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顯崖帶著他們回到族里的時候,姜家的族人還在圍著姜顯軍的尸體,他們依舊全部恢復(fù)了本體,沒有一個人還是狼人狀態(tài)。
此刻一個個面色哀傷,氣氛十分低落。
至于姜大文,此刻正被白烈用藥液醫(yī)著,他身上已經(jīng)滿滿都是繃帶,依舊未醒。
“白烈,大文怎么樣了?”姜顯崖看到白烈在醫(yī)治姜大文,開口道。
姜家的人紛紛回頭,看到了姜顯崖等人回來了,紛紛讓道。
“他的恢復(fù)力很強,再過兩個時辰,應(yīng)該就可以醒來?!卑琢铱粗@崖手中,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被死狗一樣拖著,心中更是震驚萬分。
果然,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一役,姜家勝利了。
“殺了他?!苯矣腥酥钢鴧菑?,滿臉憤怒。
“對,殺了他?!?p> 其他人紛紛附和,這個人殺死了他們的老族長,姜家的人不多,只有強者才能讓姜家在小小的烏山鎮(zhèn)生活安逸。
此刻失去了一大戰(zhàn)力,他們?nèi)绾尾慌?p> 他們說著,已經(jīng)慢慢靠近姜顯崖手中的吳強了。
“都給我滾?!苯@崖心中何嘗不是想殺死吳強?
可是現(xiàn)在不行。
“白烈,你來給這個人止血,把斷臂的血止住了。”姜顯崖指了指吳強,這個齊肩斷臂的家伙。
他的血一直都止不住,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死掉的。
“父親,這人殺了大伯,差點還殺死了我姜家那么多人,他必須死,你怎么還能讓白烈給他止血?”姜大力不滿說道,對自己父親這個決定,姜大力不能茍同。
即使自己很少違背過父親和其他長輩,但是這一次,姜大力不愿意這么做。
“就是,二伯,這家伙死不足惜?!?p> “殺了他了事。”
“此人該死,要把他剁碎喂狗。”
聽著族人的話,姜顯崖自然明白他們的心思,就是自己也想弄死這家伙。
可是現(xiàn)在不行。
“這人是姜楓抓到的,在昏迷之前,姜楓說了,他要用狼刑!所以這個人還不能死。”姜顯崖指了指姜楓,“按照族里規(guī)矩,族里越強者話語權(quán)越高,姜楓之前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他把大家從受傷甚至瀕死的狀態(tài)救活?!?p> “之前我確認(rèn)過了,姜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變得那里厲害,而且他意識清醒,并不是被獸性控制。”姜顯崖繼續(xù)說道,“所以在姜楓醒來執(zhí)行狼刑之前,他不能死?!?p> “狼刑?”族人們紛紛想起了這個封存已久的這兩個字。
不知道多久,沒有想起這兩個字了,甚至很多人已經(jīng)淡忘,現(xiàn)在那兩個字又被勾起。
狼刑,姜家上一次使用,也是之前烏山鎮(zhèn)有人故意把要是放入鎮(zhèn)里,導(dǎo)致姜家的人在給百姓療傷的時候,死了三個人。
當(dāng)時姜家才震怒,使用了狼刑。
死的那些幾十個百姓,姜家不管。
但是死了幾個族人,姜家不得不管。
“對,這家伙不能就這么死了,必須讓他遭受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庇腥艘彩桥?。
其他人聞言紛紛也是安靜了下來。
他們其實也是太過憤怒了,現(xiàn)在一邊為姜楓的厲害感到欣慰的同時,一邊對狼刑的記憶也喚醒了。
“可是這人這么厲害,萬一他醒過來的時候……”
“對啊,到時候我們沒人是他的對手,留下可是一個禍患?!苯罅Τ谅暤溃姷竭^一次狼刑,所以此刻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殺死這個人,也太便宜他了。
“你說的沒有錯,”姜顯崖覺得姜大力說得也有道理,他看著白烈,“斷了四肢,你還能止血嗎?”
白烈背后升起一股寒意,狼刑,他只是曾經(jīng)見過。
姜家的狼刑是公開的,目的就是為了震懾其他人,所以允許圍觀。
當(dāng)時白烈可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慘絕人寰。
“能……但是得一只一只砍斷。”白烈有點發(fā)虛,“而且我一個人可能做不來,需要你們協(xié)助,但是不應(yīng)該先給姜楓療傷嗎?”
“不用?!苯@崖拒絕了,“他的恢復(fù)速度,根本不用療傷?!?p> 姜顯崖自己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姜楓的身上,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迷,從剛才昏迷的氣息到現(xiàn)在,氣息已經(jīng)恢復(fù)得毫無虛弱感了。
和之前相比,姜楓現(xiàn)在的心跳節(jié)奏,呼吸還有面色,都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心臟跳動甚至比普通族人還有勁。
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蘇醒而已。
白烈聞言也沒有多說什么了,朝吳強走去。
“二伯,你看這是什么?”有人從吳強手中拿出了一顆散發(fā)異象的圓粒,好奇問道。
姜顯崖回頭一看,沒好氣說道,“鬼知道是什么,收好了就是?!?p> “那是丹藥,而且還是二品復(fù)靈丹。”白烈有點尷尬,我是知道,但我不是鬼啊。
“丹藥?”姜家的人紛紛好奇,這都是傳說之中的東西,沒想到他們居然也可以看到過。
白烈自己也是兩眼發(fā)熱,自己只不過一個剛剛學(xué)會制作藥液的一品煉丹師罷了,二品丹藥,自己也沒見過。
但是不見過不代表自己不認(rèn)識啊。
自己可是有一本記錄了藥材和丹藥的書,上面的丹藥就是這種形狀和紋路。
“我看看我看看?!苯罅闷嬲f道,他就想抓著看看。
結(jié)果被姜顯崖狠狠地敲了他腦袋,“你滾去鎮(zhèn)北,把這里的事情告訴大衛(wèi)他們,讓他們回來。其他人和我準(zhǔn)備狼刑,還有老族長的葬禮,舉行完狼刑,就舉行葬禮。如今我姜家和炎城吳家勢不兩立,有時間就給我好好修煉,目前正值獵妖季,用妖獸歷練自己,然后抓住更多的妖獸,把那幾個剛覺醒的家伙給我練出來!”
