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唐突她了嗎?可事實(shí)就是這樣呀。
云媱看著她,認(rèn)真道:“我是真的這樣想的。”
“你該回去了。”冷畫屏抬起頭,神色與往常并無二致。
看樣子好像并沒有生氣。
“哦?!痹茓劊骸澳悄阍琰c(diǎn)休息,我先回去了?!闭f著轉(zhuǎn)身就欲離開。
“等一下――”冷畫屏突然道。
“什么?”云媱回頭笑道。
是她嗎?
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人,冷畫屏看著她有些失神。
“嗯,你剛才要說什么?”云媱又重復(fù)了一遍。
“哦,這個燈籠,你拿著?!崩洚嬈撩Φ拖骂^,將燈籠遞了過去。
“謝謝!”云媱笑著接過。
“不客氣?!崩洚嬈恋?。
云媱打著燈籠,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這日,云媱又收到花錦城的來信,說要請她一聚,一起吃火鍋。
自從上次他們吃過一次飯后,他便隔三差五地跑來獻(xiàn)殷勤。
云媱對此人雖談不上喜歡,倒也不是很討厭,因此三五次里答應(yīng)了那么一兩次。
她知道,他這樣討好自己,并不為別的,還不是因?yàn)榻憬愕木壒省?p> 但據(jù)她這幾次碰面,發(fā)現(xiàn)此人雖有些油嘴滑舌,但也不是尋常的紈绔富家子弟。
不管怎么說,且先看看,她先替姐姐摸摸底,也好再作打算,免得姐姐被他的花言巧語哄騙了去。
幾人在仙客臺吃吃喝喝,直到下午去書院的時間到了,幾人才散了。
“要不我送你過去吧?”花錦城提議道。
“不用,不用,我自個兒去就行了。”云媱擺了擺手道:“到時候別因?yàn)樗臀?,反倒誤了你們的時辰?!?p> 畢竟兩個書院并不在一處,一來一回,要費(fèi)不少功夫。況且她聽說,沁雪書院的夫子比蘭溪書院里的先生更為嚴(yán)苛呢。
花錦城也不再勉強(qiáng),幾人告辭后便離開了。
云媱也回了書院,路才走了一半,不知怎的,只覺得腹內(nèi)一陣疼痛,心道,早知道就讓他送好了,肯定是才吃了飯,又急著趕路才會這樣。
一面加快了步子趕回陌上軒,進(jìn)屋后,還未來得及將書箱里的書拿出來,就趕忙跑去了廁所。
從雪隱室出來后,肚子雖然不痛了,云媱卻覺得胃里有些難受,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yàn)椴皇呛芴?,所以云媱也沒放在心上。一面忍著把功課翻了出來,拿到修道堂去請冷畫屏檢查。
檢查完畢后,便回了來。
就連葉雨時叫她一塊兒去詩社玩她都沒去,若是平常她一定會答應(yīng),但她現(xiàn)在實(shí)在沒那個興致。
“我看你臉色不好,你是生病了嗎?”葉雨時擔(dān)心道。
“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別的也沒什么?!痹茓劦?。
“我陪你去回春堂找沈醫(yī)師看看吧?”葉雨時過來扶著她道。
“也好?!痹茓勏肓讼?,點(diǎn)頭道。
說著,兩人這就過回春堂這邊來了,卻見院門緊閉。
偏不巧,沈春和家中有事,今日沒來。
“那怎么辦?”葉雨時蹙眉道。
“沒事,沒事。”云媱忙笑道:“不過是一時疼痛而已,過一會兒就好了。”
“葉雨時你在這兒,齋長叫我過來找你,讓你現(xiàn)在回齋舍?!蓖S舍的一個女子跑了過來,向葉雨時道。
“回齋舍干嘛呀?”葉雨時道。
“齋長有事情要說,快走吧,大家都等著你呢?!迸拥?。
“有事,有事,整天都有事,哪來那么多事情?一天就她事兒多。”葉雨時抱怨道。
“我只是負(fù)責(zé)過來給你傳個話,你有什么不滿可別對我說!”女子扭頭就走。
“知道了!煩不煩??!”葉雨時不再理她。
“既然有事找你,那你快過去吧!”云媱忙道:“免得她們又在背后議論,說你擺架子!”
“說就說唄!我還怕她們呀?”葉雨時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云媱道:“那你怎么辦?”
“我沒事,我現(xiàn)在覺得都不疼了。”云媱點(diǎn)頭道。
“真的沒事嗎?”葉雨時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沒事了?!痹茓劥叽俚溃骸澳慊佚S舍吧,不用管我?!?p> “那好吧?!比~雨時點(diǎn)頭道:“不過你一會兒要是又難受了,記得過來叫我,我陪你下山去醫(yī)館?!?p> “那兒用的著下山那么麻煩,我回去躺床上睡一會兒就好了?!痹茓勑Φ?。
“嗯,那我過去了。”
“嗯?!?p> 待她離開后,云媱也轉(zhuǎn)身回了陌上軒。
屋里沒人,葉知秋也不知去哪兒了。
云媱將鞋子一脫,把被子蓋好,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覺得好些了,也漸漸睡著了。
才睡了一會兒,又難受地醒了過來,剛開始,只是胃里難受,不一會兒肚子也疼了起來。
云媱又起來上了一回廁所,再回來時又將被子緊緊抱住,雙手捂著肚子,只希望能好受一些。
心里默道:睡著了就不疼了,以此來安慰自己。
可不料后來一陣疼似一陣,胃里也如翻江倒海一般,云媱終忍耐不住,忙坐起身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幸好,她剛才有所準(zhǔn)備,痰盂就放在旁邊。
葉知秋正從外面進(jìn)來,就看到這幅景象。
忙走到跟前,扶住她:“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吃壞了什么東西?”
“沒,沒怎么?!痹茓?chuàng)u了搖頭,有氣無力道:“就是胃里有些難受?!?p> 葉知秋起身倒了杯水,云媱接過,漱了漱口,重又躺下。
葉知秋彎下身子,手指還未碰到痰盂,云媱就忙道:“臟死了,你別動,我來倒!”說著掀開被子就欲下床。
葉知秋按住她,淡淡道:“你躺著別動,我來!”說著將痰盂拿出去倒掉了。
云媱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任由他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葉知秋進(jìn)來了,手里拿著香爐,放到地上,一面道:“我把沈醫(yī)師叫來,看看你是怎么回事。”說著就欲離開。
云媱忙拉住他衣袖,道:“我剛已經(jīng)去過了,你不用過去,沈醫(yī)師他不在。”
“那我去給你煎藥?”葉知秋又道。
“我不吃藥,你也不用煎。”云媱道。
紅妝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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