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順風(fēng)車也不需要趕路,桃夭頓時感覺這趟任務(wù)變得輕松了起來,心情總算好了一些,掀起簾子探出小腦袋左顧右盼。
路邊行人紛紛被她的美麗容顏?zhàn)ト×巳孔⒁饬Γ欢换仡^看到那馬車上的鮮明標(biāo)識,又恭敬地低下頭去,或是膽戰(zhàn)心驚地裝作無事發(fā)生,迅速離開。
馬車內(nèi)的曹原銘卻是微笑不語,依然一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事實(shí)上,他的目光卻不停地在少女潔白修長的脖頸,盈盈一握的腰間以及更下方那兩瓣飽滿彈嫩的地方流連,心中某種無名之火已經(jīng)高高燃起。若不是還有些自制,不敢因?yàn)樽约阂粫r沖動給太虛殿的圣名抹黑,怕是他早已不顧時間地點(diǎn)地?fù)淞松先ァ?p> 這樣美麗的女子,就算是他也難得見到幾回。多年前他隨著父親有幸見到了玉清宮那位高高在上,排名月上談第五位的圣潔少女,卻因?yàn)榈匚徊罹鄬?shí)在太過懸殊,心中的愛慕還沒有升起就被一盆冷水強(qiáng)行澆滅。
然而那顆冷卻的火種卻沒有消失,反而在他的心中被各種各樣的負(fù)面情緒催生成了一些別的東西。
自那以后,他就異常偏愛折磨玩弄那些出生低賤但容貌秀美的女子,每一次看到對方屈辱但又無法反抗的樣子,心中扭曲的快意就會增大一分。
似乎這份快意越多,就越能把從前那個跪伏在圣潔少女面前的自己從記憶中抹殺。
而就在他最近對那些民間女子感到有些厭倦,心中燥郁的情緒不斷加大時,桃夭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那份靈動清新的美麗,與身上某種氣質(zhì)瞬間就戳中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某個位置,使得那熊熊欲火驟然躥升數(shù)丈,幾乎要把心中理智都焚燒殆盡。
他舔了舔嘴唇,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少女絕美的側(cè)臉,眼中綠光就像是深夜中的餓狼。
……
……
以三宮七殿在扶光國無比崇高的地位,城中的分殿自然是修建得富麗堂皇,旁邊原本也算精致的那些民居酒家與之一比,頓時就變成了破舊茅草屋一類的事物。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駛進(jìn)了偌大的殿堂。桃夭看著這空曠高大的宮殿,眼中卻沒有什么驚喜震驚一類的情緒,仿佛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房子。而曹原銘的目光全然不在她眼睛上,沒有注意到這點(diǎn)。
但既然到了地方,他迫不及待地下了車,紳士地接桃夭下來,帶她從前堂進(jìn)入了依然寬敞無比的后室。
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桃夭一旦反抗就動手的打算,沒想到少女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羊入虎口,只是依然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他暗自竊喜并且嘲諷著這少女的智力,一邊引她在桌旁坐下,自己則是來到門口,接過了小廝端來的兩碗清茶。
小廝湊到曹原銘的耳邊,聲音細(xì)不可聞地說道:“左邊那杯下了藥?!?p> 曹原銘給了小廝個贊許的眼神,退回室內(nèi),把門關(guān)上,來到桌旁坐了下來。
他神態(tài)自若地把左邊那杯猶帶清香的茶水推到桃夭面前,微笑問道:“姑娘對我這里可還滿意?”
桃夭道謝接過,眨了眨眼睛:“很大很好看誒,比我在山上住的房子大好多呢!”
