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琪飛快地換了睡衣,穿上一件緊身牛仔褲,身披一件紅色皮衣,帶上墨鏡,端的是英姿颯爽!
跳下榻榻米,為了節(jié)省時間,林詩琪直接從窗戶那一躍而下,一時之間,與月光融為一體。
降落在地時,為了減少阻力,林詩琪順便在地上打了個滾,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她的帥氣。
手上鑰匙一按,車庫里一輛紅色摩托亮了,林詩琪跨上摩托,一踩油門,“嗖”的一聲沖了出去。
十樓,一盞燈突然亮了,有人向下眺望,“女兒去看望陳古了,老婆,這下你可放心了吧?!?p> “哎,小古這孩子就是命苦,也不知道今日受了什么人的欺負?!?p> “但是這小子命硬啊,別提心吊膽的了,他既然能發(fā)信息給我,說明他應該沒有多大的危險,咱們還是踏踏實實的睡覺吧?!?p> “天天就知道睡,小古到底是你學生還是我學生,要睡你出去睡?!?p> 然后悲催的林小鳳帶著枕頭被楊毓蘭攆進客廳,林小鳳只能躺在沙發(fā)上暗自垂淚。
風馳電掣,摩托的轟鳴聲不久就響起在陳古的門前。
大門虛掩,林詩琪推門而入。
陳古聽到動靜,連忙叫楊戩藏起來,楊戩非常自信,“除了你,別人看不見我?!?p> 陳古對楊戩表示信任。
林詩琪推門而入,第一句便是,“小古子,你背后的三眼怪是誰啊,長得還怪白凈的,面白無須,不是基佬就是……”
大黃一個飛撲,舔了舔林詩琪的臉蛋。
林詩琪一把將大黃拉開,“哎呀,大黃,見到姐姐這么開心啊!”
大黃點點頭,“二百五,二百五!”
林詩琪怒搓大黃狗頭,“都是從哪學來的歪門邪道,是不是小古子教你的?”
然后大黃非常通人性地點了點頭。
陳古幽怨地看了一眼楊戩,“你不是說除了我,別人看不見你嗎?”
“除非你心里對某一個人毫無阻攔,且我也愿意的情況下?!睏顟煲廊环浅3羝?。
“我告訴你可別瞎說,信不信我給你寄律師函?!标惞沤┯仓碜樱荒茏鲋槻勘砬?。
“喂,小古子,你大半夜給姐姐發(fā)消息干嘛?”林詩琪睜著大眼睛,趁著月光仔細地觀察陳古。
“沒事,逗你玩的,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
林詩琪兩條大長腿,一個跨步,便走到陳古面前,準備給陳古來上一個終極摸頭殺。
“別動他,他現(xiàn)在一碰就得散架?!睏顟斐雎暰?。
“瞎說,我沒事,皮卡兵,你可以回去了?!?p> 林詩琪手停在半空中,超級溫柔地撫摸著陳古,“現(xiàn)在你就像個小孩子似的,這才可愛嘛?!?p> 雖然被摸起來很舒服,但是陳古和他最后的倔強,“摸完了,可以回去了吧。”
“不是你發(fā)信息讓姐姐來的嗎?用之即來,揮之即去,姐姐拿一個晚上上的時間過來看你,你把我當空氣??!”林詩琪幽怨地看向陳古,我生氣了,你難道不哄哄人家嗎?
“那不是我發(fā)的,不信你問大黃?!?p> 林詩琪看了一眼大黃,大黃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身后的三眼怪是誰啊?”林詩琪坐在陳古旁邊,雖然陳古此刻看起來很狼狽。
“哦,臭屁的二郎真君?!标惞偶t著臉,嗅著那若有若無的清香,少年萌動了。
“你是二郎神?”林詩琪仰頭望著漂浮在空中的三眼怪。
楊戩點了點頭。
“你不是掌管天條的司法天神嗎?怎么看起來這么弱??!”林詩琪一不小心說出了大實話。
“嗯,,是有點?!睏顟炀谷粵]有反駁。
陳古叫囂道,“你在我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p> “那是因為你太弱?!睏顟熘敝戈惞磐闯?。
陳古頓時淚流滿面,“我弱,還不是因為你吸收了我十八年的靈氣?!?p> “可作為回報,我為大黃續(xù)命了啊,同時你看自己是不是抗擊打了許多?!睏顟旆浅@硭鶓?。
林詩琪就坐在一旁,看著陳古想要張牙舞爪,卻無能為力的樣子。
“呵呵,陳古你好好笑哦?!绷衷婄魑嬷旖?,笑不露齒。
“要你寡,雨女無瓜?!标惞砰]上眼睛,不再說話。
林詩琪小心翼翼地躺在陳古旁邊,閉上眼睛。
“喂,皮卡丘,你理我遠點,頭發(fā)進我嘴里了?!?p> “哼,我就不,還有不許叫我皮卡丘。”
“我管你呦,放下拳頭,我現(xiàn)在是個病人?!?p> 楊戩看著月亮,雖然離中秋還遠。
但楊戩已經(jīng)抑制不住對嫦娥的思戀。
大黃長長的耳朵捂著眼睛,大人在干什么呢,絲毫都不考慮它還坐在這嗎?
