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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復(fù)仇之懿言

重生復(fù)仇之懿言

沁安堂 著

  • 玄幻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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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0-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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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啟

重生復(fù)仇之懿言 沁安堂 2560 2019-10-17 09:51:08

  雪夜中,白衣血色女子在密林深處疾奔,手里長(zhǎng)劍還滴著鮮血,劍壁覆上一層又一層的血色冰霜。女子神情恐懼而又悲傷,一直未停,想要逃離這片與黑夜融為一體的樹林。

  突然,一襲青衣身影出現(xiàn)在她前方不遠(yuǎn)處,冷劍寒意逼人,步步靠進(jìn)女子。

  “不要,懿哥哥~~你別殺我……”

  女子一邊苦求一邊往后退去,淚痕滿面。

  男子走出樹林的陰影,陰冷的月光灑在臉上,照出他此刻絕美精致卻無比陰狠的面容,宛如盯著獵物一般看著眼前這只唾手可得的白兔。

  女子還是苦苦哀求,她清楚自己沒有能力從他手里逃走,只能希望他能念在舊情的份上,放她一馬。

  “懿哥哥~~言兒疼……”

  女子全身是傷,小腿處被劍氣所傷,血流不止。

  男子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憐憫,修長(zhǎng)的手指將人掐住,逼到樹干處,手上只要使力,身下之人便會(huì)斷氣而亡。

  “懿哥哥~~”女子憋紅了臉,還在乞求著生的希望,可男子眼中只有殺戮。

  疼,還是疼……

  他眼里怎么這么多的恨意,分明是他殺上了玄門……

  玄亦言驚醒,一陣頭暈?zāi)垦W屗唤p揉自己額頭。面紗之下的眼角還有夢(mèng)里的淚水,觸手生涼。

  眼前的桌上還有一壺清酒。

  方才是醉得睡著了。

  她抬頭看向自己身旁站著的黑衣男子,喚了聲:“洵,我睡多久了?”有些沙啞,約是天氣干燥的緣由。

  叫洵的男子,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jì),散綰著幾縷長(zhǎng)發(fā),臉上幾分稚氣,可皮膚卻是不同于常人的蒼白,毫無血色;而那一雙眸子著實(shí)是一絲的生氣也沒有。

  乖巧著彎下身子,坐到玄亦言一側(cè),“主子,你是不是夢(mèng)見過去的事了?”

  “嗯?!毙嘌越o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思緒又回了夢(mèng)中。

  “夢(mèng)見楓公子了?”洵提起這個(gè)人時(shí),小心翼翼。

  玄亦言沒有回應(yīng),只是看著手里的酒杯,許久才冷笑一聲,又喝下杯中烈酒。

  “當(dāng)年之事,主子心中清楚,何必再要如此折磨自己?”

  “族人一個(gè)不留,”她的聲音沉了下去,多了幾分恨意,“一個(gè)…都不…留……”

  三九最后一天,天降鵝毛大雪,冰凍三尺。

  眾修仙道家名門在玄門道場(chǎng)宣布:玄門宗主玄承違背仙道原則殲滅他族道友,偷習(xí)邪術(shù),與外族勾結(jié)侵害國(guó)家。

  眾道家聯(lián)合攻上玄門,殲滅玄門全族,為仙道界清除異類。

  玄門,百年仙家之族最終無人留存,百年道場(chǎng)毀于一旦?!扒宄龔?fù)族之戰(zhàn)”長(zhǎng)達(dá)一個(gè)月,肅清各地玄門旁系。玄門護(hù)城河足足流了三個(gè)月之久的血水,血腥味傳之千里外。

  荒野之地,一身血衣的女子躺在雪窩里,異常的顯眼,手邊的雪下微微的閃著些許亮光。雪窩里的人輕咳幾聲,緩緩睜開眼睛,渾身動(dòng)彈不得,探尋著殘存的靈力,苦笑一聲,放棄了起來的想法。

