,所有軍卒都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三面大軍的駭人氣勢。
就連大殤請來的百十來個修士,此刻看到黃金軍團里那些骷髏步卒散發(fā)的滔天鬼氣,甚至是那氣勢今天的三頭怪物和小巨人們,也直接給跪了。
“軍師——軍師——”有小將扯著藏在馬車肚里的瑟瑟發(fā)抖的中年儒士,著急的大喊道。
那被稱作軍師的儒士此刻躲在馬車地下已經(jīng)面無人色,牙花子直打顫,嘴里喃喃自語,“地獄軍團,地獄軍團,地獄軍團...”
庫漢城里的兵卒和百姓們遠遠地看著藏尸江東岸的情況,也是被震撼得瞠目結(jié)舌,
一些被浮屠大軍氣勢所震懾,躲在城外的修士們也紛紛進入到庫漢城里,躲在城頭的角落里遠遠地看著城外和藏尸江東面的大軍,嚇得不敢發(fā)一言。
一個游行經(jīng)過庫漢城的大教教主,被浮屠大軍的驚人的殺氣逼退進了庫漢城里,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剛才他御劍躲在高空中觀望,被一個浮屠鐵騎小兵掃了一眼,立馬真元潰散,從高空墜落下來,若不是他施展秘法逃遁進了城里,此刻恐怕已經(jīng)墜落進了那鐵騎大軍中被碾成了肉泥。
如此,便可知這突然出現(xiàn)的未知大軍的恐怖。
此時,天空中的黑霧化開,一個男子坐在高空的寶座上,帶著黃金面甲,他身旁站著另一個帶著黃金面甲仆人。
“爾等有罪!”
鬼仆一聲大喝,如震天的驚雷炸響,大殤軍陣里還在苦苦支撐的軍卒們紛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各人自斷一肢散去吧,大殤軍兵如若再敢踏足庫漢疆土,殺無赦?。?!”鬼仆的話語扯動了天雷,轟隆一聲,天空中竟然降下了劫雷和紫電。
“咔——咔————”
偷偷躲在角落里觀望的那個大教教主噗通一聲,直接給跪了,嚇得面無人色。
“這是什么樣的存在,一聲怒喝竟然扯動了劫雷??!”
鬼仆的怒喝聲后,大殤軍陣中,面如死灰的大殤將士如蒙大赦,拿起刀兵斬斷一只手,用腰帶簡易地包扎下就提著斷肢高高地舉著,從黃金軍團讓開的夾縫里逃出去,然后拼命地狂奔而去。
也有渾水摸魚的軍卒,想要蒙混過去,被黃金軍團的兵士發(fā)現(xiàn)后一刀釘殺當場。
最終,無論是大殤的元帥還是軍師,皆是自斷一臂,面無人色地奔逃出去。
庫漢城之圍解除,浮屠軍團及黃金軍團退散至叢林中后消失不見,黑霧裹著楚夕陽等幾人也消失不見。
藏尸江東岸留下了十萬斷肢,場面甚是壯觀,從此震懾天下諸人間王國。
庫漢城里軍民狂歡,城里的將領(lǐng)大臣們雖有疑惑但終究還是被喜慶所取代。
“此役之后,庫漢將不再擔心大殤進犯,與大殤分江而治、分庭抗禮!”高興之余,李牧心中更是熱血澎湃。
黑霧載著楚夕陽奴仆五人來到黑森林后,鬼仆撤去了遮蔽,諸人進入了大荒院的入口結(jié)界,回到了大荒院之中。
這一個來回后,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
楚夕陽在大荒院老竹峰的別院里,吃了點羲和做的茶點,休整了片刻。
伸開手掌,黑色嫩芽出現(xiàn),上面的血色光線條依舊。
這一次,楚夕陽并未讓奴仆們制造殺戮,釘殺那幾個渾水摸魚的大殤軍卒的乃是奴仆們召喚的骷髏兵,應該是沒關(guān)聯(lián)到他頭上。合上手掌,楚夕陽打算再去一趟大荒院分給他的學堂。
楚夕陽再次來到老竹峰的學堂外后,眉毛一挑。
此刻,學堂已經(jīng)是煥然一新。
院內(nèi)的荒草已經(jīng)被拔出干凈,屋舍及武斗場上的灰塵已經(jīng)被擦洗干凈,甚至連大院的門扉上也被擦洗過一番,茅房里的塌陷處也被修好。
此刻一個身材單薄的女子正在用手活著稀泥巴修補學堂院墻一角的孔洞,他記得那里曾經(jīng)有一條草蛇穿過。
那女子穿著大荒院白色的云紋武斗服,束著白色發(fā)帶上沾上了不少污垢,看到院門口來人,也是一怔。
這女子面容嫩白,五官精致,也算是個絕色美人,雖然青澀了些,沒有妝容,但絕美中帶著些英氣,樸實無華卻展露出攝人的吸引力。
女子看了一眼楚夕陽,發(fā)現(xiàn)楚夕陽也在盯著她看,便又是一怔,略顯呆萌。
而后她也風輕云淡地放下手上的木鏟子,雙手在水桶里清洗了一番,又撩了撩從束帶里散落出來的秀發(fā)。
然后來到楚夕陽跟前。
“楚教習?!”女子秀眉緊蹙,發(fā)現(xiàn)這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男子不害臊地盯著她看,心里一陣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