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
“悶騷男,不是說好的冰山總裁嗎?去電手機鈴聲都整成這個了,算你狠。”安文淵聽著電話那一頭手機鈴聲,咒罵道。
而剛停好車的凌景瑜正要走向在民政局外廣場上等他的秦慕心,手機就那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盯著那串熟悉的號碼,凌景瑜雙眼微瞇,有些晃神。又是那個查不到ip的神秘人。
“喂!”
“凌景瑜,我早就警告過你,她失憶了,失憶了你懂不懂,你最好不要刺激她,你這些天總是旁敲側(cè)擊的,你想干嘛,想讓她想起過去那些傷心往事嗎?我告訴你,你根本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她要是真的想起來,她會崩潰的。還有,你要是現(xiàn)在敢跟她領證,我就讓她徹底消失在你面前。”
電話對面歇斯底里道。
聽聞此人的言語,凌景瑜原本還有些淡笑喜悅的神情,瞬間冷卻,直降至冰點。
整個人霎時間變得冷俊至極,周身隱隱散發(fā)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面如閻羅,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這時的狀態(tài)以火箭的速度下降。還在他周圍的行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冷冽,紛紛避開他。
雙目如鷹隼般四周搜尋了一番,無果。
薄唇緊抿,溢出冷厲駭人的聲音,聲音猶如從萬年寒潭里發(fā)出的一般,“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你放心,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會傷害她,不過,你要是敢傷害她,敢繼續(xù)做出刺激她的事,我就讓你下地獄。”
“等等,你到底是誰?”
嘟嘟嘟……對面顯然又是已經(jīng)掛斷。
此刻,那如黑曜石般墨黑靈動的雙眸里蘊滿了無比復雜的情緒,擔憂,不安,還有些許的害怕。
凌景瑜相信那個人所說的,他不會傷害她,否則就不會告訴他這些事情,但凌景瑜真的害怕她再次從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良久,凌景瑜才緩過那股恐懼的心理,暗暗對著遠處那個小女人說道:“無論如何,這輩子,你都是我的?!?p> 一身藍色小洋裙,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一雙纖纖玉手正拿著一只手提包的秦慕心,正眼睛不時的張望著,等候著。
隨即就看到一個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出現(xiàn),來人一身高級手工定制款的黑色西服,潔白的真絲襯衫,藏青色的暗系領帶,將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修飾得更加矜貴儒雅,氣宇不凡。這時這個男人已經(jīng)收斂了所有的負面情緒,盡管依舊面無表情,不過有他的盛世美顏又加上這一身高級穿搭,那叫一個豐神俊朗。
繞是秦慕心見慣了帥哥,也不得不花癡一下,那些人再帥,拿到凌總面前,也只有瞬間被秒成渣的份。
就連她一向覺得帥氣無比的哥哥安文淵,只怕跟凌總比起來,氣質(zhì)上也要差上那么一點。
“對了,凌總,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深邃的目光落在小女人生動的小臉上,又落向民政局那邊。
“沒事,我有個朋友在這邊,就只是順道過來看看而已,剛才我已經(jīng)見過他了,走吧,我們回公司?!?p> “回公司?不是說接人嗎?”
“剛收到消息,飛機延誤了,而且不需要我去接了!”
話音落下,凌景瑜不舍的領著秦慕心朝自己的車走去。
“我以后是叫你安歌呢,還是叫你秦慕心呢?”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出聲道。
“??!”
秦慕心一愣,有那么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她還在想著,這接人的事沒了,那她的雙倍工資是不是沒著落了。
心里嘆了一口氣,才悠悠回道:“嘿嘿,那個隨您,其實安歌才是我的名字,至于秦慕心這個名字,是我最近才想起來的?!?p> “最近才想起來的?什么意思?”
