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懵逼了。
為什么我一進來就看見云長在打呂將軍?
此時的呂布已然有些左支右絀,看見張遼后眼中頓時一亮,連忙高呼道:
“文遠,速來助我誅殺長須賊!”
“文遠?”關羽方才并未留意張遼的門戶,突然聽到張遼之字,拼著生吃呂布一記重拳,迅速回頭掃了一眼,接著便冷哼道,“賢弟稍候,待我誅殺呂賊,再與你把酒言歡!”
張遼頭大了。
兩邊都是熟人,而且都還不是一般的熟人。
一個是自己曾經追隨過的主上,一個是與自己相交莫逆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
“兩位領主勿怪,張某先去分開此二人!”
張遼向楚悔和楚云龍稍一拱手,連忙沖上去將關羽拉到自己身后,大聲道:
“將軍!云長兄!且先停手!”
“咣當”一聲,正堂大門開啟,幾十名著甲橫刀的彪形大漢魚貫而入,將呂布三人團團包圍起來。
鎮(zhèn)戎軍,總算是趕過來了。
楚云龍面色深沉,陰惻惻道:
“打啊,怎么不打了?”
呂布心中一突,連忙跪倒在地,急聲道:
“此乃關羽欺人太甚,布實屬被逼無奈,請二君明察!”
張遼亦緊隨其后,俯身頓首道:
“張遼張文遠,拜見兩位領主!此事另有隱情,還請二君恕將軍及云長無禮之罪!”
說罷,見關羽仍傲立堂中,張遼連忙小聲道:
“云長兄素來高義,昔日曾陣斬顏良以報曹公,今二君于兄亦有大恩,何惜一禮?”
關羽聞張遼之言,面露掙扎之色,片刻之后,終究還是跪了下來,低聲道:
“關某輕佻無禮,請二君責罰?!?p> “你還知道你輕佻無禮?!”
楚云龍冷笑一聲,慌忙向楚悔傳聲道:
“老悔你倒是說句話?。≌f好的我唱黑臉你唱紅臉,結果我黑臉唱了,你丫居然不吭聲了,是不是又想賣我呢!”
楚悔不禁翻了個白眼。
“讓你唱黑臉,你才唱了兩句就慫了?”
“你唱你也慫!差不多得了,那特么可是呂布和關羽,逼急了直接上來捅老子一刀怎么辦?”
眼看楚云龍這邊是真的有點頂不住了,楚悔也就不再逗他,當即出聲對鎮(zhèn)戎軍道:
“都退下吧?!?p> “家主!這三人……”
“沒事,你們先退下?!?p> 待鎮(zhèn)戎軍退下之后,楚悔又溫聲對呂布三人說道:
“都起來吧?!?p> 說實話,這三人能向自己和楚云龍行跪拜之禮,已經遠遠出乎了楚悔的預料。
按楚悔的想象,逼格如此之高的三個人,肯聽從自己的指派就算不錯了,哪知道還真有些身為臣屬的覺悟?
“奉先、云長,你二人皆是三國時期的無雙猛將。
“虎牢關之戰(zhàn),奉先一桿方天畫戟,斬盡聯軍大將,后又獨戰(zhàn)云長三兄弟,雖未取勝,卻也得全身而退。
“云長一生,溫酒斬華雄、誅顏良斬文丑、過五關斬六將,手中青龍偃月刀,亦是威震華夏。
“我知道,武人相爭嘛,你二人互相不服也算正常。不過這些都已是過眼云煙,既然來到了這里,我們……”
說著說著,楚悔的語速越來越慢,直到最后徹底停了下來。
呂布三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
詫異而茫然,甚至于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的呂布和關羽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互相搖了搖頭,眉眼間盡是疑惑。
虎牢關之戰(zhàn)?
溫酒斬華雄?
云長三兄弟?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嗯……”楚悔遲疑道,“我說得有什么問題嗎?”
“不敢!”
三人同時拱手,呂布和關羽滿腦門子的問號,偏偏又因為方才的斗毆事件不敢多說什么,最后還是由張遼出列答道:
“領主有問,遼不敢隱瞞。敢問領主,虎牢關之戰(zhàn)是什么?”
“聯軍是指討伐董卓的關東聯軍嗎,呂將軍何曾斬殺過關東聯軍的大將?
“云長三兄弟是誰,何時聯手與呂將軍交戰(zhàn)?
“溫酒斬華雄又是什么,騎督華雄不是死于孫堅孫文臺軍中嗎?
“顏良確實被云長兄策馬刺死于萬軍之中,可文丑?
“……”
張遼成噸的疑問丟過來,瞬間砸得楚悔和他們一樣懵逼。
這么多赫赫有名的故事,結果故事的主角跳出來問我在講什么?
老子那么多三國游戲白玩了?
那么多三國小說白看了?
“戰(zhàn)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怎么這么蠢?!睉?zhàn)場滿腔嫌棄地回應道,“你說的那些都是《三國演義》里虛構的事情,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看特性欄,那上面不是說得很清楚嗎?”
“《三國志》中記載的歷史人物!
“來,掏出筆劃重點——
“《三國志》!歷史人物!
“楚云龍那小子就不說了,從小學聲樂,最后靠唱歌混了個大學??墒悄阈∽雍么跻彩墙y招進的985啊,歷史知識難道全是靠小說和電視劇積累起來的嗎?這樣的話我可要給你的文化屬性扣分了哦?!?p> 楚悔不服道:
“我一個理科生,大學專業(yè)又是森林資源保護與游憩……”
“哎?”楚云龍的聲音冷不丁插了進來,“森林資源保護與油漆?就是專門給行道樹刷白漆的專業(yè)嗎?”
“你給我滾!”楚悔鋼牙咬碎,“話說你又是怎么冒出來的?”
“戰(zhàn)場拉我進來的啊,他說咱倆問的問題一樣,給我講我又不一定能聽明白,就建了個討論小組讓我在這兒旁聽。話說戰(zhàn)場,我靠唱歌上了個大學怎么了,瞧不起我們藝術生嗎,你知道我們藝術生有多辛苦……”
“閉嘴!”戰(zhàn)場冷哼道,“還有臉說自己辛苦?要不要我講講你高中的時候是怎么和聲樂老師學聲樂的?有錢人還是會的多,看得老子都眼紅了!”
楚云龍果斷選擇隱身。
“嗯……”楚悔眉頭一挑,“要不,戰(zhàn)場大人您講講?”
“講個屁!”戰(zhàn)場的情緒似乎有點不穩(wěn),調轉槍口道,“你還有臉說自己是理科生?說自己學得是森林資源保護與游憩?”
“想一想自己的初始科學屬性,再想想自己大學里都干了些什么?
“除了學習,什么事你都干了!”
臭罵了楚悔一通,戰(zhàn)場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繼續(xù)道:
“你倆都話說,那我也話說一下。話說你大學的時候不是翻過《柏楊版資治通鑒》嗎,沒發(fā)覺正史和《三國演義》不一樣嗎?”
“額,那套書我跳著看的,一直覺得自己對三國挺熟的,所以直接就沒看這部分的內容……”
“根據實際表現,對選召者楚悔的基礎屬性進行重新評估?!?p> “文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