原來這女子先前不知道住在哪座山頭,難怪看上去如此不通世事。他自飲了一口杯中清茶,說道:“這清茗茶乃是九原特產(chǎn),入口清香甘甜,最受女子喜愛,姑娘不妨試上一試。”
他看似神情自然,實(shí)則死盯著那茶杯,看著它被少女慢慢端起,慢慢湊到了少女唇邊,微綠的茶水進(jìn)入少女口中,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他頓時笑得更加如沐春風(fēng),雖然并不介意用強(qiáng),但比起毫不配合垂死掙扎的情況,自然是在藥物催化下變得欲拒還迎,癱成一汪水的姑娘更加銷魂蝕骨。
他看著桃夭的側(cè)臉,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對方稍后躺在床榻上媚眼如絲的神態(tài),心中欲火猛然再次躥升,眼中血絲一片,掐著自己大腿側(cè)面才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
果不其然,對方喝下那藥力極強(qiáng)的茶水之后,立刻變得有些暈暈乎乎,雙頰飛上了兩片紅霞,看上去極為誘人,秀色可餐。
于是他按照慣常的套路,故作關(guān)切來到桃夭身邊,連哄帶騙地把她抱入懷中,慢慢挪到床榻邊,放了上去。
桃夭躺在那軟榻上,眼前一片渾濁,吐著灼熱的氣息,白皙的臉上到鎖骨處潮紅一片。因?yàn)樯砩袭悩拥脑餆?,還伸手把自己的領(lǐng)口拉開了一些。
看到這一幕,看到領(lǐng)口下露出的那些微風(fēng)光,曹原銘再也無法忍耐下去,喘著粗氣紅著眼撲了上去。
……
……
桃夭很委屈。
真的非常非常委屈。
她只是懶得想事情,為什么一直都被別人看成好欺負(fù)的傻女孩?連小越都天天說她是什么看似古靈精怪的天然呆,臨走時三師姐也千叮嚀萬囑咐要她注意保護(hù)好自己。明明自己很聰明的,哪有那么容易被人騙嘛!
就算她現(xiàn)在坐在桌旁,看著曹原銘對著一床被子上下其手的滑稽模樣,也還是笑不出來。
一個個的都這樣……就連剛碰到的這個也以為她是傻子!
她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干脆解了這幻境,氣憤地看著曹原銘。
而后者正在享受軟玉溫香,感覺自己如同身處人間天堂,卻忽然發(fā)覺手中的物事變成了被褥,剎那間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他錯愕地愣了兩秒,忽然發(fā)覺背后有一道視線,看到桃夭氣鼓鼓地坐在桌邊,頓時更加震驚。
太虛殿最為聞名的就是詭譎多變的術(shù)法,更是擅長幻術(shù)。他身為分殿少殿主對幻術(shù)的抗性和了解自然遠(yuǎn)遠(yuǎn)在一般人之上,又在骨齡二十七歲就達(dá)到了玄明境界,堪稱修行界中的天才。
但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姑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騙過了自己,又是什么時候布下的這幻境!
事到如今事情已然暴露,他只得暗自鎮(zhèn)定下來,整理了一下儀容,提好了脫下一半的褲子,冷聲威脅道:“在我太虛分殿內(nèi)戲弄少殿主,你可知是何等下場?”
桃夭見對方竟然毫不畏怯甚至變本加厲,根本沒有知錯悔改的跡象,不由得更加氣憤,聲音清脆地質(zhì)問:“路邊強(qiáng)行搶了女子就帶回來要行這等骯臟之事,你還要臉嗎?”
她本性就活潑單純,自記事起就是在商顏山上生活,對罵人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就連此刻憤怒的指責(zé)都顯得沒有一點(diǎn)氣勢。
曹原銘絲毫不以為意,陰邪笑著說道:“就算是我要用強(qiáng)又如何?你這樣地位低下的小賤人,沒有我的允許這輩子也別想離開這里。”
少女更加生氣,心想這破地方的人怎么都這個樣子,怪不得小越脾氣這么好都跟他們起了沖突,簡直是——太不要臉!惡心!還有那個……咦,小越說的那個詞是什么來著?
她在腦海中搜尋了大半天攻擊對方的有力詞句,卻以失敗告終,頓時更加惱火,伸手一指,正向她步步逼來的曹原銘就被一股巨力打得倒飛出去,沖破了脆弱的房門,不知落在了遠(yuǎn)處哪里,發(fā)出一聲轟然巨響。
桃夭柳眉緊緊皺起,攥緊小拳頭站了起來。
不管了!這個地方好讓人生氣!拆了!
唔……似乎原本就是要來拆這破宮殿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