  許久,天幕都已經(jīng)降臨,雪窩中人才勉強(qiáng)撐著坐起來,閃著亮光的地方在黑夜里如鬼火般讓人心悸。她摸索著周圍,想要拿到那閃著光的東西,卻摸到的一個(gè)布袋,是路過農(nóng)戶留給她的干糧。

  將布袋放在一旁,忍著傷夠到了閃著光的東西——她的佩劍,季。她是玄門唯一的存活者,玄門宗主的女兒,玄亦言。

  倚著佩劍,順著水聲到了河邊,血腥味刺鼻。抬眼望去,在夜色下血河呈現(xiàn)出詭異的黑紅色,就如蘸滿了劇毒的刺,扎向玄亦言的雙眼。

  而這紅色刺眼“河水”的來源正是山頂?shù)男T道場(chǎng)!

  這都是她族人的血!

  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她,“啪”跪在橋棧上,伏在地上,嘶吼著,卻因?yàn)闊o力而無聲,只能發(fā)出在喉嚨深處的撕扯聲。

  一夜,便是白發(fā)......

  玄亦言不知又昏睡了多久,醒來依舊是在棧橋上,抬眼便是血紅色的河水。她摸索著靠在棧橋的欄桿上,探尋著靈力的恢復(fù)程度。還好,還能御劍。這一長(zhǎng)發(fā)一夜之間變成了白發(fā),苦笑無淚。

  我玄門秉承仙道之則,百年都以斬除邪祟、傳道修仙為本職,如今,為了你們自己的野心加以無須有之罪名,屠我滿門,又有何人性!

  玄亦言將季上的血擦干凈,綰起白發(fā)。

  待到靈力恢復(fù),便御劍往姑蘇之地飛去。

  楓家,是她最后的希望。

  御劍耗費(fèi)的靈力比玄亦言想象的要更多,到了楓家道場(chǎng)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剛到門前便瞧見楓家兩兄弟送客這一場(chǎng)景。玄亦言如今看見這些人便想起那血色的河水,恨不得活剝生吃了他們。

  她躲在四不像神像后面,窺探著那個(gè)站在道場(chǎng)上謫仙般的人,被風(fēng)撩起的廣袖透過陽光,隱約看見些許圖案,那是她給他繡的暗紋雙鶴圖,本是外袍,卻被穿成了中衣。

  玄亦言癱倒在地上,一聲苦笑,心里道:“穿在里面是怕殺我族人看見了心虛是嗎?楓懿,你許我的所有原不過都是騙局,怎能這般狠心......”

  回到了玄門道場(chǎng),并未御劍上山。從山腳往上走著,雪里有著血,漫山遍野的都是紅白的模樣。昨夜的大雪也未能覆蓋得住這血腥的場(chǎng)面。她在努力得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她怎么能接受短短幾日之內(nèi),世界只剩下她一個(gè)人。沿著山路走著,丟了魂似的漫無目的,她給了自己無數(shù)個(gè)理由去安慰,可是,眼前的血跡和山腳下的河水都真真切切的存在。

  她,只有她存活了。

  不對(duì)!她在血腥味中突然嗅到一絲的燒焦味,心道:“為何沒有尸體?”來不及多想,她立即御劍上山,趕到道場(chǎng)門前,若不是殘?jiān)珨啾?,被大雪覆蓋的道場(chǎng)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玄亦言著了魔似的撲在雪上,雙手拋開雪層,“父親!父親......母親!”整個(gè)道場(chǎng)不斷傳著她的哀嚎。一丈厚的雪層被撥開,下面是黑色的灰燼,還有未燒盡的衣布,玄門獨(dú)有的蠶絲布質(zhì)。她顫抖著捧起地上浸了雪水的灰燼,冰寒徹骨,凍紅了她的雙手。

  “為什么,為什么連尸首都不放過!”

沁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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