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悔心痛。
楚家的礦山雖然只有一個,可楚家的鹽池多?。?p> 羅迪尼亞大陸的科技進程與大乾皇朝一樣,都是中世紀的水平,在這么一個開采效率低下的時代,掌握著食鹽,就等同于掌握著財富!
畢竟鐵器這種東西尚可取代,而食鹽卻是不可或缺的物資啊!
“能被帶到下一個場景世界中的人和物,必須是完全歸屬于選召者勢力的存在?!?p> “可我記得那幾個鹽池確實是獨屬于楚家的啊,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人偷偷在里面參股了?”
“你是不是傻?”戰(zhàn)場嘲笑道,“歸義楚氏確實占有著鹽池,可你們沒有占據(jù)與鹽池相通的地上地下水系??!”
“所有和水系沾邊的東西,除非你占領的地盤足夠大,又或者擁有的水系足夠小,比如說如今楚府背后的那條小陰溝,否則就不用癡人說夢了。
“話說我已經(jīng)很良心了好吧,雖然沒把鹽池送過來,可楚家的鹽工和配套設施卻是一個都沒給你漏掉,知足常樂吧小柜柜。”
“咦,那我豈不是可以直接在海灣那邊曬鹽!話說曬制海鹽和曬制池鹽有什么差別嗎?”
“你咋不直接問我搭建柴火堆和構建核反應堆具體有哪些差別呢?”
楚悔噎住,翻了個白眼道:
“那周牧野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們可以算成歸義楚氏的人,按理說其他鎮(zhèn)戎軍將士也可以算吧?”
“算個屁,”戰(zhàn)場回道,“我給你出道題吧:假設楚悔是一條對女神言聽計從的舔狗,請問楚悔和女神存在歸屬關系嗎?”
“……”
題確實出得很到位,一針見血地闡述了鎮(zhèn)戎軍和楚家的關系——可出現(xiàn)在題目里的那個人,就不能是楚云龍嗎?!
“人家楚云龍沒有過當舔狗的經(jīng)歷?!?p> 戰(zhàn)場冷不丁地出聲道。
我尼瑪?!
什么意思,老子難道就當過舔狗嗎?!
那明明是善良淳樸的少年對美好愛情的不懈追求和提前奉獻好嗎!
“隨你想嘍?!?p> 戰(zhàn)場你能不能不要回應我的內(nèi)心活動!
為了將該死的舔狗話題盡快終結,楚悔連忙道:
“既然是這樣,那周牧野為什么還是出現(xiàn)在這里了?”
“這個事吧,其實我也比較糾結。本來想著幾十號人而已,剛好在你們身邊,一并送過來得了?!睉?zhàn)場不懷好意道,“既然現(xiàn)在你對這場包辦婚姻提出了質(zhì)疑,要不我?guī)湍阒苯影阎苣烈八麄冧螠缌???p> “……再見!”
“別呀,我能看出來,你肯定是那種剛正不阿恪守規(guī)則眼里揉不得沙子打游戲從來不用Bug的人,還是讓我把這個補丁給你打上吧!”
“戰(zhàn)場爸爸!請您迅速地滾,好嗎?”
好不容易送走了戰(zhàn)場,楚悔收起哨騎們畫出的地圖,開口道:
“奉先、云長、文遠,先用午膳,完了再隨我去東邊實地探查一番?!?p> “喏!”
楚悔點頭,滿臉沉著冷靜地往外走去。
好爽呀!
一聲令下,呂布、關羽、張遼,都要聽話!
我就問還有誰?
曹老板和董老魔都無福消受的經(jīng)歷!
出得大堂,楚悔便將呂布等人帶到了內(nèi)府的餐廳,楚云龍那邊自有親衛(wèi)前去通知。
楚家內(nèi)府的餐廳并不算小,但鑒于楚家可憐的生育表現(xiàn),里面其實只擺了一張桌子。據(jù)楚悔了解,原先楚虎臣之妻在世的時候,這個地方其實還是挺熱鬧的,可自從老太太過世之后,楚家的人基本就很少在這里吃飯了。
不得不說,母親這個角色,才是決定家庭和睦的唯一因素,因為越是血緣親近的男人,往往越是尿不到一個壺里。
父子、兄弟的相處,基本上可以分為兩種情況——
母親在場,或者冷場。
楚悔當仁不讓地在主位坐定,見呂布三人半天不落座,而是不住地往四周瞟,略感奇怪道:
“坐啊,站在那里干嘛?”
張遼略帶尷尬道:
“此處僅此一桌,不知我等該坐于何處?”
關羽亦是面色不快道:
“莫非領主欲讓關某坐地而食?!”
“云長不要誤會!”楚悔哭笑不得道,“我想起來了,你們那時候大概還是分餐制吧,也就是吃飯的時候每個人單獨一張小桌子。不過任何事物總是在變化的,在如今這個年代,關系親近的人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你們要是不習慣的話,我讓人另外為你們備三張桌子。來人……”
“領主大人,不必如此!”呂布一馬當先,扯出一張椅子當即坐下,“習殊則禮異,呂某入此異世界,自然就要遵從此異世界的禮儀。不像當年某小兒,入我大帳,布因敬其聲名,遂請內(nèi)人拜之,他卻以我粗鄙無禮……”
“哼!”
關羽突然冷哼一聲,直接拉出呂布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眼神中盡是——
有種你丫再說一句?
楚悔滿臉懵逼,這又是咋了?
該不會還是呂布和劉備的事吧?
張遼連忙上前輕輕按住呂布和關羽的肩膀,干笑道:
“將軍,云長,還是讓遼坐于二位中間吧!”
關羽冷冷地盯著呂布一言不發(fā),呂布頓時滿肚子的火,看了看關羽身上的甲胄,最終還是站起身來將椅子讓給了張遼。
長須賊,你給呂某等著!
看著左右兩邊怎么都不對付的二位大爺,張遼隱隱中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我太難了!
當年領軍鎮(zhèn)守揚州的時候,文謙和曼成都沒讓張某如此難做?。?p> 莫非武皇帝的頭痛癥,就是因為平日里處理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此刻的張遼,甚至都有些后悔讓戰(zhàn)場把自己復活了。
你說我眼巴巴地活過來是圖啥?
專職勸架?
這再活的一世,未免也有些太灰暗了吧!
而此刻的楚悔,心情卻是美滋滋得飛起。
得虧第三個召喚過來的是張遼,換成任何一個人,能有勸得住呂布和關羽的面子?
戰(zhàn)場的那兩條限制條約,能管住三國人物叛不叛變,還能管住三國人物干不干架?
僅從這一點來看,楚悔和楚云龍這一次抽卡確實算得上運氣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