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座無垢塔內(nèi)?那要不然直接破開怎么樣?”花九凌對于無垢塔里面的東西感覺到很壓抑,心里面很不舒服,不想再進去。
蕭瑾顏注意到她的不自在,便道:“我去看看?!?p> 兩人一起到了那座有些搖搖欲墜的無垢塔下面,和真正的無垢塔不同,這座無垢塔看起來居然是倒懸在地面。
“這才是真正的無垢塔的塔內(nèi)世界,看來,明臺大師一定是中了人的算計才會誘發(fā)出來心魔。”
蕭瑾顏身為蕭家的后人,對于陣法方面自然是有著一定的研究。
不需要花九凌出手,他就已經(jīng)知道該如何破陣了。
真正的陣眼其實還在在無垢寺的山門,只要找到山門再出去即可,并不需要從這無垢塔的塔內(nèi)世界穿行而過。
“若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安全多了。”
花九凌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自己對這所謂的無垢塔從內(nèi)心深處有一種抵觸情緒。
可能因為她是鬼修,這無垢塔本身就是用佛印加持了之后,用來鎮(zhèn)壓鬼物的。
傳信給芙蓉和百曉生,就是為了看看這無垢寺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些東西,身在其中,反而會陷入迷局。
蕭瑾顏拉著她的手,兩人找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了山門,只是進來的時候是一座正常的山門,此時卻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一片。
“在滴血!是人血!”
花九凌只近前看了一眼,就確定這世界里面確實消失過很多血肉之軀。
想來,若不是他們誤闖此地,這些重傷的僧者,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這個世界的養(yǎng)料,再難重見天日。
“兩位施主請先等一下?!?p> 原本走在后面的一個小和尚跑了上來,看到近在眼前的出口,眼神之中流露出來一絲慶幸。
“請施主把這封信幫我交給我?guī)熜郑驼f當(dāng)年他托付我的事,我做到了,請他一定要原諒我?!毙『蜕心抗庖笄械姆旁诨ň帕枘樕稀?p> 花九凌感覺有些奇怪,她接過來信封,在上面感覺到一絲靈力的加持,“你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離開?這里的世界遲早會消失的?!?p> 這個小和尚從一開始就忙著跑前跑后的幫人包扎傷口,安撫大家的情緒,但是他自己臉上的傷卻好像沒有人注意一樣。
這里沒有活人。
他卻還要固執(zhí)的守候在這里。
“天快亮了,兩位施主還是快些帶著大家離開吧!”眼看著門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小和尚有些心急的催促道。
蕭瑾顏和花九凌他們本身就是留在了最后,其他人早已經(jīng)出去了。
看著這個有些面熟的小和尚,花九凌還想再問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腦子里面有些刺痛,“你的法號是什么?”
幫人帶信,總要問一下姓名吧!
蕭瑾顏帶著她出來的時候,花九凌只記得她最后一眼是看到那個小和尚沖著她搖了搖頭。
山門還是那座山門,石階也還是那石階!
看來,還真是早有人算好了他們會從此經(jīng)過,當(dāng)他們踏上石階扣響山門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里面。
不管是受傷被救的人,還是蕭瑾顏他們帶來的人,大家出來之后都感覺特別的疲憊。
明臺大師果然受了重傷。
蕭瑾顏先去看了明臺大師,原來早在從西域鬼城回來的路上,他們就遭到了埋伏,等他回來無垢寺發(fā)現(xiàn)自己心魔失控的時候,想要再通知,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只好先關(guān)閉了山門,想著過些日子再說。
誰知道,這個時候蕭瑾顏會突然帶人前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找回來那些之前就失蹤了很長時間的人。
“有一個眉心有紅點的小和尚,說是要交給他的師兄?!?p> 花九凌想起來這封信是要交給明臺大師的,等她進來的時候,蕭瑾顏和明臺大師已經(jīng)在坐著喝茶了。
這兩人表面看起來,關(guān)系倒是蠻好的。
那個小和尚應(yīng)該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讓他死了之后還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
花九凌當(dāng)然知道他等的人,他的師兄什么的,可能早就不在了,但這件事本身就是屬于無垢寺的事,自然還是要交給明臺大師來處理了。
“你不用交給我看了,你先打開看看吧!”
明臺大師面前擺了一盤棋,看起來精神確實是好了很多,化解了心魔之后,他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來,剩下的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
花九凌不明白這里面會有自己什么事,她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瑾顏,見他沒有什么表示之后,就只好打開了信封。
里面是一張雪白的信紙,上面的字卻寫的血淋淋的。
花九凌深吸一口氣,感覺這兩人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那個小和尚未免也有些太心大了,居然用紅色的朱砂,“不對,這是血?”
居然是一封血書。
而且抖開之后,這封信還很長呀!
“你們先不要下棋了,咱們還是一切來看看吧!我怎么看著這上面有些字,似乎和現(xiàn)在的字不太一樣?”
花九凌醒來之后,腦子里面對于人間界的很多東西幾乎都是空白的。
她當(dāng)然是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開始惡補。
天啟的文字其實是經(jīng)過改良的,原本的古文字有點類似于繁體的形式,現(xiàn)在學(xué)子所學(xué)的都是經(jīng)過簡化版的文字。
據(jù)說,這還都是前朝最后一任君主在世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實行的。
“小友所說那僧者,應(yīng)該是和前朝有關(guān),這些都已經(jīng)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明臺大師對于書信的內(nèi)容好像并不感興趣,依舊在和蕭瑾顏下棋喝茶。
同樣的,蕭瑾顏也沒有要看的意思,只剩下花九凌一個人拿著那血書。
原諒現(xiàn)在的她見識少,也沒有聽說過佛門之間還存在什么爭斗。
前朝的確是有出過佛法修為很高的僧者,但是,這和夜帝也扯不上關(guān)系呀!
可是從這小和尚的血書里面,可以看出來,這夜帝貌似很不是東西,居然對著人家小和尚都能下此狠手。
一直等到蕭瑾顏和明臺大師下完了棋,花九凌還在想著那封血書上面寫的東西,想的有些發(fā)呆。
“走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講給你聽?!?p> 蕭瑾顏知道,明臺大師可能不愿意提起這些往事。
只要不想著讓她出家,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