說著,已來到車旁,凌景瑜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待她坐上去后問道。
“六年前,我出了點意外,據(jù)說是我表哥從水里把我救起來的,而且那時我還懷著小墨,好在母子平安,不過我有些后遺癥。很多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小時候媽媽給我取的名字,安歌,最近才恢復一些?!?p> “從水里救起來?為什么是水里?!?p> 凌景瑜下意識的問道。不過問完就想起了那個人的警告。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是記得很清了?!?p> 一說到這,秦慕心的神情就有些黯然,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其實她是實在是不愿意再說下去,對于這些事情,還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好。而凌景瑜呢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秦慕心確實失憶了。
對那個神秘人的話更加信服了幾分,至于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他也隱隱有了些猜測,極有可能是安歌這幾年里,最親近的人。一個強大到讓他都無法調(diào)查的人,背景著實不簡單,看來這個小女人的背后,還有很多秘密。
既然不能直接快刀斬亂麻的告訴她,他就是小墨的父親。那他就讓她慢慢愛上他,依賴上他,順其自然的與她成為一家人。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必須查清楚六年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讓她消失了六年之久,以她那天晚上夢里的狀態(tài),再加上那個神秘人的說法推測,她必定是經(jīng)歷過威脅到她生命的事。
回公司的路上,凌景瑜專心開車,沒有再說話,而秦慕心明顯感覺到這男人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具體有何不妥也說不上來。
清晨,葉初初習慣性的翻了個身,被子從她曼妙的身上滑落,感覺到絲絲涼意,下意識的重新拉回被子,下一秒,就感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裹住,并且這懷抱的主人重新為她蓋上了被子。
“老婆,早安!”低沉誘惑的聲音傳來。
葉初初迷糊地睜開雙眼,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張魅惑眾生的俊臉,清澈溫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完美得無可挑剔。
“老公,早安!”
葉初初又往張君澤的懷里拱了拱。
“嘶!別亂動?!睆埦凉傻吐暰娴?。
“額,對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葉初初突然動作一僵,臉紅到了脖子根了,這會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竟然未著寸縷,而且又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要不是怕你承受不住,看我怎么折騰你!好了,老婆,我先起床,你昨晚累壞了,就再睡會吧!”
說著,張君澤穿好衣服,起身下床,若是再這么待下去,他真怕自己再次化身為狼。
兩人雖然相戀多年,可他還真的是第一回開葷,誰讓葉家和張家都貴為百年世家,兩家的家風嚴謹?shù)煤懿徽f,這小妮子以前也從來不給他吃到的機會,求婚更是求了不下幾十次,每次都被她以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拒掉,如今終于如愿把她娶回家,他當然要吃個飽。
就在張君澤和葉初初剛吃完早飯如膠似漆膩歪的時候,張君澤收到了凌景瑜的來電。
張君澤劃過接通鍵道:“喂,大哥。”
只聽電話那頭的凌景瑜說道:“晚上約一下,帶上你老婆,有事問你們?!?p> “怎么了,公司有事啊,如果公司忙的話,你就去工作吧,不用在家陪我的?!甭牭阶约依瞎@時候有電話進來,葉初初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工作上的事,善解人意的說道。
“公司有我爸呢,哪有人敢催我,是我大哥凌景瑜打來的,說是晚上聚一下,說有事情要問我,還讓我?guī)夏??!?p> 張君澤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道。
葉初初疑問道:“凌景瑜?”
張君澤:“嗯”
“誒,我說張君澤,凌景瑜居然來給你當伴郎,你倆什么關系?這么熟,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認識他??!我以前也跟你說過啊,可你跟我說什么,你也不熟?不認識?沒什么往來?嗯?”葉初初生氣地質(zhì)問道,突然一下站起來,揚手就朝張君澤的腦門上敲去。
她可是老早就想見識一下這個短短三年就能將一家小投資公司發(fā)展成為可與百年世家相提并論的大財團的傳奇人物了。可這凌景瑜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與葉家也沒什么商業(yè)上的合作,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真人。
可讓她生氣的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凌景瑜跟自家老公是拜把子的交情,可這家伙居然一直瞞著自己。
這還真不怪張君澤瞞著她,誰叫葉初初以前每次只要一提到凌景瑜,眼睛里就冒光,一副小迷妹的樣子,雖然她每次都說只是把凌景瑜當成偶像。但一個男人的占有欲可想而知,哪里容得下自己的女人花癡別人,即使是兄弟也不行。
“老婆,我錯了,錯了!以前是我不對,我小心眼,老婆大人恕罪??!”
唉,誰讓是自己媳婦呢,寵著唄!
兩人你逃我追在飯廳里轉(zhuǎn)了幾圈,葉初初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張君澤這個醋王的心思,終是停了下來。
“這次就饒了你,不過,以后,再敢有什么事瞞著我,咱倆就離婚!說吧,他找你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