其他人聞言紛紛一震,“是。”
大家異口同聲說著,他們眼中沒有退意,即使有些人眼底閃過恐懼,但是也沒有退意。
他們很清楚,他們沒有選擇。
所以,戰(zhàn)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我們來晚了嗎?”一聲吼聲從遠(yuǎn)處傳來,姜家的人紛紛轉(zhuǎn)頭,鎮(zhèn)上的百姓,還有很多人沒有散去,他們依舊在遠(yuǎn)處圍觀著。
不靠近也不離開。
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讓出了道路,道路中間,兩只狼人攜帶著一陣陣煙塵滾滾奔來。
前面那一只是紫色的,體型很大,足足有七尺之高。而后面那一只,是灰色的,稍微小一點。
“三弟?”姜顯崖看著紫色的狼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開心。
不過他也沒有怪自己的三弟,畢竟三弟閉關(guān)的地方,是和自己還有大哥商量好了的。
誰也沒有想到,姜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那紫色高大的狼人,就是姜家老一輩三狼之中最強者,姜顯狂!
他也是一個敢閉關(guān)突破筑基期,試圖往金丹期進軍的人。
姜顯狂和姜大武來到了姜家,二人都變回人形,頭發(fā)凌亂,似乎趕路很久了。
姜大武本人更是滿臉疲態(tài),他可是馬不停蹄來來去去,就算狼化趕路,也是沒有來得及。
“你突破成功了嗎?”姜顯崖希冀看著姜顯狂,如果姜家也有金丹期強者,如何會到如此地步?
“沒有,和祖上記載一樣,遇到了阻礙,絲毫不能寸進?!苯@狂搖了搖頭,他巡視周圍,看到了族人少了大半,心中一沉,“族人們呢?那個什么炎城吳家的人又去哪兒了?”
“族人們都沒事,有一些族人在鎮(zhèn)北躲起來了,大力已經(jīng)去叫了?!苯@崖沉聲說道,“但是大哥沒了,被炎城吳家的人殺死的?!?p> “什么?!”
姜顯狂面色一沉,“炎城又如何,我姜家從未招惹過他們,更未曾得罪過他們,為何對我姜家出手?”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姜顯崖?lián)u了搖頭,“那個人,是金丹期強者,我們不是對手,大哥以一己之力,抗下了那個人的不少手段,那個人本來就強,加上使用了陣法,我們完全不是對手?!?p> “金丹期?”姜顯狂聽到金丹期,更是大驚,“那你們是怎么……”
姜顯狂雖然不說,但是也很明顯了。
面對金丹期,姜家不可能有人存活。
“這件事情,我會和你們細(xì)說,但是目前,我們要對那個人施行狼刑,現(xiàn)在必須先砍斷他的四肢,以防不測?!苯@崖嘆了口氣,“你們先去看看大哥吧,大武,節(jié)哀。”
姜大武此刻早已經(jīng)跪在姜顯軍身體面前了,他小聲抽泣著,手不斷摸著燒焦了大部分的姜顯軍。
姜顯軍的斷臂,被用竹子架起來了,血液要么凝固,要么被止住了。
他身上毫無生氣,眼睛不閉,但是毫無光澤,瞳孔放得十分大。
姜顯狂本人也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這一閉關(guān),和自己的大哥,居然是永別。
……
由于姜家現(xiàn)在不宜見客,加上需要籌備葬禮,所以姜家允諾此事過后,會幫助白家把白沙趕走,并且答應(yīng)會幫忙照顧白琴之后,白戰(zhàn)帶著白烈和那幾個族人,回到了他們躲藏的地方。
但是白戰(zhàn)可閑不住,他抱著僥幸的心里,帶著白烈還有那個筑基期頂峰的老人,回了白家。
這些事情,姜家可沒有人關(guān)心,所以根本不知道白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姚氏和姜大衛(wèi)等人回來之后,姜家的族人基本上聚齊了。
姜楓的事情也在族里傳開,老族長的死亡,也讓姜家陷入沉重的氣氛之中。
姚氏在自己兒子床邊,滿臉心疼看著自己的兒子。
姜楓偷偷跑出來,他們完全不知道,畢竟他們需要預(yù)防攻擊,把幾個孩子分別放在不同的地方。
哪想到姜楓會偷偷跑出去。
姚氏可不管自己的兒子強不強,她只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有沒有事情。
不管還好,姜楓只是昏迷,否則姚氏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辦了。
自己之前在姜楓失蹤之時就差點活不下去了,失而復(fù)得,卻有差點失去。
現(xiàn)在更是滿臉頹喪,而白琴,躺在另一張床上。
白琴從昏迷到現(xiàn)在就沒有醒過來過一次,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她的確是活著的。
青椒剁魚
今天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