顯然大黃已經(jīng)忘記,自己已經(jīng)是一條十三歲的大狗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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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來,第一句先給自己打個氣,嘿呦嘿呦!
早早起來鍛煉晨練的老大爺們,褲兜里還放著小型播音機,一邊放著音樂,一邊環(huán)繞著東南境地兜一圈。
正是這一群精力旺盛的老爺爺老太太們,才能在死胡同那發(fā)現(xiàn)一具具躺在血泊里的尸體以及一頭面目可憎的豬妖。
然后飛快地向緝妖局報案,報案理由:豬妖作怪。
這一理由可嚇壞了周圍的吃瓜群眾們,這才多少年,竟然又有妖魔現(xiàn)身了,這是絲毫不把東南之神放在眼里??!
一時之間,眾人作鳥獸散。
緝妖局接到電話之后,便立馬派人火速趕往現(xiàn)場,想要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這里的設備太過老化,再加上年久失修,所以根本就沒有監(jiān)控錄像,唯有一個監(jiān)控還將就能用,調(diào)出來一看,只見一個矯健的黑影巨大無比,飛速地奔跑著,黑影背上還躺著一個長長的怪物。
而尸體上的傷口,皆是一擊斃命。
倚在死胡同的那頭豬妖邊上還放著棒球棒,眼神驚恐,豬舌拉的很長,很明顯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緝妖局來人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黑長直。
她蹲下身子查探一下傷口,手指剛剛觸及,心底便升起一種莫名的心悸。
凡寶?神寶!傻傻分不清楚。
不會吧!要真的是神所為,那自己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了。
最終,仵作將尸體運了回去,同時拾取了地面上的血液前去化驗。
出乎意料的是,在這個案發(fā)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陌生的血液。
而在場的任何一具尸體都與這陌生的血液無關。
“小妖,你來回答一下,你在案發(fā)現(xiàn)場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陛嬔值木珠L是個鐵血光頭。
小妖正是那個長得挺好看的黑長直。
小妖·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吞吞吐吐,猶豫不決,這是一個緝妖工作者該有的狀態(tài)嗎?”鐵血光頭怒斥道。
“好,這是老大你讓我說的,我發(fā)現(xiàn)那些傷口上有一些莫名的氣息,有點像是神寶造成的?!毙⊙乒拮悠扑ち耍銈儛壅φΦ?。
鐵血光頭捂著臉朝著小妖擺了擺手,“要不,小妖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你這幾天應該是累壞了。”
還神寶,你怎么不說圣寶呢!
鐵血光頭也查探過了,那頭豬妖也就是一階妖民的實力,妖民的實力等同于武者。
一般像這種小妖,鐵血光頭是不屑過問的,但在場十幾具同胞的尸體,是不容忽視的,人命關天??!
這也是鐵血光頭極為重視這個案件的原因。
小妖憤然離場,說實話你們又不愛聽,這蠢豬一樣的局長?。?p> “這股血液之中沒有靈氣波動,可以確定這個人是個凡人。而一個凡人卻能從容離開現(xiàn)場,這說明什么?”鐵血光頭一步步地引導著眾人的邏輯思維。
“真相只有一個,這個凡人不是除妖者便是除妖者身邊親密的人?!毙⊙肿嘶貋怼#ǔ咧傅氖菫槊癯拿耖g義士的代稱)
“你怎么還沒走?”鐵血光頭見到小妖就頭疼。
“這件妖魔案是我負責的,為什么要走?!毙⊙碇睔庖矇选?p> “仵作的報告交上來了沒有。”小妖開口詢問道。
“在我這,我還沒來得及看。”鐵血光頭拿了一堆的白紙出來。
未待看完,鐵血光頭已經(jīng)氣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該死,這群人竟然敢與妖魔勾結(jié),對得起那些犧牲的緝妖者與除妖者嗎?”
小妖非常好奇地接過鐵血光頭手中的報告,上面觸目驚心地用紅筆標注了幾句話。
“經(jīng)查驗,死人身上的氣息與豬妖身上無異,望緝妖者們謹慎判斷,除妖務盡。仵作部敬上?!?p> 你們都給出答案了,我們還判斷個空氣毛毛蟲??!小妖不禁翻了一下白眼。
“老大,咱們可不能主觀臆斷,這是緝妖者的大忌。”小妖告誡道。
“身份查出來沒有?”
“老大,在報告最低端,你沒看。”小妖怯怯地將報告又遞了回去。
“要你管?!?p> “第一商會的保安嗎?有趣,實在有趣?!辫F血光頭能夠預料到最壞的結(jié)果。
但是鐵血光頭希望不是。
如果是,這將是緝妖司成立這幾年最大的恥辱。
“去查一查第一商會會長徐大龍的底細,除妖務盡?!辫F血光頭語氣十分兇狠。
這些年,他的同伴、上司以及屬下,太多太多死在了妖魔的手中。
往往來不及悲痛告別,就又有人死去。
鐵血光頭立誓,不將東南境地的妖魔除盡,那他便永不退休。
他的歸宿,只有死之一詞,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