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怡心中忐忑的回到楚府,卻發(fā)現(xiàn)并無人召見自己,心中雖然緊張,卻還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她不敢,也不知,該如何和家人解釋和太子的關(guān)系,和這場事發(fā)生的緣由。
而公主府中,平安公主已然離開了公主府。
踏著月色,平安公主終于坐著馬車到了那城郊行宮處。
“去敲門?!贝R車站定,平安吩咐著身邊的奴才上前去敲門,自己亦是緩緩從馬車上下了來,神色恭謹?shù)暮蛟谕忸^,到算是做足了態(tài)度。
“誰???這么晚了還敲門?”
守門的小太監(jiān),沒有想到這么晚了,平安公主竟然還會前來,開了門見到公主站在外頭,連忙跪地行禮道:“奴才見過公主殿下?!?p> “母后可在?”見到那大門敞開,平安便徑直走了進去,問著身邊跟著伺候的行宮奴才道。
“在的,只是這天色已晚,太后已然是歇下了.....”
那奴才神色為難,太后身體不好,一直在行宮靜養(yǎng),一慣是早睡早起,今日也不例外。
而平安公主好似沒有聽見那奴才的為難之色嗎,只神色淡淡的道:“你去稟了母后,本宮來給她請安了?!?p> 那奴才雖然神色為難,但是公主到底還是主子,他不過是個奴才,只能聽命近了前去了太后所在的宮殿稟報平安公主覲見的事。
天色暗了,蘭儀殿中,一身淡黃色寢衣的敬敏太后卸了釵寰,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便聽的外面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發(fā)生了何事?”
敬敏太后聽著這般焦急的腳步聲,不禁的擔心著問出聲道。
“奴婢去看看。”說話的是伺候敬敏太后的一個嬤嬤,她叫那云,如今已然跟著太后已然幾十年了。
“去吧?!本疵籼笪⑽㈩h首,那云得了吩咐便匆匆退了出去。
沒過多時,那云便匆匆回來了,向著端坐子啊寢殿中披著狐皮披風(fēng)的敬敏太后,便是一禮道:“啟稟太后,公主來了。”
她話中匆匆,只剛落了音,便見她的身后一個穿著淡紫色廣袖宮裝的婦人緩步走了進來,見到端坐在內(nèi)殿中的敬敏太后,便雙眼含淚,神色委屈的上前跪在了敬敏太后面前道:“母后,救救女兒吧!”
或許是見到了母后,平安公主強撐著的心也軟了幾分,她神色凄然,更是讓敬敏太后擔心的不已的拉起了她坐在身邊,神色關(guān)懷的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可是駙馬欺負你了?”
女兒和駙馬成親這些年,敬敏太后一直后悔不已,后悔當初不該讓女兒嫁給已然有了心上人的駙馬,可是這婚都成了,若是再悔婚,怕是會惹得天下人笑話皇家出爾反爾,便只能硬著頭皮過下去。
可是這些年敬敏太后也看在眼里,女兒和駙馬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般好,就連子嗣都不曾誕育,好不容易有一個孩子,又不是駙馬的。
這糟心事,真是說都沒地說。
“不是......”平安想著心中的委屈,微微搖頭道:“不是駙馬,是蓉?zé)?,她犯了大錯,燙傷了太子,皇兄要廢了她,女兒不知該怎么辦,只能來找母后了。”
不管女兒是不是駙馬的孩子,可是卻是從自己的肚子里出來的,駙馬不疼不為著孩子打算,可是她疼啊,不能看著女兒以后昏黃度日,只能來求求母后,讓母后給自己出一個主意。
“燙傷了太子?”敬敏太后聲音微沉,心中微微起了警惕之心。
若是旁人或許她還一味站在女兒那邊,可是太子關(guān)于國本,她不能糊涂的向著旁人,得跟著自己兒子,當今皇帝的思路走。
只是心中疑心不已,蓉?zé)熾m然不經(jīng)常和孫兒接觸,卻也是認識重兒的,如何會故意燙傷他?
“是女兒沒有教導(dǎo)好蓉?zé)煟膬x太子,卻沒有想到太子竟然心儀楚家的姑娘,那楚家姑娘生的貌美,蓉?zé)熆戳吮阈纳幌玻霘Я怂娜菝?,不叫她勾搭太子,誰知太子竟然這般愛重那楚家姑娘,竟然為了那楚家姑娘擋了去......”
說到這里,平安公主漸漸停了下來。
她的話中看似公道,可是卻讓敬敏太后對著她口中的那楚家的姑娘印象變的極差!
模樣好看?極為看重?愿意為那女子擋了這般危險的動作,都在預(yù)示著太子對著那楚家姑娘上心了,身為儲君,沉醉與兒女情長,可不是什么好事!
平安公主和敬敏太后相處多年,自然了解敬敏太后了解的很,見著敬敏太后這般神色,遂又添了一把火道:“太子還要納那楚家姑娘為太子妃,只是皇兄不同意才作罷!”
“胡鬧!”敬敏太后怒氣因著這句話便升了起來。
為著那姑娘竟然做到這般的地步,可不是禍國妖姬了?若是以后太子繼承了皇位,還這么護著那女子,事事都向著她,那這天下豈不是要亂了?
“皇帝也不管管太子?”
敬敏太后不禁疑惑出聲道。
明德帝雖然只有兩個兒子,可是對著這個兒子卻是寄予厚望,自然嬌寵非常,可是平時的教養(yǎng)也是極為嚴厲的,不可能放任太子這般胡鬧!
“皇兄自然是管了,只是皇兄也生了蓉?zé)煹臍?,還駁了蓉?zé)煹男帐?,母?.....”
平安公主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獨孤姓,對于蓉?zé)熀苁侵匾?,她想母后也是懂的?p> 懂?怎么不懂?只是敬敏太后雖然因著女兒的話不看好那楚家女兒,聽見自家女兒的話卻是沉靜了去。
她還算是了解自己的兒子,若非真的怒了,斷斷不會下了這般的旨意的,這其中必有緣由。
想到這里,敬敏太后看著低頭痛苦的女兒神色淡淡的問道:“太子傷的重不重?”
聽見母后的話,平安公主也不敢隱瞞,只怕母后看到了事實會氣的更甚,遂微微頷首道:“燙傷了頸后處,怕是有點重!”
她說的小心翼翼,可是了解自己女兒的敬敏太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有點重,這便是非常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