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家的施壓,東郊中學那一塊地方連非主流都絕跡了,更不用說真正的黑惡勢力。
于是,晚上的時候,蘇良便沒有再跟奧菲斯和妮法一起去擺燒烤攤,而是靜靜地看著奧菲斯那充滿疲憊的背影,推著三輪車,逐漸消失在深邃的夜幕之中。
......
對于奧菲斯和妮法出去找工作的事情,蘇良自然是知道的,對此,他并不打算干涉,當然,也不會直接提供任何幫助。
倒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一方面,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雖說以他的力量,奧菲斯現在的很多困境他都可以輕松解決,甚至解決籠罩著整個魔法位面的世界性危機也不是特別困難,但是,這只是暫時的。
畢竟,對于魔法位面來說,他終究是外人,而最終決定這個位面的未來的,只能是擁有世界之源的圣子。
萬事萬物自有其發(fā)展規(guī)律,魔法位面也一樣,外力的直接干涉對整個魔法位面其實并沒有什么好處。
因為,所有危機的根源,都在于人心,就像地球的普通人因為強烈的愿望而被虛趁虛而入,變成宿主進而扭曲現實一樣,人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積累被稱為之為“惡”的力量,當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動搖世界的運轉,如同人的生老病死一般,因此,被幻界入侵導致的世界性危機是每個位面不可避免的自然規(guī)律,也是每個世界都必然存在的劫數,而與之對應的存在,就是擁有大氣運的圣子。
換句話說,解除世界危機,將虛徹底阻隔在世界線之外,是他們必須面對的宿命。
就算危機因為外力的干涉暫時解除,后面也會出現更加強烈的危機,所以,蘇良雖然可以幫奧菲斯直接斬斷幻界向魔法大陸伸出來的罪惡之手,但是最根本的問題沒有解決,幻界就會再度衍生出新的世界危機,永無止境。
唯一能改變這一切的,只有圣子。
上一世的時候,魔法位面被徹底毀滅,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身為圣子的奧菲斯,沒有與之宿命相匹配的器量,無論是身為王者的素養(yǎng),還是身為劍姬所擁有的力量,都太過平庸,被幻界輕易地驅逐到地球,直到所有次元毀滅,中央位面末世降臨,都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所以,要想真正幫到她,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她變得強大起來,不僅僅是力量上,還有個人素養(yǎng),讓她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王,并且具備能夠以自己的意志主導世界未來的強大力量。
不光是她,其他位面有著相似境遇的圣子也是如此,這是在決定重塑世界時,蘇良就已經知道的,必須要做的事。
而另一方面,他要是以自己的力量直接干涉其他位面的命運,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使用的力量越強大,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能直接出手的。
畢竟,每個世界都有各自運轉的法則,唯一的例外,就只有這間異次元旅館,只有這里,是真正的“自由之地”。
因此,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出于公義,蘇良都不能用自己已經豐滿的羽翼為奧菲斯披荊斬棘,只能通過各種方式讓奧菲斯,或者說讓遲早都會來到地球的所有圣子快速成長起來,獨當一面,成為能夠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這是早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哪怕奧菲斯對他而言極其特殊,要做的事也不會改變。
如果剛踏出第一步,就因為心疼而讓她止步不前,那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再做了,等到異次元全部毀滅,中央位面與其他位面之間的“壁障”被徹底打破,他選擇重塑世界的決定就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哈啊...”
蘇良打了個哈欠,然后合上葉瑾強行塞給他的習題集,轉身上樓。
...............
一夜無話,第二天,蘇良一如既往地起了個大早,洗漱吃過早餐后,便不疾不徐離開了家門,然而坐地鐵的時候,卻沒有像往常那般在武寧區(qū)下站,而是又坐了兩站,直到松泉區(qū)才離開。
沒錯,他今天又曠課了。
雖然身為一個不良少年,曠課是家常便飯,但是對于蘇良而言卻很不正常,因為這一年他曠課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僅有的幾次曠課,也都是因為周圍出現了非同尋常的狀況,必須趕過去。
不得不說,不良少年這個身份的確給他提供了太多的便利,且不說曠課這種事可以隨便做,那神憎鬼厭的樣子也讓他避免了多余的人際關系的牽扯,在必須處理虛的時候,行動起來方便無比。
但是這種便利,似乎到此為止了。
而原因......
“蘇良!這里這里!”
元氣滿滿的叫喊聲,在人群中顯得很是突兀,人們下意識地向聲音的源頭看去,下一刻,他們的目光便微微一滯,男人們不禁搖擺著的目光中閃過驚艷的光芒,而女人們的目光中則略帶著一絲羨慕,然后快速收回目光,低著頭匆匆離開。
聽到這頗為熟悉的聲音,蘇良不由得眼角一抽。
沒錯,蘇良認為給自己原本輕松無比的行動畫上句號的,就是不遠處站臺上正朝他高高搖擺著右手,生怕他看不見,還不顧形象,臉色頗為激動,像是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老鄉(xiāng)熟人一般大聲叫著他名字的少女,
暗自嘆了口氣,蘇良轉身朝葉瑾所在的站臺走去。
“早...早上好,蘇良?!?p> “啊啊?!?p> 蘇良隨便應了一聲,然后便越過她朝后面的出口走去,反應顯得很是冷淡,讓葉瑾不由得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想不通,明明成了朋友,為什么蘇良卻對自己還是這種態(tài)度。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蘇良突然開口,很是淡漠地道,“我覺得,你最好有點自覺,大清早的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搔首弄姿,影響不好,有傷風化,要是因此被城管抓走,我可不會管你?!?p> “欸?搔首弄姿?有傷風化?”葉瑾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完全聽不懂蘇良在說什么。
反應過來后,她急忙跟上蘇良,然后一臉氣憤地道,“你剛才在說什么呢?我哪有...哪有搔......才不會做那種蠢事,我說...蘇良,就算是朋友之間,也不能...開這么惡劣的玩笑吧?”
“嘁!誰要做你朋友,不過是你死纏爛打,我出于人道主義的憐憫,才勉為其難地搭理你罷了?!?p> 對一個美少女用死纏爛打這種失禮的詞匯,蘇良的說話方式一如既往的惡劣,但葉瑾在昨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表里不一,就算現在沒有去讀蘇良內心的想法,她也可以肯定,蘇良在內心深處對自己并沒有惡意,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給他“暗中守護世界”的行動帶來麻煩,所以才口出惡言罷了。
無視就好。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平白無故指責我呢?!焙雎缘籼K良習慣性的惡語后,葉瑾沒好氣地道,“別...別以為我昨天...昨天在你面前那樣,就是個很隨便的人了...”
昨天?
蘇良瞥了她一眼,“被一個沒見過幾面的不良的調戲,不僅不反抗,還予取予求的家伙,不是隨便是什么?”
聞言,一想到昨天自己居然那么大膽,葉瑾的臉色頓時變得緋紅,然后大聲辯駁道:“那...那是有特殊原因的!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有個毛的特殊原因。”蘇良一臉鄙夷,表示不信。
見誤會有越來越深的趨勢,葉瑾情急之下,說出了很不得了的話:
“那只是因為面對的是你,我才會那樣的啊!”
臥槽???!
蘇良瞬間被這句話雷得外焦里嫩。
尼瑪,這孩子沒睡醒嗎?大清早的說什么胡話呢?這種話能亂說的嗎?你丫當我是你的方克???!
他倒是沒當真,畢竟才見過一次面就喜歡上什么的,根本就是扯淡,這世界還沒離奇到那種地步,而且葉瑾也不像是那種可以隨意對別人表達感情的彪悍人物,最后他也只當是葉瑾這個才15歲的清純少女不注意言辭,用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說話方式表達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意思。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察覺到自己的措辭有問題的時候,葉瑾的臉變得更紅了。
“總...總之,我才不是你剛才說的,那種...有傷風化的家伙......”頓了一會,等臉色恢復正常些,她又頗為自得地道,“我的朋友還都說我性格太過保守了呢...她們有的都跟男生接過吻了,我長這么大,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碰過呢,所以...別莫名其妙地對我說什么搔首弄姿之類的話,太失禮了,我...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聽到這話,雖然有點驚訝于方克居然這么沒用,居然連葉瑾的手都沒牽過,不過蘇良還是眼神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很快回過頭,腳步卻是不停。
“嘁,大清早的就在人群里晃動身上多余的肥膘,讓四周所有人都男默女淚的家伙,算是哪門子的保守。”
“欸?”
葉瑾的表情,突然僵在了臉上,一動不動。
輕不語
標題跟哲學沒關系,請不要誤會,我不是哲學家......順便說一下,本書下周五上架,裸奔三周了,上架混點稀粥喝,勉強維持生活,希望各位小伙伴到時能支持一下,給個首訂什么的,不語在此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